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嗯嗯嗯——!!!」
夏郁「嗯」不下去了,她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夏郁這回真的覺得趙嬤嬤在跟她開玩笑了。
「三點值班,七點休息,一天兩頓???」夏郁真誠問趙嬤嬤,「我是牛馬嗎?」
「牛馬?」趙嬤嬤眼裡閃爍著疑惑,純正古代人趙嬤嬤不理解夏郁的意思。
夏郁給她解釋:「這個作息讓我覺得我活的還不如牛和馬。」
趙嬤嬤拍拍她的肩膀:「你當然不如牛馬,耕牛可珍貴了,不能殺,馬也可珍貴了,至少十幾兩銀子一匹呢。」
言下之意:你可以殺。你還只值十兩銀子。
夏郁:「……」
該死的封建社會,萬惡的封建社會。
「哦,對了,每條路盡頭的宮殿你千萬不要闖進去,那都是有人住的,你得罪不起。」
「其它的就沒什麼好說了的,你還有疑問就去問問其他掃地宮女吧。好好干,別人都可以,我相信你也可以。」
趙嬤嬤丟下一句pua話語瀟灑離去。
只留夏郁抱著一把掃把孤零零站在原地。
她看看天,看看地,吹吹早上九點的冷風,吹冷了,夏郁就拿著掃把敷衍掃掃飄落地上的樹葉,活動活動。
努力工作?不可能的。
夏郁牢記自己就是來景朝混十二年的。
掃把還沒履行它的本職工作幾次,夏郁的眼皮就耷拉起來,她連打好幾個哈切。
不怪夏郁困,實在是她凌晨三點多點就起來了,身體實在受不住。
夏郁想找個地方休息,她放眼望一圈四周,除了各種植物外便是一個小亭子。
這時候便體現出綠植多的好處了,到處都是繁茂的植物,夏郁隨便走進一叢綠植里找到一處草叢躺下。
植物茂盛,四面八方,嚴嚴實實遮蓋住夏郁和掃把的身影。
夏郁想:如此偏僻的地方,她哪怕是睡到晚上7點肯定也沒有人能找到她。
冠狀的大樹枝葉稀疏,投射著溫暖的陽光,夏郁躺在能夠完全被太陽照到的平坦草地上,她幸福閉上眼。
然而,還未等夏郁醞釀出睡意,她便聽到了「嘶嘶——嘶嘶嘶——」的聲音。
夏郁翻個身:什麼東西,好吵。
夏郁:zzz
東西:「嘶嘶嘶!——嘶嘶嘶!——」
夏郁:zzz
東西:「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夏郁:zz……!?!
夏郁忽而越聽這聲音越耳熟,很像某種冷血動物,她猛然坐起身,便與一隻白色小蛇對視。
小蛇紅色的眼睛冷冷盯著她,粉紅色的舌頭一吐一吐,尾巴一甩一甩,看起來煩躁極了。
「嘶。」
小蛇爬到夏郁腿前,夏郁趕緊站起來離開此地,小蛇從夏郁剛剛躺著的一處鑽進土裡,消失不見。
夏郁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原來是她擋了人家回家的路。
小白蛇不知道有沒有毒,但一定是一隻不咬人的好白蛇,夏郁卻再也不敢睡在此地了。
她生怕來只有毒壞蛇給她啊嗚一口,讓她命喪景朝,再也回不了現代。
夏郁提著掃把離開植物叢,她來到此地唯一的小亭子裡。
小亭子四面通風,沒有任何遮擋物,有人在裡面睡覺偷懶一眼就能被看見,但夏郁好睏,她不管了。
夏郁躺下就是睡。
景朝的女官制中有著尚儀局,掌管著宮中的禮儀起居,這分配新進宮的小宮女該去何處便是由尚儀局的趙嬤嬤負責的。
趙嬤嬤十四五歲的時候入了尚儀局,二十四五歲時她不願出宮配人,便求了當時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心善,將她留了下來。
於是不用出宮配人的趙嬤嬤繼續呆在尚儀局裡,一呆便呆到了五十四五歲,儼然是尚儀局的老人。
趙嬤嬤忙完今日手上最後一件事,她伸伸懶腰,準備出門活動活動筋骨。
趙嬤嬤剛出尚儀局的大門,便看見門口有個宮女在門口慢騰騰掃地,她掃一會就抬頭看一圈四周,看起來在等誰一樣。
趙嬤嬤認識她,是兩年前進宮的宮女,乾的是跟夏郁一樣的差事,最近一直在向她獻銀子,想要換個差事。
她「咳咳——」咳嗽兩聲。
宮女立刻抬頭看向門口的趙嬤嬤,她丟下掃把,來到趙嬤嬤跟前。
宮女往趙嬤嬤手裡塞了一個冰冰涼涼的小東西。
趙嬤嬤摸一摸,是銀子,她掂量掂量,這銀子還不少。
趙嬤嬤喜開顏笑。
宮女也跟著喜開顏笑,她艾艾切切開口:「趙嬤嬤,給我換差事這事……」
「嗯,我會考慮的。」
至於什麼時候考慮好?
再給她獻一年銀子吧。
趙嬤嬤收了銀子轉身就走,她掂量著手中的銀子,忽而想起了夏郁。
唉,當初給她安排夜壺宮女的活不干,非要鬧,現在好了,鬧成了最辛苦的掃地宮女。
她估計過不了多久也要學著別人給她獻銀子求換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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