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手摩挲起腰間軟肉,膝蓋分開她併攏的膝,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強勢地吻上她的唇。
男人按住她的手放在枕邊,與她十指交纏,好似在用行動來證明他強健的體格。
方才歇息,又迎了上來,精力充沛,一步步緊逼,不留空隙。
痛意襲來,薛玉棠掙扎著想推開他,猛地睜眼,卻發現黑夜已成白日,壓在身上的男人消失了,入目是天青色帳頂。
竟是一場荒唐的夢。
薛玉棠漲紅了臉,羞恥地扯過錦被,埋頭蜷縮起來,心緒久久沒有平復。
她懊惱地抿唇,若不是心急想早日擺脫那難以啟齒的怪病,她才不會夢見如此荒誕的場景。
他知禮守禮,有分寸,根本不會如此孟浪。
薛玉棠心虛,不敢面對顧如璋,接連兩日都刻意迴避他。
這日上午,薛玉棠在屋中插花,素琴看出了不對勁,問道:「姑娘,您是不是跟將軍鬧了不愉快?將軍惹您生氣啦?」
「奴婢見您這段時間好像不怎麼搭理將軍,昨兒在花園,您剛看見將軍回府,便急匆匆回了藕香園。」
薛玉棠剪花枝的手一頓,否認道:「沒有,阿璋他人很好,只是……我最近遇到了煩心事。」
那夢著實令她難堪,是她的問題,與阿璋無關。
「原是這樣。」
素琴鬆了一口氣,若說讓姑娘煩心的,估摸著是那日大公子傳來的信,她想了想,提議道:「姑娘有煩心事,何不去找將軍出出主意?總好比一個人冥思苦想,擾亂心神。」
薛玉棠抿唇看著修剪的花枝,只要她還待在京城一日,沒簽下婚書,就不會被兄長嫁出去。
「我們借住在顧府已是叨擾,阿璋軍營事務繁忙,還是莫要因這點小事去打擾他。」
聲音傳入幽幽密室,男人剛剛微微揚起的嘴角,在頃刻間壓了下去,面色發沉。
人很好。
已是叨擾。
顧如璋下頜緊繃,漆黑的眸子暗了下來,透過縫隙看了眼女子的側影,按動旋鈕,縫隙合上之際,帶著胸腔的悶氣轉身離開。
「話雖如此,但是將軍不明真相,怕是會引起誤會,與姑娘生了嫌隙。」
素琴這番話倒是點醒了薛玉棠,這幾日她避著顧如璋,全然忽略了他的感受。
下午的時候,薛玉棠準備了些糕點,給顧如璋送去,在長廊恰恰看見他的身影。
迎面而來的男人一襲勁裝,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冷峻,與她視線相撞,很快便挪開了眼,壓著嘴角,轉身往回走。
顧如璋大步流星地走下長廊,從青石小徑繞道離開這裡,和她連個照面都沒打。
長廊中,薛玉棠看著他行色匆匆的背影,心中悵然失落。
他這是生氣了。
他每次生氣,都是這副表情,也不願跟她說話。
素琴拎著食盒,問道:「姑娘,這糕點還送嗎?」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薛玉棠搖了搖頭,失落道:「不用了,回去吧。」
薛玉棠回到藕香園,心不在焉地看著沒送出去的食盒,本欲晚膳時再去找顧如璋,解開不愉快,哪知他去了京郊大營,這幾日都不回府。
想起他離開時的冷峻表情,薛玉棠愧疚,「是我這次過分了。」
第二天半下午,薛玉棠沒等來顧如璋,倒是孫管家匆匆而來。
孫管家神色不佳,「姑娘,宮裡來人了,柳婕妤請您即刻入宮赴宴。」
薛玉棠心頭一宕,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
皇宮。
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撫摸膝上白貓,聽著耳邊無休止的訴苦,皺了皺眉。
「姑母,就是因為那薛家,出爾反爾,原是答應的親事,轉頭就後悔了,讓您侄兒有段時間成了當地的笑話!」
柳豹將雙手伸了過去,露出被銬紅還破皮的手腕,苦兮兮道:「您瞧瞧,薛玉棠悔婚不說,還攛掇人亂用私刑,欺辱侄兒,全然不將姑母放在眼裡!」
柳婕妤眉頭皺得越發深,本就不佳的心情,更糟糕了,呵斥道:「活該!」
柳豹一愣,怯怯看著她。
柳婕妤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剛瞪他道:「你在蜀地如何,我不管,但這是洛陽,收起你的性子,安分些!虐打秦樓楚館的姑娘,玩殘死了一個,還有兩人連床都下不了,狀告你的摺子險些遞到了陛下面前!」
「你再如此,觸怒龍顏,連本宮也保不了你!」
柳豹心怯,半句話也不敢說。
柳婕妤氣憤地端茶,飲了大半盞。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