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棠內心一凝,不禁蹙起眉。
這是傷口裂開了。
顧如璋在她耳邊沉聲道:「玉娘,幫我換藥。」
薛玉棠有些生氣,又有些想笑,大半夜來就是尋她換藥?顧府請了大夫,也不缺伺候的,偏偏就認定她了。
「玉娘,換藥。」顧如璋灼熱的氣息灑在她耳廓,侵染至雪頸,薛玉棠的脖頸紅了一片,躲也躲不開。
手中忽然被塞了個小瓷瓶,薛玉棠低頭一看,天青色的藥瓶裡面裝的是止血的金瘡藥。
薛玉棠無奈,引著男人去榻邊。
顧如璋背對著她,乾淨的月白衣裳被血浸染,觸目驚心。
薛玉棠黛眉緊蹙,他不知痛麼,跟個沒事人一樣從顧府來到這兒。
帶血的衣裳脫下,染血的白布裹著腰背,健碩挺拔的背影直直映入眼帘,從側面看去,腰線緊實流暢。
薛玉棠臉頰紅燙,空氣中的氣息跟著熱起來,她垂下眼瞼,纖指緊緊攥著藥瓶,耳畔擦過窸窣的衣料聲。
忽地,男人轉過身來,抓住她的手放在腹部的白布上,大有讓她解開的意味。
薛玉棠心裡暗罵了句無賴,紅著臉低頭,纖指尋到包纏腰背的白布一端,理出來。
手指無意間擦過男人的側腰,薛玉棠心跳如擂,怕傷口皮肉粘黏白布,只能放慢動作,將包紮白布取下時,手指發燙,臉也紅熱。
薛玉棠抿唇,胡亂將白布纏繞在一起,「去榻上趴下,先清理傷口。」
顧如璋平趴在榻上,兩臂展開枕著她的引枕,目光看著火光下映照的兩道身影,平直的唇角彎起弧度。
薛玉棠站在榻邊,注意力都在他腰背的傷上,自是沒有看見男人的變化。
浴室里還有半桶溫水沒用,薛玉棠去取來盆溫水擱置一旁,擰了帕子清理傷口的血跡。
皮開肉綻,怎傷得如此嚴重?
他與那謝侯爺究竟有何仇怨,不顧場合的打出手。
薛玉棠拿著藥瓶,「灑藥會疼,你忍著。」
男人枕著引枕,淡淡嗯聲,目光盯著她湊近的身影。
他也是個能忍的,薛玉棠灑藥下去,全程竟一聲不吭,趴在榻上由著她包紮完傷口。
顧如璋起身穿好衣裳,坐在榻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薛玉棠皺眉,「不行,不可留宿。」
顧如璋垂在膝上的手伸出來,挽住女子細腰往前一帶,薛玉棠嚇一跳,在一聲驚呼中坐在膝上,手臂本能地挽住男人脖頸,以穩住身子。
大掌摩挲腰肢,薛玉棠只覺一股酥癢遍布全身,心緊到了嗓子眼,男人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燭火在幽深漆黑的瞳仁里跳動,映著她的面龐。
危險的氣息越發濃郁,薛玉棠心中微宕,真怕他不管不顧留宿在屋中,她抿了抿
唇,緊張地攀著男人的脖頸,將唇貼了過去,男人明顯愣怔了。
兩唇相貼,薛玉棠的心緊得厲害,鴉睫顫動著,蜻蜓點水般的吻一碰即離,她紅著臉看向男人,小聲道:「現在可以離開了。」
顧如璋咽了咽嗓子,俯身含住她低頭的唇,將那蜻蜓點水般的吻加深。
捧著她的臉,纏綿吻著。
顧如璋從薛玉棠的閨房出來時,夜色已深,檐下的燈籠火光微弱,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駿馬疾馳在無人的街道,在回顧府的路上,那被女子主動親吻過的唇微微發燙,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氣息,顧如璋嘴角揚起抹弧度,久久沒有散去。
*
皇宮,禁衛軍手持長矛,有序地站在馬場兩邊。
馬蹄錚錚,揚蹄濺起泥草,楚宣帝策馬歸來,太僕寺少卿肅祁立即上前。
楚宣帝從馬背上下來,肅祁接過韁繩,立在一旁聽候帝王的吩咐。
殿前太監汪貴遞上錦帕,楚宣帝擦了擦薄汗。
「是匹難得的汗血寶馬,日行千里。」楚宣帝撫摸長長的鬃毛,看向顧如璋,「這北燕進貢的汗血寶馬性子烈,難馴服,常人難以駕馭。」
顧如璋:「再烈的馬,陛下也馴服了,認了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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