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漣漪盪開梵音眼底的驚瀾,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自己的衣袖,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緒。
她起身看向沈觀,只見沈觀眼裡是藏不*住的驚訝和竊喜,又帶著少年自然流露的嬌羞。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無措。」
梵音的戒備心和防範意識下降了不少,露出微笑,舒緩他的情緒道:「無礙,我還未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粗茶淡飯無需言謝。」
沈觀凝視著梵音,眼神炙熱溫柔、繾綣、愛意似乎都要溢出來,他拉住即將起身離開的梵音。
「別走,聽我說……」
他的掌心炙熱到令人發燙,溫|熱|的|體|溫和砰砰直跳的心臟聲透過衣服傳達進梵音的身軀,讓本欲掙扎的梵音開始貪戀起溫暖,不再掙扎。
「你要公平,我願為衡器。你要盛世繁華,我願為鎮妖塔。」
他的聲線不似往日一般放蕩不羈,「請……盡情利用我。」
顫抖的尾音和暗啞的聲音讓她發現原來他很緊張,緊張到身子都在顫抖,連那張平日風流公子哥的臉也覆上了薄薄粉色。
梵音的心臟漏了一拍,這種少年般的我見猶憐的破碎感讓她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推開他,更無法拒絕他。
「阿姐!伏御他....」
梵雪急忙剎住自己的腳,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她只覺得此時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就是她。
她果斷掩面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立刻轉身跑回宮殿。
「哇塞.....」
梵雪手中的傳令牌傳出伏御溫和的聲線:「雪兒,怎麼了?」
梵雪另一隻手貼在發燙的臉上,似乎是有些害羞,支支吾吾道:「無礙。」
「雪兒,師兄怎麼了?」
梵音的聲音穩穩響起,仿佛無視於面前雪兒怔忡的神情,語調平談,仿若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再次出現。
梵雪朝著梵音身後看去,只見那個原本狂盪不羈的觀哥立在師姐身後,耳尖泛紅仿若情竇初開的少年才讓她確信自己剛剛的不是幻覺!
「喀啦!」
一聲脆響打破凝滯,傳音牌突然迸出元瑾軒憋笑的氣音:「大師兄!哈哈哈!聽說暗影寺上方突然天降冰錐,把暗影寺的屋頂砸得稀巴爛哈哈哈!」
伴隨著推門聲和元瑾軒開朗的竊喜聲從傳令牌傳出拯救了這古怪的氛圍。
伏御骨節分明的手掌按在傳令牌上,垂落的髮絲掩住眉宇間無奈,嘆口氣道:「瑾軒,我不是說過了嗎?下次有事告知於我的話要提前敲門。」
元瑾軒一下便看見了傳令牌在閃動,更加湊近道:「大師兄,你是不是和大師姐聯絡呀?」
「你們也太不夠義氣了!即使我之前被蠱蟲控制,你們也不應該什麼事情都瞞著我啊!」
「我又不是迂腐不堪的長老,我肯定是相信師姐你們的啊!」
伏御並未接話,倒是梵音聞言便笑出了聲:「元瑾軒,你太聒噪了。但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們。」
沈觀聽見我們這兩個詞,墨玉般瞳仁輕輕一動,唇邊很快掛起了一抹微笑。
元瑾軒本就有些沾沾自喜的意味,但被梵音一謝,反而有些訕訕的,抓了抓頭道:「沒有啦,大師姐救了我這麼多次,都還沒報答大師姐呢。」
他憤慨道:「可惡!一定是那個烏扶搖算計我們!嘿嘿嘿,不過今天,暗影寺被砸了哈哈哈!」
梵面上浮起清冷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觀,道:「此事與你有關?」
元瑾軒以為梵音是在問自己,腦子連思考一下都不思考回道:「與我無關呀。」
伏御眼神透出幾分無奈,按住他的肩膀,嘆口氣道:「坐下。不是問你,你若有個本事哪還需要我們救你嗎?」
旁聽的元瑾軒一頭霧水,明知不該多口,還是忍不住問道:「哪是問誰?」
當事人沈觀的身影似乎僵硬了片刻,「這是他應得的。」
梵音仍是一派清風般雅素的神色,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看著觀哥終於回歸正常模樣的雪兒倒是鬆了口氣。
元瑾軒聽聞這個熟悉的聲音,再聯想起定律司公告寫著「梵音勾結妖界通緝犯沈觀,故逐出師門。」
他怔愣片刻反應過來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激動道:「沉迎兄是不是就是沈觀?!沉雪兒是不是梵雪?!」
伏御輕輕一笑,道:「你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元瑾軒嘿嘿一笑,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道:「還好啦!不過,既然大師姐相信沈觀的話,是不是說明沈家滅族案和我叔父的案件的真兇——並非是沈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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