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盤擺放在書房中間,小小的沙丘上插|著兩種不同顏色的旗幟,模擬著雙方作戰。
靠牆的兩排書架整齊排列著,書案上也整齊擺放著幾疊書本。
薛玉棠小心翼翼在書房裡翻找,在書案中的幾疊書本旁找到了要尋的東西。
他似乎是隨手放的。
薛玉棠將那捲書卷打開,沒注意到夾在裡面的一張指甲蓋大小的紙片掉在地上。
薛玉棠只看了一眼,便愣怔在原處,驚異不已,手中拿的是一份案宗。
爹被殺害的案宗怎麼在這裡?
顧如璋千里迢迢派人從府衙偷來的?
案宗旁邊整齊地對放著一挪書信,是密探這段時間從錦州城傳回來的,關於裴凌的動向。
薛玉棠看不出已經結案的案宗有什麼問題,他收集來的這些東西還不足以給裴凌定罪。
顧如璋何時著手調查這件事的?薛玉棠突然一陣悸動,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趁著顧如璋還沒回來,薛玉棠將書案上的東西復位,迅速離開了書房。
前院觀景亭中的男子悠悠站在欄杆旁,拿著千目鏡遠望,看著方向正是雲翎居的書房,將妻子進屋又出來,盡收眼底。
晚些時候,顧如璋回到書房,書架和書案上的東西都整齊擺放著,一個也沒有少,他離開時是何樣子,如今便是什麼樣子,絲毫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但顧如璋垂眸,看著掉落在桌角的紙片。
他抬眸,看了眼桌上原封不動的卷宗。
*
薛玉棠夜裡沐浴出來,拿著乾淨的巾帕,在梳妝鏡前絞著頭髮,她心裡很亂,像是一團亂糟糟的麻線,找不到首尾。
如今證據不足,還沒有辦法被裴凌定罪,她若是貿然在帝王出行乾山時攔駕,恐怕結局不會如她所願,反而打草驚蛇。
可等顧如璋將證據都集齊,不知猴年馬月去了。
薛玉棠正沉眸思索,男人溫熱的手指擦過她的,手中的巾帕突然被他拿走,顧如璋在她身後坐下,給她絞著打濕的發尾。
「夫人今日在忙什麼?」顧如璋淡聲開口,慢漫不經心問她道,手裡的動作沒停下,巾帕攥著發尾的水。
薛玉棠瞞下了去書房的事,隨口道:「夏日炎炎正好眠,太困了,便又小憩了一會兒。」
顧如璋絞發的手一頓,漆黑的眼看著鏡中的嬌顏,「是麼?」
薛玉棠被鏡中映出的他冷厲的眼神嚇一跳,只覺熱氣騰騰的地面躥升出一股寒氣,正順著她的背脊往上攀上。
薛玉棠呼吸微凝,輕輕「嗯」聲,故作冷靜地反問他道:「夫君呢,夫君今日在忙什麼?」
顧如璋輕輕一笑,長指把玩著她的烏髮,「尋到了一件東西,待會兒就給夫人。」
薛玉棠微愣,心道莫不是今日梁琦給的案宗。
顧如璋驀地托起她的下頜,仰頭看向他,忽然就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坐在她身後,薛玉棠幾乎是被他掰轉過頭去的,整個人往後貼著他的胸膛,梗著脖子被他親吻。
這一吻帶著些怒氣,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薛玉棠頭昏腦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橫抱著起身,放在柔軟的床榻。
白晝的熱浪在夜裡也沒有散去,在曖昧繾綣的氣氛中,溫度逐漸攀升。
薛玉棠心怯,足跟摩擦著被褥往後退,顧如璋俯身,大掌捉住她裙下露出的纖白腳踝,將人拉了回來。
「夫人瞧,我今日發現了什麼。」顧如璋虎口收攏,一掌足以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另一隻手從寢衣懷裡拿出一條粉色的髮帶。
「是夫人年少時的粉色髮帶。」
一根細長的粉色髮帶垂掛在顧如璋的食指上,他抬手揚了揚,髮帶輕掃足踝,酥|癢順著皮膚蔓延至心臟,薛玉棠呼吸一緊,惶惶不安。
男人的大掌握住纖白足腕,將她的粉色髮帶,纏綁在她的腳上,一圈繞著一圈,仿佛在打包著上等的羊脂白玉。
顧如璋低頭吮吸髮帶裹纏出來的嬌嫩肌膚。
想逃?那便綁住她的腿。
唇離開,一圈淺淺的齒印留在足腕。
顧如璋長指慢慢繞著髮帶,髮帶上的力帶著薛玉棠的足靠過來,他握住足腕,抬起,足踩著他的肩,一端垂落的髮帶懸在兩人之間。
男人嗓音低醇,道:「夫人,該治病了,我來當你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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