「不行!」澤蘭態度堅決,一雙黑眸直直望著傅與安。
見她這種態度,傅與安只好將衝動暫時壓下,往後斜靠在床頭,順手把澤蘭撈在懷裡,似笑非笑地問道:「嬌嬌有什麼想問的?」
澤蘭被人仰面摟在懷裡,掙扎半天把自己弄的氣喘吁吁,一仰頭見王爺一臉氣定神閒,瞬間泄氣了。
她似泄憤一般往後重重壓了壓,惹來男人一聲低沉的悶哼。
「嬌嬌……你這是純心折磨我呢?」
澤蘭僵在原地不敢再動,糾結半天眼見身下的男人就要沒了耐心,也顧不得姿勢彆扭,那些平日裡不敢提的不能說的,今日一口氣說了個暢快。
什麼王爺你平日裡有些不講道理,什麼連拜堂都沒有自己不想為側室,連著被關在籠子裡的怨氣也一起發泄了。
一時的發泄是爽快,可說完後澤蘭後知後覺身後的男人已經很久沒出聲,不免又心虛上了。
她會不會說太多了?澤蘭悄摸摸地歪頭看去。
「看什麼?」傅與安面不改色地回看過去,聲音沒什麼起伏,「繼續說。」
他一臉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樣的表情,叫澤蘭悻悻地收回目光,乾巴巴道:「說、說完了。」
「說完了,那該到我了吧。」
話音落下,男人攬在澤蘭腰上的手臂發力,轉瞬間就把人按在大紅的喜被上,牢牢覆在自己身下。
澤蘭只揭了紅蓋頭,頭上鳳冠還沒取下,此刻隨著姿勢的變化,珠釵相撞發出不小的聲響。
澤蘭屏息躺在王爺身下,見他朝自己伸手,頭一歪就想躲開,同時小聲哼道:「王爺,我怕疼……別打我。」
「你還知道疼?」男人低聲嗤道,手徑直伸向澤蘭頭上,將她頭上的珠釵鳳冠一一取下,隨手丟到一邊。
澤蘭頭上驟然一輕,知道自己方才誤會了,剛睜開的眼又閉上了,企圖裝死逃過一劫。
「剛才不是很會說,這會兒閉眼做什麼?」有溫熱的手掌從臉側緩緩撫過,大有一種你不睜眼我就不停止的意味。
澤蘭顫巍巍地睜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王爺的聲音有些啞意,明明方才還沒有的。
見她睜開眼,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澤蘭唇上,將那塗了口脂後艷紅的唇肉壓的微微下陷。
「有時我是真的想知道你這嘴是用何做的,總能說出讓我意想不到的話。」
「說你沒心沒肝,還真的沒說錯。」
「我何時說過納你為側室?你在籠子裡我好吃好喝地哄著你,可有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傅與安垂眸看著澤蘭,聲音沒什麼起伏,卻好似重錘一下又一下砸在澤蘭心臟上。
沒等澤蘭說話,傅與安抬手捏住澤蘭的下巴,強行讓她與自己對視,「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當真這麼不情願嫁給我?」
「我……」澤蘭在這一刻竟說不出自己不願意這幾個字。
她一句話沒說,傅與安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緊繃的面色在這刻舒緩下來。
「澤蘭……」傅與安輕輕喊了一聲,卻沒了下話,隔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現在補一個拜堂可還來得及?」
父皇母妃很早便已離世,他身為攝政王自然無人敢受這一拜,哪怕是上頭那位也是如此。
而且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心思,傅與安總想把澤蘭藏住,藏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知曉的地方。因此他下意識忽略了拜堂這一事,沒成想讓澤蘭生了誤會。
澤蘭愣了一下,下意識點了點頭。
她這會頭上只是簡單地挽著髮髻,無一點珠釵,兩人卻誰都沒在意,傅與安拿過紅蓋頭親手替她蓋上。
牽著澤蘭的手出了屋,走到了院子中央。紫竹軒的下人早就被吩咐過,眼下偌大的院子除了他們兩人外再無一人。
月色傾泄而下,落在兩人身上似覆了層銀紗兩人先是拜過天地,最後夫妻對拜。
一套流程走完,,傅與安牽著澤蘭的手回屋內,澤蘭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難得的沒有扯出自己的手,任憑它被滾燙的大手包裹著。
進了屋,再次揭下蓋頭,澤蘭臉頰暈上紅霞,杏腮桃臉,在燭光的映襯下愈發嬌媚動人。
「王爺,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些只是氣話,我……」澤蘭這人有個毛病,對人說了重話後,但凡那人對自己好了點,就會開始心軟後悔。
「嬌嬌,如今你要喚我什麼?」傅與安沒有順著她提起方才掃興的事,轉而問道。
方才澤蘭那番話是真的傷到他了,說一點也不難受是假的。可如今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妻子,抱怨點自己的不滿又有何妨。
傅與安眼下心愿得了,人便格外的大度,心想自己總會在其他地方自己找補回來的,至於怎麼找補可就由不得澤蘭了。
「今日可是你我大婚之日,方才也已經拜過天地,你再反悔也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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