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把利劍迅速注意到謝明溪的身形,並不顧及來者的身份意圖,對著自家後輩下起手來毫不手軟。
謝明溪目光一凜,以澈風劍格擋,且戰且行,一時倒也不落下風。
很快,他便且戰且進,繞過了利劍與屍塊酣戰的最中心區域,貼著石壁的邊緣,繞到了凹陷附近的石壁之上。
這一面石壁陡峭而光滑,缺少著力點,謝明溪只能提著一口靈氣以輕功將身形虛著其上。
謝明溪一邊抵禦著身前鍥而不捨攻來的那幾把劍,一邊緩緩向著凹陷處挪去。
骨節分明的指尖一點一點向著更近的地方探去。
謝明溪看著近在咫尺的目的地,深吸一口氣,快到了……
忽然,從凹陷之地驀的抽出了一條什麼繩索,直接捆上了謝明溪伸出的手,將人重重一扯。
頓時,謝明溪的身形便重重地撞在了另一側石壁上,碎石塊悉悉索索地滾落到地面的油脂之上,冒起一陣滋啦作響的白煙。
謝明溪忍著疼痛向自己手腕望去,滾燙劇痛的手腕上卷著的哪裡是什麼繩索,分明是一截蠕動的大腸。
就在他一時震驚的瞬間,忽然一道靈力重重擊在了那截腸管身上,大腸吃痛,扭曲著鬆開了謝明溪的手腕,縮了回去。
他順著靈力過來的方向,抬眼望去,看見了近在咫尺的雲桐。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原地等著的嗎?
震驚之餘,擔憂與惱怒摻成了一團火焰在頭腦中爆開,只是在身體中所燒之處升騰起的濃煙,又帶著一種隱秘的香甜。
這裡距古劍與交戰的最中心極近,雲桐疾奔過來出手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更多古劍和屍塊的注意。
眼見著激戰的雙方動作漸緩,似乎都在搜尋著不速之客的身影,謝明溪深深地看了雲桐一眼。
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意味,指尖發白地緊握著澈風劍就要向著戰場最中心前去。
可足尖在石壁上一蹬,謝明溪的身形並沒有如自己所料般飛身出去,反而因為自己被硬生生拽住的手腕,以雲桐為中心,掄了一個半圓,身體直接撲在了雲桐面前。
謝明溪急忙單手抵住石壁,避免過於親密的衝撞,他目帶焦急地看向雲桐,這可不是玩鬧的時候啊!
可雲桐不說話,只是以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奇怪眼光看著自己。眉心微蹙,目帶糾結。
還沒等謝明溪想明白,自己的髮髻上忽然攀上一雙柔荑,將自己狠狠拉向少女的面孔。
四目相對,雙唇相倚。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觸感。
好軟,比在御獸宗吃過的剛蒸出籠的糕點還要軟嫩。
謝明溪看著近在咫尺的雲桐,感受著兩人交織的鼻息和溫度。他想,自己若是這樣為她擋下所有的利劍傷害,也實在是死而無憾。
忽然唇中一涼,什麼東西倏忽撞上了謝明溪緊閉的口齒,瑩潤的硬質包裹在稍微張開的雙瓣之中,好像一隻柔軟的蚌口銜珍珠,邀人品鑑。
他的心跳又亂了一拍。
她,竟溫柔多情至此嗎?
旁人面前素來冷酷的劍修也紅了耳廓,原來自己並非一往情深的單相思。
口齒與心門陡然齊鬆開,沾著陌生氣息的夜明珠倏忽充斥了劍修的整個口腔。
未經情事的呼吸亂了幾寸,凜然赴死的心跳中好像纏上了針腳般細細密密的情絲。
他是不知所措的,也是喜不自勝的。
口中的溫度除了微涼的玉石,又闖入了本網站的不可說。
但即使如此,一身正氣的劍修還是沒有絲毫的敏感,他的口腔宛如銅牆鐵壁塑造的一般,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更罔論神魂顛倒。
他的心胸中沒有任何私情,他閉上雙眼,心中唯有跨越時空亘古不變的真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在循環播放。
可就在這時,天光乍亮。
謝明溪微顫的眼皮子,被人強行扒拉開。
滿腔正義的劍修:……?
雲桐滿眼焦急地在他口中捅來捅去,進進出出。
她這是……什麼意思?
劍修雙目還帶著幾分迷醉,但見雲桐神情異常,還是依依不捨準備分別。
可頭皮卻又倏忽傳來細密的痛覺,高扎的髮髻又被人毫不客氣地一把拽緊。
見謝明溪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意圖,雲桐的眼神鋒利得像能刀人。
在生死關頭,她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於將滑入謝明溪口中的夜明珠吮到了兩人口齒的交接處。
然後拼命向著謝明溪比出一個停止的手勢。
停在這!停在這裡就可以了!
從跟著謝明溪過來的路途中,她就發現這夜明珠法寶隔絕氣息的功能不僅能夠將外界的惡臭一一隔絕,還能隱藏使用者自身的氣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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