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很效率。」汪姝笑著拍了一下晚涼。
剛剛是汪姝開車,現在則換了晚涼。
晚涼開車慢一點,汪姝乾脆趁機練起弩箭。
端著弩,在晃晃蕩盪的車上去瞄準,還真是一個技術活兒。
「小說里,喪屍的腦子裡不都是有晶核嗎,怎麼咱們這裡就純純消耗戰啊。」弩箭射殺喪屍越來越趁手的汪姝頗為遺憾道。
「別擔心,我有預感,喪屍絕對有用處。」晚涼已經對自己的筆記本系統有了一定的了解。
它都搞了一個喪屍圖鑑了,肯定後面憋了什麼招兒等她解鎖。
聊著天,兩人瀟瀟灑灑地就到達了山城大學。
「不對勁。」可能是拳擊手的直覺,汪姝非常敏銳地覺出氛圍的詭異。
靠著觀察力,晚涼認同她的看法。
這裡的喪屍太少了。
不如說壓根就沒有喪屍。
即便開著生存包的導航,晚涼也沒有看到一個活動中的可疑障礙物。
而與之相對的,不論她們開車開到哪裡,都沒有一個倖存學生發出動靜。
要知道,之前她們經過居民樓的時候,總會有仗著自己在家裡不怕事的居民,或出於焦慮或單純使壞地衝著她們叫喊。
給她們引來不少喪屍的注意力。
「有沒有可能是學生們自己轉移了陣地?」汪姝猜測道,「普通喪屍並不難對付,而即便是你那天說的巨大喪屍,它的行動遲緩就註定了從它手下逃脫不是難事。」
「也不是沒可能,但一夜而已,我要是她們,就不會從宿舍離開。」晚涼說。
在宿舍樓附近轉了幾圈,什麼也沒找到,那就不浪費時間了,直奔原本的地球科學學院的實驗樓而去。
這個學院在山城大學算不上好專業,除了晚涼的父母有海歸博士的背景外,其她的講師和教授都是國內的博士,甚至碩士。
這倒不是在搞學歷歧視,實實在在是學術圈裡就是有這樣的鄙視鏈。
當初有了晚涼父母,從政府那裡拿來的對整個學院的經費都高了不少。
現在嘛,只能說好歹比再早以前好點兒,但學校肯定不會像重視農學院那樣,即便冒著暴雨和洪水的危險也要去搶救儀器和實驗室,甚至之後還給學生們安排實驗船。
所有學術工具全都原封不動地在實驗樓里躺著呢。
「那你還有足夠的跌打損傷藥去修理儀器嗎?」聽了晚涼介紹的學校歷史,汪姝有點著急。
晚涼捂嘴偷笑,往前一指:「喏,前面冰面上的兩層就是地球科學學院實驗樓了。」
這個學院實在太小了,小到學校到底也沒給它安排一個單獨的實驗樓,而是和工程學院合併在一起,就隨意放置在了頂樓。
而且還沒有電梯。
晚涼想起來小時候,被媽媽爸爸帶來學校玩,結果總是被樓下工程院的學生姐姐們打鐵的金工實習給哄跑。
她老往人家那裡跑,到後來都混了個眼熟,她的第一把小鐵鍬還是當時在一位研究生助教姐姐的幫助下,自己打的呢。
好久遠以前了啊,現在她都已經25歲了。
「砰!」汪姝砸爛玻璃的聲音打斷了晚涼飄忽的思緒,窗戶全都被冰凍,實在很難推打開,乾脆就破窗進去了。對著晚涼伸出手,「來吧。」
窗台並不高,在把全地形車收進打包袋裡後,晚涼還是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哼,給她個面子嘛。
室內地面一片狼籍,一些爛糟糟的文件被凍糊在地上,兩側的實驗室門敞開著,倒是省了她們還要撬門的力氣。
繞過堆積的雜物,她們首先找到了地質雷達。它被擱置在實驗台上,似乎沒受太大損壞。
這邊剛把它裝進打包袋,一轉身又在牆上發現了一架無人機。汪姝把它拿下來檢查了一下,無人機倒是完好,但是遙控器不知所蹤,只好放棄。
剩下一些大型儀器都未被損壞,她們卻並不需要。
這麼找了一會兒,晚涼剛產生一點「不會一無所獲吧」的焦慮感,走廊另一端實驗室里的那一個大型儲物櫃就給了她巨大的驚喜。
櫃門已經凍脆了,輕鬆就被卸了下來。但裡面的小物件非常齊全,冰鋸、冰鏟,甚至有一台可攜式地質鑽機、各種電池用分析儀和幾根冰芯採樣器。
「對了,我都差點忘了,我媽靠著她以前的關係給學校拉了個西亞力伯凍土科考隊的名額來著。」晚涼自言自語道,臉上掛起來笑。
其實她也不知道具體的需要什麼,但把看到的全都收走就對了。
兩層樓很快掃了一遍,兩人堪比學術蝗蟲,所到之處儀器一個不留。就差最後一個實驗室還沒有被「清理」,筆記本卻突然跳了出來,發布新的迷你遊戲任務。
「是否接受一小時內完成連連看遊戲。」
晚涼警鈴大作,這個時機突然冒出來任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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