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暴躁,你是守身如玉。真不知道守個什麼。」許斯儀起身推著周光霽往外走,邊走邊說,「帶你看個好東西。」
周光霽一頭霧水被他推著走:「什麼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許斯儀親自開車,載著周光霽一路風馳電掣,停在一家會所門口。
門童站在兩邊,幫他們拉開車門,彎腰恭敬地喊:「許少,人已經準備好了,在汀蘭1號。」
「好嘞。」許斯儀把車鑰匙拋給他,反手拉著周光霽往裡走。
周光霽捶他一拳,嗔怪:「什麼人啊,神神秘秘的?」
許斯儀得意洋洋挑眉,故弄玄虛說:「讓你擺脫過去重獲新生的人,走吧。」
周光霽搖頭罵他:「不靠譜。」
許斯儀才不管他說什麼,只管拉著人往汀蘭1號走。
房間裡燈已經被打開,幽藍色燈光昏昏暗暗,幾名服務員穿著的人門口,見二人過來,彎腰問好:「周少、許少。
許斯儀拉著周光霽坐上少發,抬手問:「人呢?」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蹲在周光霽腿邊給他倒酒。他穿著寬大的白色襯衫,頭髮烏黑、皮膚白皙,倒酒時微微俯身,能看見領口清晰凸起的鎖骨。
周光霽皺眉,不解地看向許斯儀。
許斯儀示意他別急,繼續看。
少年舉起裝有三分之一褐色液體的透明玻璃杯,微微抬頭,將酒杯遞到周光霽手邊,掛著乖巧又討好的笑,脆生生喊:「小周總。」
周光霽這才看清,他長了一張與林寒相似的臉。
周光霽臉上的笑,突然冷了下來。那杯酒終是停在了半空,無人去接。
少年驚慌失措,舉酒的手不停顫抖,害怕地喊:「小周總?」
周光霽轉頭看許斯儀,沉聲問:「什麼意思?」
許斯儀卸一眼蹲跪在地上的少年:「你不是喜歡這張臉嗎?我給你又找了一張,省得你天天自虐似的受苦。」
周光霽被他氣笑,低頭看一眼地上蹲著的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你就這麼討厭林寒?」周光霽問。
「錯,我不討厭他。」許斯儀說,「我只是看不慣你為了他受苦。」
「我知道你還沒放下,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努力。但是光霽,人得向前看,林寒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都不知道,經紀部給他打電話簽合同他也沒接。你一筆錢一筆錢地砸下去拖著這部戲的開機時間,人家可能都不領你的情。」
「我找來這個人也不是想讓你和他發生什麼,我只是想讓你稍微轉移一下注意力。」
「我已經放下了。」周光霽垂眸淡淡道,「讓他走吧。」
「你這句話周棠都不信。」許斯儀說。
「我不需要誰的相信,我自己相信就好。」周光霽接過少年手中的酒,把人從地上拉起,對他說,「出去吧。」
少年顫巍巍看向許斯儀,許斯儀點頭,他忙不迭走了。
「你看,你還是心軟。」許斯儀喝口酒,悶聲說。
周光霽笑他:「我是放下了,不是不愛了。愛屋及烏,很正常。你對影后不也又愛又恨的?」
「我那是……」許斯儀像被踩到尾巴的貓,那是半天也沒那是出來。
「行了,」周光霽給自己倒杯酒,「愛影后不丟人。」
許斯儀正要回擊,門忽然被推開,領班匆匆忙忙走進來,在許斯儀耳邊小聲說話。
周光霽沒在意,自顧自喝酒,剛抿兩口便看見許斯儀神情古怪看向他說:
「林寒來了。」
周光霽大腦有一瞬間空白,耳邊像耳鳴了一般聽不見任何聲音,他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林寒來了,在門口,你要見嗎?」許斯儀問。
「不見。」周光霽不假思索回答。
「可是,我想見您。」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幾名服務員倉促阻攔。推搡之間,周光霽看見了那抹熟悉的、瘦削的、搖搖欲墜的身影。
他瘦了。周光霽想。
林寒穿著不合身的寬大棉服,嘴唇蒼白,眼底烏青,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撲進周光霽懷裡。
「我好想你。」像倦鳥終於飛回自己巢穴,林寒說完這句話,閉眼陷入昏沉。
「怎麼回事?」許斯儀皺眉問。
周光霽摸摸林寒的腦袋,說:「發燒了。」
「那怎麼辦,送醫院?」許斯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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