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身中毒藥的常睢便會一直飽受折磨。
而越是在這個時候,相和頌越是冷靜,他知道自怨自艾沒有用,儘快研究出結果才是正事。
他沒有耽誤時間,他緊緊地攥住常睢的手,將剩下壓制的丹藥給他,下定了決心,轉身再次投入對解藥的研製中。
相和頌的背影沉重而孤注一擲,等到相和頌離開,安靜的房間內,常睢把玩著手中相和頌給他的瓷瓶,隨手吃了一顆壓制的毒素。
他心道,南溪還是不夠吸引相和頌,否則九品清蓮乃是洗滌神魄的神藥,為何不給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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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和頌再次投入到對解藥的研製中,時間悄然而逝,他周身的氣場也越發迫人。
不知道為何,他原本煉製的,可以壓抑毒素的丹藥竟然在常睢身上失去效果了,可明明,他在妖獸身上實驗,妖獸卻沒有再次侵蝕的徵兆。
難道這種毒藥對人的神魄,妖獸的神魄會有不同的反應?
相和頌不解,手中握著從常睢體內逼出的些許殘毒,想要親自試驗毒藥的特性。
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必須儘快煉製出解藥,否則到了比賽的時間,常睢露出端倪,被燕儀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可燕儀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又擔心自己來不及研製出解藥,中毒的他無法保護常睢。
而就在想相和頌猶豫糾結中,房間中的丹香也越發地濃郁。
各種氣味交雜的丹香有些膩人,他想了想,推開了房間的窗戶。
他的房間位置極好,推開窗戶,能看見遠處的高山上的松樹,以及山間的雲霧,蜿蜒的紅漆走廊若隱若現地橫亘在遠處的山上,相和頌目光一凝,他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從走廊遠處走過去。
他走在其他上天宮弟子的身後,穿著淡色的弟子常服。
不是常睢又是誰。
相和頌的視線不由落在他的身上。
怎麼會是常睢?他身中神魄之毒,怎麼會好端端地出現在這裡?
常睢自從搬進閣樓這邊,便一直在房間中修煉,臨近比賽,有很多這種弟子,他們喜歡臨時抱佛腳,所以大家都不奇怪。
相和頌更是不奇怪。
南溪與常睢是同一人,他要扮演南溪,南溪又中毒,常睢自然沒有辦法出來走動。
而如今,常睢卻好端端地出現在他面前。
相和頌的目光牢牢地凝固在常睢身上。
常睢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遙遙地向他望過來,因為借駐顏丹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不少,所以他看到常睢沖他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常睢的面頰白里透粉,站在建立險峰的走廊下,身後是青山雲霧,微彎的眸中攝入了遠處的初霞,金光瀲灩。
相和頌有一瞬間的恍惚。
似乎有事要做,常睢沖他點頭示意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身上沒有一絲病容。
想起神魄之毒發作時,常睢痛苦的神色,相和頌不由皺眉。
常睢怎能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
他將手中裝著毒藥的瓷瓶收入懷中,轉身走出房間。
目光掃視周圍,倏然,在看到一位修士時大步走上前。
相和頌認識眼前這個人,他交友廣泛,宗門內有什麼事情,他都知曉一二。
縱然相和頌方才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常睢身上,他也看清了在常睢走後,有不少上天宮的修行者順著他們的道路,往常睢走過的方向走去。
他們的目的影視相同。
他詢問這位交友廣泛的修士:「我方才看見常睢和許多修士都朝那個方向走去,不知道他們是有什麼事情?」
這位弟子沒想到相和頌竟然主動找他說話,驚喜地喊道:「相師兄。」
喊完後,才想起相和頌的問題,連忙回道:「哦哦,是九華山對其他宗門弟子開放了靈石交易,鼓勵各門派之間靈物流通,常修士走煉器一道,他應是想將自己煉製的武器售賣給其他門派,不止常修士,丹修、符修、陣修……好多弟子有想買或想賣的東西,都跑去交換呢。」
之前便說過,各大門派山下的坊市,賣的風格主打物美價廉,能撿漏,但不多,真正的真希的上品靈物,都在門派當中交易。
這六國大比,不僅帶來了許多的參賽選手,更是帶來了不少隨行觀看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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