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老他們察覺到異動,應該很快會過來。
我們只需堅持一會兒就行了。」
樓憐水聞言,略微松下一口氣:「那我們去劍冢門口附近等著就好了。」
幾人聞言,都跟著更加熟悉地形的謝明溪,一路奔逃到劍冢門口。
直到背靠在朱紅的大門上,知曉一門之外便是安全的天地,樓憐水才抖著身子長舒一口氣。
「你看見了什麼?」習華一手扶住扶妄,給他檢查先前的包紮有沒有鬆散,一邊穩聲問著樓憐水。
「我們本在尋劍,搜索得極細,便見到一柄有些詭異的殘劍。
我剛一拔出來,就看見石壁上原本插劍的豁口處屍氣繚繞。」
雲桐聞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還來?
拜託!這可是劍宗啊!成千上萬柄古劍沉睡之地!若說上回合歡門附近出現屍氣是有人栽贓陷害——
劍冢可是修真界頂流中的頂流,正道中的正道!
怎麼還會有什麼屍氣?
謝明溪聞言斂下目光,心中也是思緒翻飛。
身為劍宗掌門的親傳弟子,為何劍冢之中會出現屍氣,他同樣毫無頭緒。
什麼人能在劍宗的眼皮子底下,將邪祟藏在劍冢之內?
霎時,劍修的神情嚴肅了幾分。也不知師傅他們是否知情?
之前早有不知從何而起的傳聞說修真界風雲將起,長老們也叮囑這段時間多尋法寶提升實力。
這風雲,竟真的與這些屍氣有關嗎?
或許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屍氣,謝明溪感受到體內筋脈因為沁體未祛的屍氣而疼痛加劇,他咬緊牙關,閉了閉眼睛。
……無礙。
這般緊要關頭,自己怎麼能因為疼痛便來干擾大家。
但下一瞬,劍修的前額就似被一朵溫暖柔軟帶著馨香的雲輕輕攏過。雲桐用袖口替他擦拭著,疑惑地看向謝明溪方睜開的雙眼:
「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謝明溪的心頭又是一動。她……竟這般時刻在意自己嗎。
體內的附骨之痛似乎也隨著一句春風般的叮囑被絲絲拂去,枯竭的血肉又重新生長。
他看向自己的春風,嘴唇翕動:「不必擔……」
「虛的?」雲桐特地善解人意地壓低了聲音。
謝明溪話被打斷,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滿臉關切的雲桐。
他的春風,還真是牙尖嘴利。
謝明溪神情恢復了一如既往地冷峻,他硬邦邦地順著春風的目光盯了回去,一字一句:
「你,想,多,了。」
「……哦。」
雲桐只當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在背地裡,惡狠狠地嘴撅老高。
就在這時,雲桐身上忽然傳來一陣嗡鳴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眾目睽睽之下,雲桐的胸口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什麼東西?】
【啊?這不太好吧……】
【是合歡門的功法嗎?又能出聲又會發光?】
【光天化日,這種行徑也太不合時宜了吧!】
緊接著,衣襟之中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的……呃,劍。
是的,一柄璀璨奪目的飛劍,在雲桐的衣襟之中掙扎個不停,最後從領口處一躍而出,朝著他們逃竄過來的方向逆流而上。
頂著包括謝明溪在內的幾人頗具壓力的眼光,雲桐的後背緊貼朱門,勉強地扯出一個營業笑容:
「是,是它自己非要鑽進來的。」
不知道琉璃飛劍到底要搞什麼!怎麼會這時候忽然出去。
自己之前還想趁機交給樓憐水幫他們組獲勝的呢!這下好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雲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琉璃飛劍和劍冢之中,其他震怒的劍在空中匯合成劍雨長河,向著邪祟之地前去。
雲桐甚至聽見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交戰的金鳴之聲。
正義之地,不論資輩,不分性情,劍劍得邪道而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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