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種植月魂草沒有興趣,所以當時聽完阿殺的話,連問都沒繼續問下去,就拋諸腦後了。
此時常睢倒是對那本傀儡要術有興趣了。
他不會煉人,但是他可以學習一下對方的煉製過程,看看以後能否在煉器上面,利用上阿殺的第四個特性。
阿殺只是一個植物,沒有善惡觀,即使看再多講述真善美的故事,也改變不了他任性妄為的本質。
聽到常睢的要求,他麻利地念給常睢聽,常睢執筆記錄下來。
搞定秘籍後,他還興致勃勃問:「難道以後我們要走大魔王路線嗎?」
在教導阿殺的路上,他任重道遠。
「不走。」常睢放下筆道:「我們走流。」
阿殺沒有領會到常睢的幽默,好奇地問:「什麼是種田流?」
為了避免阿殺迷上看小說,常睢沒有怎麼給他看過小說,只給他聽小說,他想了想,知道阿殺每天也無聊,於是打開了一本種田流小說給他聽。
機械女音在腦海中響起來,阿殺終於閉上嘴巴,注意力被轉移開始玩手機。
有時候還蠻好哄的。
常睢打發了阿殺,將晾乾筆墨的紙張封起來,翻開書頁,仔細琢磨。
-
第二天是公布名額的日子,即使有相和頌這個天才將測試結果的風頭全都搶走了,但還是有很多人來到相家,不信邪的才看入選名額。
為了儘快趕到京城,相弘放棄了護送天賦者前往京城的任務,將其全權交給了相家分家的人,於是,準備在公布名單後要離開的常睢,站在廊下圍觀了一次揭榜。
入選名單就貼在相家門外,人群擁擠著,一群簇著一群,探著腦袋尖去看名單上的名字。
即使有許多人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但看到自己的名字真正寫在名單上,入選者還是激動萬分,沒入選的,也黯然神傷。
哭的笑的悲得喜的苦的酸的……一時間,人生百態。
常睢這次依然看到了那個跟隨母親測試的分家孩子,他比較幸運,掛著末尾入選了。
常睢從他旁邊經過時,他完全擯棄了之前的強作穩重,笑起來露出腮邊的小梨渦,拉著他母親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他母親也笑語吟吟地看著他。
常睢看著他們,忽然想起了常嬸子。
到時候也要接他們來京城。
放榜結束,人群漸漸稀疏,僕人將他們的行禮搬上馬車,他們也到了離開的時間。
在門外,他還看到了同樣離開的燕家父子,他們應當是看到了他留下的那封信,燕泉雖然表面不顯,但是燕鳴的腳步比往日輕快許多,衣服都穿得是代表好心情的寶藍色。
那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絲線做的,在太陽流光溢彩,非常漂亮。
雖然衣服不代表什麼,但前幾日他們前來拜訪相家時,伏低做小,衣服穿的十分樸素,就擔心惹了相家那個屁大的少爺不高興了。
處處顯著對相家分家的尊重。
此時倒是穿得鮮艷,也不怕招人眼了。
而與之相反,被月魂草寄生的段攸卻只是不遠不緊地跟在燕鳴身後,不知道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雖然昨晚他做了十足的偽裝,但常睢仍舊沒有多看,只是在燕家父子上前向相弘告辭時看了一眼,然後就隨意地收回了眼神。
如同一個普通的14歲少年。
或許真的把他信紙上的話放到心上了,燕家父子匆匆拱手告別,登上馬車就走了。
望著他們車隊的背影,相弘若有所思開口道:「看來是有人鬆口了?」
常睢:「……」
燕家父子走後,常睢幾人也登上了馬車,帶著新增的數名護衛,浩浩蕩蕩地帶著相和頌趕路。
馬蹄再次踩踏著青石板路離開,騎著駿馬的護衛前後開路,所過之處,城民紛紛避讓。
車隊漸漸走出了臨城,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擋的落在大地,入目所及,解釋白茫茫的一片。
常睢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要前往京城了。
他放下車簾,看向車內。
這次仍然是他們四人一車,只是車內相弘的態度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反轉。
「這是相家特地貢獻的靈毫尖,來,頌兒,意遠,還有小睢,你們都嘗嘗。」相弘,親自為他們三人喝茶,他態度和煦,仿佛是再慈祥不過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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