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汪姝開車,晚涼拿弩箭殺喪屍,不在居民樓附近的時候,她還可以把酷姐抱出來,一片片地掃射喪屍,這樣一路暢通無阻,倒也沒什麼危險。
汪姝家在半山腰的老城區,這裡地勢高,沒有淹過水。但也因為這裡的民房大多是帶院子的獨棟小樓,交織其間多是窄窄的小巷,只能步行。
要是沒有晚涼生存包的導航,每一個轉角都得小心防範後面有無藏著喪屍。
用剔骨刀殺掉第12隻喪屍後,晚涼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
看來還是需要鍛鍊啊。
「你怎麼了?「伸一伸懶腰的晚涼,發現汪姝還蹲著像是在剛剛那個喪屍身上查找什麼。
「是我爸戰友鄒阿姨。「頭頂對著晚涼,汪姝的神情並不能被看到,只是從語氣也能聽出來她的難過。
扶著膝蓋,晚涼上前幾步半蹲下來。
眼神投向這隻喪屍,它的半邊臉都被啃噬掉,只剩下凍著冰渣的骨頭和肉猙獰的附在臉上。視線再移到汪姝手上,她正捏著這位「鄒阿姨」口袋裡的庇護所臨時警衛證。
無言以對,晚涼只好輕輕拍一拍她的肩膀。
「沒事。「汪姝站起來,勉強笑了笑,」晚涼,能麻煩你看看現在安全不?我還是想把鄒阿姨帶回她家院子裡,起碼安葬了她。」
點點頭,晚涼直接打開導航,定位到鄒阿姨家。
汪姝本想把鄒阿姨扛到肩上,省得麻煩晚涼。
這對晚涼來說又算不了什麼,她乾脆地抬起鄒阿姨的腿,對著汪姝感激的笑眨眨眼,倆人就這麼把已經被滅殺了的鄒阿姨喪屍化的屍體抬回她家。
她家院門爛糟糟地倒在一邊,並不是那種具有智慧的破門方式,更像是野獸衝進去無意間造成的損害。
這肯定是喪屍的襲擊。
據汪姝說,這邊本來住的就大多是退休幹部,治安極其好,很多人家修得都是籬笆矮牆,鄒阿姨家更是為了不損壞這份自然意趣而選用小木門。
晚涼嘆一口氣。
除了有充足時間和錢把自己家別墅鐵桶一樣圍起來這種最優選,住在高層大樓里,至少保障了不會被喪屍輕易衝進家裡。
只是失神一瞬,導航顯示一些人狀非生命物體從角落裡向晚涼衝來。
是喪屍!
對視一眼,汪姝領悟晚涼的意圖,兩人瞬間把鄒阿姨的屍體平穩放在地上。
三隻看身形曾是老年人的喪屍步履有些蹣跚,其中一個仔細看分明少了一截腿,但仍然以極其扭曲的腳步極快地向門口撲來。
掛在手腕上的打包袋一抖,弩箭即刻出現在手裡。咻咻幾下,晚涼二人就把這幾個喪屍穿頭擊殺。
汪姝好像又認出其中一個喪屍的身份,正想確認時卻被晚涼拉住。
「葡萄藤後面不對勁。」晚涼語氣有點遲疑,聲音極輕小。
抬眼望去,小院裡被凍得枯死的各類園藝樹圍繞著小徑,直通向盡頭的一大叢葡萄藤。因為降溫得突然,葉子都沒有落下,就被冰封在樹上,這麼看著,依然是茂茂密密的,遮擋出一大片陰影。
本來是拿著弩箭,想了想晚涼又換成手槍,一點點小心逼近。
一陣窸窣聲後,一個人影從葡萄架後跳出來。
看到自己被槍口對著,那人立即驚慌地蹲下,舉起手來:「我只是路過來找點吃的,我不是在幹壞事,饒了我吧。」
目測就能看出質量不好的羽絨服和線衣裹在他身上一層套一層,頭和臉也是叫圍巾和帽子遮擋得嚴嚴實實,只勉強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睛。透過這麼厚的布料,他的嗓音有些瓮聲瓮氣的。
「呂愷?」汪姝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呂愷嗎?」
大概是晚涼汪姝穿得也厚實,這個叫呂愷的一開始並沒有認出她們。聽到汪姝說話,這才抬起頭打量了幾眼,有些欣喜地站起來道:「貓姐,是你?你總算回來了,幫幫我吧,我好久沒吃飯了。」
說著,就要往跟前湊。
「退後!」晚涼厲聲舉著槍道。
呂愷有些被嚇到似的,顫顫退縮幾步道:「我真的是良民,我就是看院門開著,這才進來的。警官,你問貓姐,我早學好了。」
轉頭看了一眼貓姐,她俯首耳語道:「他就是我五金店裡那個胖子。」
晚涼瞭然,收起槍,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你跟著我們吧,我們也要去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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