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怎麼都不來找我習字?」澤蘭自從來到王府,每日必會來他面前晃悠,這兩日突然沒了蹤影,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
澤蘭後背緊緊貼在牆上,退無可退,苦著練臉不敢看面前的王爺:「我、我這幾日有點忙。」
「忙什麼?」
澤蘭目光躲閃,「打掃庭院。」
「哦?」傅與安一臉意味深長,澤蘭是他從外面帶來的人,加之他有意讓通安多加照看,府里根本沒人敢給她派什麼活,除了簡單的端茶倒水、替自己磨墨,他給了澤蘭極大的自由。
「誰讓你打掃庭院的,我倒要親自去問問。」
這一話一出,澤蘭面露慌張扯住他的衣袖生怕他真的去找人詢問,簡直是不打自招。
「到底是何事?」傅與安臉色沉下來,一臉嚴肅。
自從來到王府,澤蘭很少見到王爺冷臉,眼下冷不丁瞧見,小身板又往牆角處縮了縮,苦著臉總覺得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澤蘭不擅於扯謊,一番話說的艱難:「我之前太莽撞,多次冒犯王爺,還稱呼王爺為、為那什麼,實在無顏面對您。」
傅與安眉梢輕揚,不經意地伸手撐在牆上,恰到好處攔住試圖溜走的澤蘭,「我像是計較那些的人嗎?這兩個月我可曾拿這些問責過你半句?再者,怎麼過了兩個月才覺得無顏面對我?」
澤蘭叫這句話死死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好半天嘀咕了一句:「可那時我又不知道你是攝政王。」
她嘀咕的極其小聲,可奈不住某人聽力極佳,聽的清清楚楚。
傅與安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沒費什麼功夫就把澤蘭腦袋裡的小九九打聽的一清二楚,最後氣極反笑。
「餘澤蘭。」
「在!」澤蘭條件反射地挺直腰板,片刻後又軟回去,心虛地應聲道。
傅與安屈指狠狠敲在澤蘭腦門上:「你下次再這麼氣我,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澤蘭捂著被敲紅的腦門,不敢吭聲,她這會兒腦袋也轉過彎來,王爺是什麼樣的人,她相處了兩月還不知道嗎?怎麼會輕易就被外面的謠言給左右了,還犯蠢到王爺面前。
「我錯了。」
——
「王爺,昨日我們安排在……」
通安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抬手打斷:「我知道了,這些稍後再議,先退下吧。」
「是。」通安止步於書房門口,見王爺一改方才的面色沉重,嘴角含笑似乎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通安一頭霧水,他尋思自己方才說也不是什麼好消息啊。再望去,面前只剩一道緊閉的門。
傅與安伸手將門合上,慢條斯理地走到書案後坐下,目光卻始終落在博古架處,一塊沒藏好的淺綠裙擺顯眼地落在地上。
「咳。」
淺綠色裙擺「唰」的消失在博古架後面。
澤蘭蹲在博古架後面,腳都快蹲麻了,坐在書桌後的王爺卻始終不動如山。
她咬牙又憋了會兒,終於聽見響動,腳步聲漸漸靠近,最後停在博古架處。
「今日這花倒是有幾分不錯。」
澤蘭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得意的不行,這株蝴蝶蘭可是她耗費好幾個時辰精心挑選的。
自從那日惹王爺生氣後,澤蘭這幾日可謂是變著法子在王爺面前賣乖。她打聽到王爺喜歡賞花,可平日裡政務繁忙沒什麼時間,於是便琢磨著每日往書房的花瓶里插一些當下時令的花卉。
果不其然,王爺看她的面色都和緩不少。
「還要躲多久?」
上方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澤蘭一跳,猛地抬頭正好對上王爺垂下的視線,「王爺!」
傅與安眼底含笑,道:「躲這做什麼?」
「王爺!生辰快樂!」澤蘭仰頭,笑吟吟地的把懷裡護著的食盒拿出來打開,裡頭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麵。
傅與安臉上的遊刃有餘徹底消失,像是換了一個人,臉上沒有笑意,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澤蘭沒回答,悄悄揉著自己蹲麻的腿,起身把食盒拎到桌上,才轉身看向還停在原地的男人,一臉煞有其事:「這是秘密,不能告訴王爺。」
「王爺快過來吃麵,要不然一會兒坨了。」
見王爺始終沒動,澤蘭親自扯著衣袖把人帶過來,將人安置在座位上,隨後把長壽麵端到他的面前。
傅與安伸手拿起筷子,在澤蘭期待的目光里淺淺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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