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冬瓜一個,養了這麼多年,怎麼養都養不高……
……肉都沒幾兩,就敢站在他面前給他擋……
各種情緒洶湧襲來,周涯屈指壓住額頭,胸腔脹得快要炸開。
其他檔口的夥計也忍不了了,幾個男的被怒火遮了眼,紛紛拿起手邊的東西:「是不是要動手?啊?!」
甚至有位員工跑去滷味砧板那裡取了把菜刀,想像方瓏那樣衝過去。
光頭男一夥本來還想沖那小妞嚷嚷,一看這陣勢,不約而同都往後退了兩步。
「都他媽……」
在濃烈的酒精味道里,周涯聞到了些許血腥味,他抹了把臉,大聲呵斥拿刀的員工,「菜刀是用來做這種事的嗎?!給我放回去!!」
員工替他感到不值:「阿啞哥,是他們欺人太甚!!」
周涯一眼掃過去,毫不掩飾眼裡的狠戾鋒芒。
一瞬間,員工幾人心裡皆怵,慢慢地放下了手裡的「武器」。
就剩方瓏,她依然緊握著手裡的半截啤酒瓶。
這時,從遠處傳來警車鳴笛聲,很小,但在黑夜裡聽得十分清晰。
阿豐也從外頭跑進來,大叫:「警察來——」
店裡一地狼藉,老闆一身狼狽,阿豐愣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火從腳板底往上冒,抓了把凳子就想替老闆報仇:「我、我他媽跟你們這群癟三拼了!」
「放下!!」
周涯沖他吼了一聲。
阿豐顫了顫肩膀,看了周涯一眼,才緩慢放下椅子,但紅透的一雙眼死死瞪著那幾個男人。
光頭男和另外幾個男人互看一眼,撇撇下巴,撂下幾句狠話,接著很有默契地同時往外跑。
阿豐氣不過,邊追邊喊:「打完人就想跑?!我看你們就是存心來拆場的是吧!!」
周涯聽得頭疼,對張秀琴說:「去把他拉回來,車牌記下就行。」
張秀琴心有餘悸,連連點頭,問他:「你、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受傷?」
周涯沒心情搭理她。
他往前走一步,目光一直鎖在方瓏漲紅的耳廓和眼角。
「方瓏,可以了。」
周涯聲音軟下來,一手握住她發顫的腕子,另一手則緩慢地掰開她的手指。
她握得太緊,指尖已經發白,手指冰涼,周涯很耐心,不敢太急,最後總算把她手中的啤酒瓶取了下來。
「方瓏,可以了。」他離她站得很近,說話時嘴唇幾乎貼著她的發頂,「可以放下了。」
方瓏深吸一口氣,驀然回首。
她眼裡像煨著一汪血,看得周涯心顫。
方瓏遲遲不出聲,嘴唇被她自己咬得腫紅。
周涯也不開口,但虛虛圈著她手腕的那隻手一直沒有鬆開。
突然,方瓏猛抓起他的手,低頭張口。
像只應激過度的野貓,死死咬住周涯的手臂。
第25章 她的紅,他的黑
「那幫孫子屬老鼠的吧?跑得可真快……」
任建白嘴裡銜著煙,聲音含糊不清的,「不過還好你有先見之明,提前讓阿豐那滑頭仔去把他們的車牌拍下來。放心吧,老子今晚不眠不休,也給你挖出這幫孫子是從哪裡來的。」
「抓到了又怎麼樣?能讓我也兜頭兜臉地砸兩個酒瓶到那胖豬的腦袋上嗎?還是能讓我剁了他那隻鹹豬手?」
方瓏還在氣頭上,雙手抱臂,扭頭一直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路燈,陰陽怪氣道,「長得牛高馬大有什麼用?平時和我吵架打架氣勢倒是挺足,這會兒怎麼就慫了?被人欺負成這樣,連句髒話都不敢回!」
周涯坐在後排座的另一邊,任由身旁的女孩罵他外強中乾、無用無膽。
方瓏能唧唧喳喳地罵人,總比硬憋著氣、屁都不蹦一個要好得多。
警車內的空間有限,周涯得雙腿敞開才坐得稍微舒服,右手則架在車門上,屈著肘,骨節分明的手指松松垂在半空。
小臂被咬的那一塊肉此時仍隱隱作痛。
而痛感會轉化成酥麻,細細密密的,像淋了雨的爬山虎攀滿他全身。
快要把他的理智和意志力全部掩埋住。
這樣的情景任建白可沒怎麼見過,頻頻抬眸,看著後視鏡里周涯吃癟的表情,心裡頭直樂。
「不過妹妹啊,你哥這麼做有他的理由。」任建白左手捻煙,伸出車窗外叩了叩菸灰,「以前你哥和你一樣是個暴脾氣,初中時候曾經試過在撞球室里一打六,還把人牙齒都打掉兩顆。哇,那傢伙邊哭爹喊娘邊噴血的樣子,我到現在都還記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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