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裕澤喉嚨一陣陣發緊,望著他雪白脆弱後脖頸的目光沉沉,小腹亦有所異樣。
或許謝善淩不知道說出這樣的話來對另一個男人是多大的挑釁和刺激。謝善淩只想宣洩無能為力的憤怒,卻不知會為他自己埋下怎樣的禍根……
差一點,顧裕澤就要細問謝善淩是如何被男人強|奸和凌辱的了。他甚至想掐著謝善淩的脖子將他按在地上問。這個天真的盪|婦。
但是他忍住了。他向來會忍。
他會忍到無需再忍的那一日。到那一日,所有的欲|望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噴涌而出。
顧裕澤的頭有微微的暈眩,他閉上眼睛,不動聲色地深呼吸平息涌動的心緒。
直到聽見謝善淩問:「你又頭疼了?」
他一怔,睜開眼睛對上謝善淩的視線。在謝善淩的眼中,有一抹熟悉的關切一閃而過。
下一瞬,謝善淩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恢復冷淡的樣子,好像剛剛那只是顧裕澤的錯覺。
「無妨。」顧裕澤柔聲道,「如今我常年在外,很少見到母妃,頭疾不似從前那樣發作頻繁了。當年若沒有你,或許我獨木難支,沒有今日。所以你怎會疑心我怨恨你?即便不說我想娶你的心意,你也是我極為重要的恩人。」
謝善淩侷促地往旁走了兩步,咽了口唾沫,道:「別說了……」
「你一直對當年男扮女裝騙大皇兄婚約一事耿耿於懷,所以你嫁他的時候我沒有阻止。我知道這是你的心結,你想解開,我不會因一腔私慾為難你。」
顧裕澤深情款款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介意。我仍舊只想娶你。將來若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彌補大皇兄。」
「……」謝善淩眸光複雜地看他兩眼,最終只道,「別說了。你走吧。」
顧裕澤緩慢點了點頭,目光貪戀地看他一陣,這才轉身朝府門口走去。
「裕……」
顧裕澤猛地停住腳步,回身驚喜看他。
謝善淩卻已經改了口:「四皇子。」他說,「婉柔的事……」
「交給我吧。」顧裕澤溫聲道。
*
「真是謝婉柔推我的!!」潘鳳叫道。
潘成棟左右看看,此時屋內就自己和她……「不可能吧?」他遲疑道。就謝婉柔那副模樣,哪幹得出這事兒。
「這又沒外人,就你哥我,你……」
「就是謝婉柔推我!」潘鳳都要崩潰了。楚王不信她也就罷了,如今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信。
她指著窗外問:「若不是謝婉柔,難道是蓮香嗎?!」
蓮香是伴她長大的心腹丫頭,不太可能害她。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是和謝婉柔一比較,蓮香這丫頭確實是隨主的性子……
眼見潘成棟良久欲言又止,顯然還是不信,潘鳳氣得將枕頭狠狠砸在地上,掀開被子就要下地:「我親自去殺了謝婉——」
「你不要胡鬧!」潘成棟急忙制止她,「先將當日的來龍去脈和我說清楚!」
潘鳳氣鼓鼓坐回去,半晌才勉強冷靜,說起當日情況。
「確實是我讓人去誆她來,可沒讓人將她的丫鬟打暈。而且她來了後,我只是讓蓮香揪住她,我就想過去給她幾個耳光,警告她不要對楚王痴心妄想!可她掙紮起來,還想叫人,混亂中突然我就受了股力道……除了她還能有誰?當時就我們三個在!」
潘成棟聽完問:「混亂中會不會是蓮香無意推到了你?」
潘鳳怒道:「你為何總替謝婉柔說話?是不是對她有什麼心思?」
「我只是一問……出去了自然還是助你咬死謝婉柔。」潘成棟皺眉,「她是謝善淩的堂妹,我能對她有什麼心思!巴不得謝家人都去死。」
潘鳳聽了這話才稍稍好一些,冷笑道:「其他人我不管,我就要謝婉柔死!」
「……楚王最近還來你這嗎?」潘成棟問。
潘鳳沒有回答,但看她越發猙獰的臉色就可想到答案。潘成棟不由嘆氣。
「父親如今不在京中,他得知了此事,回信說你胡來,真是沉不住氣!非得拈酸吃醋的幹什麼?我聽聞,那謝婉柔原本已在和馮衛才議親了,待她嫁出去,我們再想法子將馮衛才調任遠走,她和殿下不就再也見不著了嗎?」
潘成棟嘖了一聲:「如今可好,本來馮家父母就嫌謝婉柔身子不好,前段日子她離家出走的隱約傳言雖像捕風捉影沒有證據,他們還是越發不願,好在馮衛才堅持,鬧著要出家他們才勉強同意提親,都已走到問名這步了,可你鬧這一出……聽說他爹娘死活不同意了,跟謝家說要退還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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