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們素來與御獸宗的少宗主菡萏熟識。」雲桐回憶的時候,負責調查的扶真雙手結印傳訊。
「菡萏身體抱恙,讓我們直接去御獸宗找她就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雲桐還在因為上次的交涉對菡萏有些複雜的情緒,但看了習華、謝明溪和扶妄默認跟上的神色,也只好在心中默默點了一炷香,快步跟上。老天保佑,希望去找菡萏的過程能夠順利一些吧!
*
修真界的交通極其便利。
一炷香之前雲桐還在熟悉的合歡門內,現在便已身處百獸谷里。
這便是御獸宗所在之地了。
聽著連綿青山茂林修竹中此起彼伏的獸吼之聲,小羊羔嚇得直往雲桐身上拱,給第一次在修真界坐傳送陣的雲桐拱得身形一歪。
等雲桐意識到即將摔倒時,已經來不及調整身形了,就在她緊閉雙眼等待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直接扶在了雲桐的後腰,遏制住摔倒的趨勢。
「謝謝啊,謝,謝明溪……」雲桐回身一看,才意識到原來扶住自己的人居然是大煞神,道謝的話也越說越小聲,最後幾乎變成了蚊子哼哼。
謝明溪感受著自己身體中無由來的雀躍,心中卻平生幾分忍無可忍的惱怒來。等站穩後,他就飛快地鬆手,在雲桐耳畔低聲道:「別把你那些小心思花在這兒。」
自己和他相處不過短短几天,又是用屋舍內的陣法強制自己,又是拽著自己的衣角撒嬌,一顰一笑似乎都融入了什麼媚術——
她,她怎麼敢這般猖狂?
但是看著雲桐在自己出聲後一副鵪鶉般畏畏縮縮走在她人身後躲著自己的模樣,謝明溪還是覺得內心不暢,卻又說不出更多緣由。
最後,只能暗暗在心中歸結為「天下修士都傳合歡門的媚術舉世無雙」,定是那聖女小動作的後遺症在作祟。
幾人未出幾步,便行至御獸宗門口。
巨大的石雕屹立在門口,雲桐探頭探腦地瞥了好幾眼。都沒有認出兩邊的石雕分別刻的是什麼動物。
還是被遣來宗門口迎接的御獸宗弟子解答了雲桐的困惑。他指著左邊的巨獸出聲解釋道:「左邊的巨獸呈龍形,爪踏濃雲,身棲密雨,乃是應龍。如今這應龍也是宗主的契約獸。」
「那右邊呢?」雲桐仰頭看著右邊明顯風蝕眼中已經有些面目迷糊的石雕,很多部分都已經難以看清。
「我們少宗主已經知曉諸位的來意,還是先往裡走吧。」御獸宗弟子沒有回答,做了一個手勢,便帶著身後諸人進入御獸宗內。
或許是為了保證契約獸的活動,御獸宗的內部建築分布極其空曠,接連穿過幾個山頭,雲桐才看到一棟金碧輝煌的樓宇。就像是散落在群山之中的一塊金子,有些格格不入。
小廝奉上茶水,雲桐歇息了一盞茶的功夫,都未曾見到傳聞中的少宗主菡萏。
雲桐把茶水喝完了沒事做,便打量起屋內的陳設。穹頂之上的壁畫是無數奇珍異獸,皆以明珠翠玉點睛。四周牆壁淺看素白,深究則有鎏光順著不規則的紋理流淌,好像脈絡之中鮮血涌動,細細聽去似乎還有什麼聲響——
嗯?聲響?
雲桐細細聽去,不知何處似乎一直傳來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響,但環顧四周,卻不見聲音的來源。雲桐頓時緊張起來,手指也不安地攥緊了自己衣裳的布料。
眼見樓憐水等人都跟著自己一樣,餘光不住在屋子裡亂瞟,雲桐就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朋友一般,用氣聲輕輕詢問:「你們,聽見了嗎?」
就在話問出口的同時,只見主座旁的案几上,突然顯出幾分淡淡的光暈,一枚半球狀的透明罩倒扣其上。
雲桐睜大了眼睛,看到罩中似乎還擺放了個糯米白糰子。但還不及細想,她就看見白糰子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雲桐又看見一個輕紗半遮面,黛眉輕掃的女子從裡間走出,手中還端著一盤……呃,一盤黑炭?
只見女子在主座坐下後,便將盤子在擱在案幾的另一端,將那黑炭模樣的東西,一塊一塊遞到白團附近。然後,雲桐就看見那白團急不可耐地「吱吱」叫著,一邊接過黑炭就往嘴裡塞,一邊還搖頭晃腦起來。
雲桐困惑地吸了吸鼻子,除了一股燒糊的炭味兒,也聞不到其他呀?有好吃到搖頭晃腦的地步嗎?
她看看白糰子,又看了看神色不明的菡萏,實在不明白這一出表演賣的是什麼關子。
最後,還是先前傳訊過來的扶著皺著黝黑的眉毛,出聲問道:「菡萏姑娘這是何意?」
左上那人這才不緊不慢地掃過所有人,淡淡開口:「御獸宗毒鼠獸,便捷試毒,居家旅行的必備好物。」
緊接著又跑來幾個弟子,圍在菡萏身後勾肩搭背,喜笑顏開地應和著:「好啊!」「太好了!」
言罷,菡萏才施法將早早安放在正對面的留影石拿回手中,瞥了雲桐一眼,丟在她身邊的桌案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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