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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瓏先去洗澡,她沒洗頭,只淋了淋身子,很快回了房間,空出浴室給周涯。

周涯進了浴室,脫下衣服,背對鏡子。

被酒瓶砸到的肩膀有些泛紅,但沒有傷口。

傷口在脖側後方的位置,不過是指甲蓋那麼大的劃痕,現在已經止血了。

不痛不癢,周涯沒在意,照常洗澡。

方瓏的衣服褲子都在洗衣機里了,周涯把自己的放進去,加了洗衣粉後啟動。

兩人的衣服在滾筒里很快攪在一起,她的紅,他的黑。

周涯渾身有點兒燥熱,只穿了條運動棉褲,上半身裸著,也沒擦乾,在陽台抽了根煙,等水汽被夜風吹得半幹才回房。

方瓏的房間門關著,門縫沒有光亮,他在門外呆站了幾秒。

到底還是沒敲。

只是一推開自己的房門,他又愣住。

他的房間只亮一盞床頭小燈,薄薄一層暖黃,溫柔地落在盤腿坐在他床上的女孩身上。

這個畫面,跟他許多個夢裡的場景一模一樣,這讓他一時分不清虛實。

第26章 成了一塊一塊又聾又啞的石頭

方瓏拍拍床墊,主動招呼:「愣著幹嘛?過來啊。」

周涯雙腳像被釘在地上:「……你在我房間幹嘛?」

方瓏白他一眼,伸臂把床柜上的小藥箱拿過來:「你那傷口總得處理一下。」

周涯有時候覺得自己挺賤的。

因為怕越界,總對方瓏惡言惡語,恨不得把她推到十萬八千里遠。

但當對方拋出一點兒甜頭,他又像個無可救藥的癮君子,總對自己洗腦,自欺欺人地對案上神明發誓,說這是最後一次。

他反手關門,一步步走向床邊,問:「你怎麼知道我有傷口?」

方瓏咕噥:「我又不瞎。」

「屁大點兒破皮,不處理也沒事。」嘴巴是這麼說,周涯還是坐到床邊,「貼個創可貼得了,我又不是你,不像你那麼嬌氣——」

「啪!」

方瓏甩了一巴掌到他硬梆梆的肩膀上,沒好氣道:「你這人怎麼那麼彆扭呢?我一片好心想幫你處理傷口,你非要懟我兩句才心裡痛快是吧?」

周涯嘴唇抿成一道線,不吭聲了。

方瓏跪在他背後。

燈光暗,周涯皮膚又黑,她眯著眼往前湊,尋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滲血的小傷口。

她說:「看到了,你低頭。」

「好。」周涯這會兒很配合,微伏下背脊,斜歪腦袋,把傷口敞露在方瓏眼中。

男人的身上散著熟悉的皂香,髮根還帶著濕意,方瓏不知道,那是水,還是汗。

取棉簽,蘸碘伏,輕拍在傷口周圍。

一米二寬的加長單人床,對周涯來說僅僅夠日常使用,承載兩人時稍顯逼仄。

應該說,整個小房間裡的空氣都好像變得稀薄。

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他倆很少像當下這樣,兩人靠得那麼近。

方瓏清了清喉嚨,先開了口:「剛才老白在車上說的事,都是真的?」

她的聲音就在耳邊縈繞,周涯的耳朵有點兒發癢,稍微側了側頭,才反問她:「……哪些?」

「你別亂動。」方瓏說,「你小時候在撞球廳打群架的那些。」

周涯沒開口回答,只點了點頭。

任建白說的那類事情,其實在那段時間裡沒少發生,周涯記不清是不是真的一打六,也記不清對方掉了幾顆牙,只知道,那時候他不反擊的話,被欺負的就是他和任建白,或者其他弱者。

「那群小青年混社會的,總在我們學校門口欺負小孩。老白被拉去後巷幾次,後來實在沒錢了,那群人就讓他回家偷。」周涯語速很慢,「後來他被阿叔阿嬸發現偷錢,被打了半宿,整棟樓都知道這事,我也就知道了。」

「之後你就幫他出頭了?」

方瓏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要是不出頭,那就不是周涯了。

「嗯。」周涯想了想,多提一句,「這事兒你別在他面前提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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