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哥!」常睢關切的湊上前,「頌哥,你有沒有事?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那道青點消失在你身體後,你就昏過去了。」
宋小五也一臉愧疚地看著相和頌。
相和頌揉著額頭坐起來,見周圍天色發灰,似隱隱馬上就要天光大亮,不由愧疚道,「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守了一夜。」
常睢微微一怔,他只是想要借關切的話語引出相和頌昨晚的遭遇,沒想到相和頌竟然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獨自一人守了一夜。
這到底是善良還是聰明?
他依賴地拽著相和頌的衣角,立即搖頭,「我不要緊,頌哥你沒事就好,小五哥也沒事了。」
相和頌又看向宋小五完全恢復的身體,此番劫後餘生,他看到常睢和宋小五都沒事,是最大的安慰。
宋小五一臉擔憂:「你真沒事吧?」
「沒事。」相和頌露出笑容,撐著顫抖的胳膊緩緩站起來。
他似乎也經歷了一場折磨般,在宋小五的張口欲言中,輕吐氣息,打斷道:「事情有些複雜,我們邊走邊說。」
相和頌臉上是與昨天晚上截然不同的自信:「我已經找到離開的方法了。」
常睢左右望了望他們的臉色,他故意把昨天相和頌為宋小五答應妖怪要求的事情告訴了宋小五,為的就是希望宋小五能按耐不住,出言詢問,但相和頌避開了他打探,也避開了宋小五的詢問。
他不確定相和頌的打斷,到底是不願意把話告訴他,還是無意為之。
常睢本來就因機緣似乎沒有他的而不悅。
如若他和他們經歷這一遭,相和頌卻連丁點真相都不願意與他透露,這般寡情的人,他也真的要審視是否有繼續刷好感的必要了。
在山上待了一夜,還不知道山下家人如何擔憂,三人很快同意了相和頌的提議。
走在出禁制的路上,對於昨晚的事情,他問過相和頌一次,不至於沒皮沒臉的再去問第二遍。
雖然對沒有得到答案有些不悅,但常睢是個情緒穩定的人,無論心中多麼不高興,在不決定和人撕破臉時,面上依舊能不露聲色。
他完美地偽裝成一個因為離開危險而鬆了口氣的孩子,然後將自己留下的大半冷餅分給相和頌與宋小五。
昨晚他們沒吃飯,有如此過了一夜,沒人腹中不餓。
相和頌與宋小五看到餅後,也後知後覺地感受到飢餓。
望著常睢手中的餅,他注意到那餅只缺了小小的一角,這大半餅應是小睢吃了兩口,特地為他們留的。
相和頌記在心裡,接過干硬的餅,又重新分成三塊,在沒水的情況下硬吃了下去。
即便這點份量的東西只能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他們墊個肚子,但也比腹中空落落的絞疼好。
「小睢真聰明!」相和頌感受胃部好受些,忍不住夸道。
如果不是常睢帶餅了,他們估計要餓著肚子下山。
如此,他又不由想到昨晚的種種驚險,常睢能夠快速地從巨蛇的動作中,意識到對方對人參的渴求,如果不是常睢故意將人參扔遠,吸引巨蛇的注意力,恐怕昨晚,他們三人都要折在那裡了。
常睢連忙解釋:「我只是怕上山後力氣不足,所以拿了塊餅,想著餓了能夠墊墊。」
宋小五醒來後,得知好友為自己做的事情,聽到常睢的話,他又想起常睢脆弱的體質,二話不說蹲下來要背常睢。
見常睢有些躊躇,宋小五果斷道:「別墨跡,我身體已經全好了,再說這樣遇到危險,我們還能快點跑。」
相和頌也跟著勸說。「沒關係的,你小五哥哥身體已經全好了。」
常睢見狀,也就爬上了宋小五的背。
說起身體,宋小五終究沒忍住主動問起,「你答應妖怪什麼要求?」
「如果他強迫你做什麼你不願意的事情,我這命還給他就好了。」他悶悶道,為自己拖後腿十分不高興。
相和頌搖頭,「其實用不上我,這個要求需要你做?」
宋小五皺眉,「什麼意思?」
這是準備開說的意思了?常睢好奇地豎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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