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汪姝燒得渾身抖了一下。
很是難為情:「這是做什麼呀。」
「乖一點,我去那邊等你。」晚涼摸摸汪姝的頭,衝著蔡徵怡揮揮手,沒什麼溫度地抬一抬嘴角,走到另一邊,玩自助棉花糖機去了。
愣愣看著晚涼的背影,汪姝出了好久的神,直到蔡徵怡的手放到胳膊上,才反應過來把她甩掉。
「好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晚涼已經給你空間了,我不想和你多廢話。」汪姝冷冷道,移到長椅的另一邊坐好。
蔡徵怡不再微笑,眼神也變得凌厲,好像不耐煩起來。
「你還是這麼直接啊。不過,今天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聊聊。畢竟,我們曾經也算是朋友。」抽出一支金標香菸,蔡徵怡自然地就遞給汪姝。
「不抽,戒了。」汪姝擺手。
「真的嗎?」摸了一下耳朵,蔡徵怡眼珠轉了一下,嗤笑道,「我對你的小反應可了解得很,你明明就想抽得不得了。」
「怎麼,和她在一塊兒,連私下裡也不可以抽菸了?」蔡徵怡冷笑道,倏爾語氣軟了起來,「何必對我這樣冷酷呢?我知道,我曾經做了很多不對的事情,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但人總會成長、改變,不是嗎?你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我也是啊。」
「經歷過家破人亡,我早不再是那個只知道炫耀和欺負別人的小女孩了。我又哪裡有資格那麼做呢?」吐出余煙,因為加了爆珠而有淡淡的甜味散在空氣里,蔡徵怡仰著脖子,竟然還真的有幾分脆弱表露出來。
「你知道我是一個愛衝動的人。」片刻的沉默後,汪姝突然說。靠在椅背上,她把身體舒展開,語氣淡漠。
「什麼?」蔡徵怡不解。
「所以我已經養成好習慣了,不論我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問問她。」汪姝右手翻轉,掌心朝上指向晚涼,笑道,「該說她是我的誰呢?好難說啊,畢竟我們還沒有確定任何的責任關係,但是我和你說的話,反正也不會讓她知道,那我就這麼說好了。」
「她是我的伴侶,我的愛人,第一次見面後心臟就莫名停跳的人。她很聰明,很厲害,又很可愛,我和她的意見會不同,但我會始終選擇她的選擇。因為我信任她,也信任她對我的信任。」汪姝洋洋灑灑地對著蔡徵怡說完這麼一大通對晚涼的告白,臉上還掛著膩死人的傻笑。
「好,好。」蔡徵怡起身鼓掌,狹長的眼睛被濃密的睫毛遮住一半,看起來了無生機,「好令人感動的感情啊,希望你不會後悔吧。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不送。」汪姝隨意地擺擺手。
直到確認蔡徵怡已經進了車子離開,才起身,悄悄繞到正在軟磨硬泡讓攤主把棉花糖打到冰淇淋甜筒上的晚涼身後,唰地一下就把她的眼睛捂住。
「猜猜我是誰。」汪姝壓低嗓子。
「蔡徵怡的好朋友。」晚涼想了幾秒,拿手覆在汪姝的手上,說出口的話卻讓汪宮寒。
汪姝像蔫了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腦袋,脊柱居中位置也不在乎了,肩背肌肉也不在乎了,只是像個猴子似的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把晚涼的甜筒撈進自己手裡。一邊和晚涼不服氣的手打打鬧鬧,一邊繼續扮演癟茄子,馬上就要吃光了。
「好好好,你不是蔡徵怡的好朋友行了吧。」晚涼溫聲細語地哄她。
「壞。」汪姝也不知道為什麼,和晚涼相處時總是不自覺地把話說得像個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好好好,那你想做什麼呢?」晚涼問,汪姝眼巴巴地望著她,她這才緩緩開口,「晚涼的小貓?可是你已經是了誒。好難說啊,還是看你表現吧。」
「不公平!」汪姝叫屈。
「你把我的冰淇淋都吃了誒。」晚涼也叫屈。
汪姝不說話,汪姝默默去買了兩隻甜筒。
「再重說一次。」汪姝期待地看著晚涼。
左右開弓吃得香甜的晚涼:腳底抹油,跑了!
基本上就是這樣。
除了第一天出去玩的時候遇到蔡徵怡,之後再也沒有遇到過她或者別的山城時的舊交。
就算是陳福茂,他似乎每天都很忙,更是一次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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