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捋清思路,便越覺得自己生路渺茫。
所以說謝明溪昨晚先是被自己下了含有催。情香的昏睡藥,之後自己見他諸多反應也只當過敏,還給他剝去衣物……所以才搞得最後自己和他做成了那種事情。
雲桐將腦袋重重地埋在被褥里,拼命往下鑽,仿佛恨不得把床褥床板都鑿出一個藏身的洞來。
雖然與他醬醬釀釀的滋味……但是那可是謝明溪啊!
拍戀綜的日子熱熱鬧鬧,過得人恍恍惚惚。自己都快要忘記和自己炒CP的謝明溪可是原書中手刃自己的大煞神了啊!
雖說,雖說之前有了習華的阻攔,謝明溪答應不會隨便傷害自己……
可自己令他破身,失了元陽,指不定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呢!
更糟糕的是,在行事之前,自己還給他餵了清醒丹。
清醒丹疊加催。情香,謝明溪當時到底是怎樣的狀態——她不敢猜,也不敢問。
只是最後凌晨時分自己才餵了失憶丹,按照前後一個時辰的藥效來看,肯定沒有把行事的記憶消抹乾淨……
完了完了!
剛穿書時,沒日沒夜席捲心頭的恐懼久違地在身體裡洶湧襲來。
雲桐只覺得自己渾身精魂都為之一顫,化身一隻痛苦的毛毛蟲在床上來回蛄蛹。
可就在這時,一條信箋忽的從窗戶的間隙中鑽了進來。
雲桐沒精打采地探出個腦袋,就看見字條上寫著:
「借了劍宗掌門的訊息,我查到了當年醜聞的後續,線索指向——東淵。」
*
菡萏偽裝成合歡門的弟子離開劍宗後,並沒有多做逗留,只是給雲桐留下了一封信箋便起身前往東淵。
經過劍宗中又一次事發,她開始往當年禍世鬼域的方向調查。不想居然在中途,意外得知當年那位長老與座下「讙」獸被圍剿後,竟始終無人見得其屍身,只有護主的契約獸當場就被正道眾人如狼似虎般瓜分了個乾淨。
菡萏甩了甩頭,舊事論不到她一個當年沒出生的御獸宗少宗主來評判。
只是,她卻據蛛絲馬跡察覺出,討伐一事過後,當事長老姚澄似乎還留下隱微的活動痕跡,一路東行,流竄去了東淵。
難道,她當年沒有亡故?
還是說,接連三起的屍氣爆發,都是她藏身幕後的手筆?
是為了向當年討伐她與契約獸的正道中人嗎?
菡萏的眼神沉了沉。她沒有將自己的猜想昭告天下,甚至連雲桐都沒有一一細說。
最終,她強壓下顧慮,屏息凝神,指尖結印,召喚出了自己的契約獸雙翼白獅,一路踏風行雲,驅策疾馳。
*
一道罡風將茂密的叢林撕裂出猙獰的缺口,席捲著粗壯的枝幹直逼謝明溪眼前。
劍修閃身一避,側身出劍,將勢如破竹般的風勢劈散。
可一擊過後,面前的罡風卻又平靜下來。
謝明溪凝神望向面前的樹林,一座鐫刻著「東淵」二字的石碑靜靜矗立在角落,沉默地劃分著地界。
謝明溪手背青筋緊繃,五指緊緊握住出鞘的長劍,試探性地悄聲上前一步——
霎時木葉簌簌,樹影張狂,風聲獵獵再次向謝明溪席捲而來。
閃身後退一步,又是風平浪靜。
所以,此處罡風匯聚成東淵的天然屏障,阻礙著來人的進入。
謝明溪提氣飛身至半空之中,見面前的山林茂密,不見盡頭。
也不知罡風的範圍是否也同此般遼闊。但是無論如何,想去往東淵,這處罡風林卻是必經之地。
他握緊了手中長劍,運起護身靈氣,直至整個人周身都被淺藍色的靈力構建出一層屏障,才目光堅定直視前方。
這罡風林,他闖定了。
肆虐的罡風嚎叫著警戒著來人。但是謝明溪不為所動,堅定地往東行進。
入林之後,身上的壓力驟增,仿佛有什麼奇怪的禁制在制約著靈力的運行。
即使護身靈氣的消耗速度增加了一倍,但是淡藍色光暈明顯比林外時弱上三分。
謝明溪以佩劍格擋著罡風中席捲的飛沙走石,但對於罡風本身,卻也只是以靈力勉強抵擋。
此處深淺不定,還有針對靈力的禁制。謝明溪就算是修為頗深,也不敢妄加使用。
越往深處,便聽得風聲越猛,嗚咽著在耳畔叫囂。
薄薄一層護體靈氣幾次都被強勁的罡風撕破,在謝明溪的身上、臉上留下幾道血痕。
劍修冷著臉垂眸看了一眼,不過是皮肉之傷,不必耗費靈力加深防禦。
不多時,謝明溪的身上便多了數十道血痕,但也前行了數十公里。
罡風愈嘯叫得愈發猛烈,隔開身上的護體靈力深入皮肉之時,謝明溪也感受到了風刃的加深,甚至肩上腰間,還有兩三道深可見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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