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法訣當真是傳給我?沒有誤傳給他人?」
雲桐肯定地點了點頭,瞪著一雙黑岩石般的眼眸看向習華:
「我肯定傳給你了。但是除了你,我還傳給了菡萏,我害怕你在御獸宗也人生地不熟地找不見我。」
「這麼說來,我沒有收到傳信的情況下,菡萏可能是知道你當時情況的人了。」
「可是她並沒有來找我呀。」雲桐撓了撓後腦勺,「我想可能是御獸宗的事務太過繁忙,才讓她無暇照料我這樁小事。」
習華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你給我的傳訊可以被攔截,那麼說不準給菡萏的口信也不知去向。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昨夜有人攔下給我的傳信,並冒充我給你送去了合身的衣裳。可是為什麼?
大費周章做這麼一通,難道沒有企圖只是助人為樂?」
雲桐聞言,也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心有餘悸地向著四周打量,不知自己這是陷入了什麼陰謀詭計。
難道是謝明溪追來了?
但是很快她又搖了搖頭,謝明溪還在樂宗呢。有面向九州修士的戀綜直播和芸娘盯著,哪能一晚上突襲御獸宗。
她略微放下心來。可轉念一想,除了謝明溪,竟然還有人在打著自己的鬼主意嗎?
雲桐面色焦慮起來。想她穿越來修真界,一沒偷,二沒搶,每天都兢兢業業地盤算著扭轉自己和合歡門的名聲,順便將事業做大做強賺點靈石……咳咳咳……
一言以蔽之,雲桐實在想不出來,有人這樣偽裝身份來給自己送衣服,到底有什麼圖謀。
「萬事小心為上。」
習華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今日若是能找菡萏詢問昨日有沒有收到傳訊,或許能進一步探出幕後之人的線索。」
雲桐也只能點頭應下。
她在心中默默地深情呼喚著菡萏,也不知她能否有所感應,突發奇想地百忙之中露個面。
*
合歡門前,一道清朗俊逸的身影緩緩飄然而下。
來人正是當今的劍道魁首——謝行風。
自打上次本想赴宴,卻被攔在了合歡門的陣法之外,謝行風便已悉知如今合歡門主的態度。
當年是追在他身後一聲一聲喚他的「阿風」,終究已成為如今閉門不見的趕客。
謝行風挽了道劍花,收劍歸鞘。看著面前靈力流轉的陣法痕跡,終是一聲輕嘆。
「白霜,我知你不會原諒我。
可我卻想告知於你。如今我才知道,當年鬼域我師兄去世的真相。
原來,原來是我錯怪你了。你救了我,背負了一切,卻不辯白一聲……」
陣法沒有絲毫鬆動的徵兆,可沒有得到回應的謝行風還是輕輕伸出手。
陣法自帶的靈力攻擊在一瞬間便席捲了謝行風的全身,可今時不同赴宴那日,謝行風早做了心理準備。
因此,當劇痛從指尖蔓延的時候,他也只是身形微微晃了晃,穩在了陣法前。
他的指尖微顫,卻是繼續流連在靈力運轉的陣法之上,不肯鬆開。
縱然劇痛加身,卻已成如今他距離她的最近距離。
他苦苦流連著當年,那些隱而未宣的沉痛像是沒有清創的傷口。
塵封多年,腐爛生塵,終於在他的身體中被重新感知。
可比起自己身心的劇痛,他更不敢想像的是那年,那個嬌俏的女子一人背負所有,沉默著一別兩寬。
他細細地撫摸著強加給自己痛苦的陣法罩面,指尖熟練地摩挲著。好像這樣就可以閉眼欺瞞自己,手下並非冰冷的靈力法陣,而是那時、那人。
陣法上的靈力陡然飛快地運轉起來,不等謝行風反應過來,便飛速地顫抖起來,一道凌厲百倍的攻擊直直襲來,終究是將人狠狠撞出,摔在地上。
「你終究是恨極了我。」
謝行風落寞地苦笑著,從地上站起身來。
「滾。」
平靜無波的女聲不知從何處傳來,輕描淡寫地對來人發號著施令。
「白霜——」
「你我都不必解釋。當年一別,縱使痛徹心扉,卻也物是人非。
年幼時摔跤是為了獨立行走,而不是為了爭辯雙足與坎坷誰對誰錯。
無關緊要之人,便是連恨都嫌奢侈。」
謝行風神情一怔,卻也歇下了風塵僕僕趕來的初衷。
就算不被原諒,他也想要當面道歉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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