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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禾抿了抿嘴,裝作很緊張的重複說道:「奴婢,真不怕。」

霍去病點頭:「行,既然不怕我,明早卯時和我一起去練武場。」

春敏見霍去病的反應驚訝:公子何時是這麼軟和的人?不應該將這個膽大包天敢哄騙他的賤婢杖斃嗎?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息禾,這賤婢何德何能?看來她得打聽打聽這位的底細了。

而息禾也懵了,小心翼翼的問:「去練武場做什麼?」

霍去病輕笑一聲:「我霍去病的侍女可不能就這點本事,帶你去練練膽子。」

「諾。」不然她回洗衣房就好。

息禾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她心神一震。

他說他是誰?霍去病?

霍去病!西漢戰神!

要知道這個老祖宗打通了河西走廊,痛擊匈奴王庭封狼居胥,甚至在祁連山代天子祭天,又讓匈奴悲歌「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少年將軍,鮮衣怒馬,十七封侯,戰無不勝。

可惜,他死在了最風華正茂的時候。

後人說霍去病就像是漢武帝劉徹抽中的限時SSR,時間一到,就要被收走,所以二十四歲就病逝了。

想到這,息禾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她面前的這些竟是霍去病,她見著活著的歷史人物了!

第3章

第二日,息禾突然從床上驚醒,只見窗外天光大亮,看天色已經到了辰時。

她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

與霍去病約定的時間是卯時,已經超過一個時辰了。上值當天就出現這等紕漏,她看來是真活夠了。

息禾起身穿衣洗漱,一刻鐘匆匆到了院前。

剛到,就見著春敏在門口外面候著,她目光不善,語氣更是冷淡:「你還真是不知死活,竟敢讓公子久等。」

息禾低下頭,老實挨訓。

就這時,霍去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瞥了一眼,見他面上並未有怒容,看起來並未生氣。

可他沒生氣是不在意她這個奴隸的死活,還是並未生氣她今日的遲到?

若是前者,她命危矣;若是後者,今日她就還有救。

想到此處,息禾立即朝著他跪了下去,將頭磕在地上求饒:「公子,我誤了與公子約定的時辰,請公子責罰。」

地面很硬,頭磕在地面,腦子嗡嗡響。

霍去病走到她面前不到一尺的距離,居高臨下道:「起來,誰教你動不動就跪人的?」

嗯?

息禾抬起頭,見霍去病雙手抱胸,桃花眼下垂,面上看不出在想什麼。

她鴉黑色的睫毛撲閃了一下,疑惑問:「公子,您不罰我嗎?」

話一落,息禾便緊張的看著他。

她長得柔美,說話綿軟,無害又柔弱,看上去是美麗卻易碎的琉璃盞。

霍去病嘴角勾了勾:「我不罰你。」

「公子,這女奴上值第一日便敢遲到,若是不加責罰,以後豈非更無法無天。」春敏聞言卻急了,上前插了一句嘴。

她著實想不明白公子為何不罰息禾,這賤婢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你逾越了。」霍去病掃了春敏一眼,隨後扭頭對息禾道:「跟上。」

「喏。」息禾緩緩起身,跟在了霍去病的身後。

她也不是很明白霍去病葫蘆里賣了什麼藥,以他的身份,總不可能是因為對她一見鍾情這才將她調出了洗衣房那個鬼地方吧?如今她遲到,亦未罰她,真是不合乎常理。

不管如何,如今她地位低下,在這些權貴面前,只管表現得順從,無害,這樣她才能越安全。

……

練武場上,有人耍劍有人玩槍。

也有兩兩對打,弄得場上塵土飛揚。

這些似乎都是霍去病養的部曲,看上去倒是訓練有素。

這是霍去病讓馬奴牽了一匹馬過來,他拉著韁繩,對息禾道:「會騎馬嗎?」

息禾看著高頭大馬,眨了眨眼睛。

她是會騎馬的,可她應該會騎馬嗎?

不過大漢缺馬,原主作為奴隸,應當是不會騎馬的。

息禾默默退後了幾步:「公子,我不會。」

「不會?」霍去病翻身上馬,隨即將息禾撈在懷裡,語氣意味不明,「那就跟我同乘一騎吧。」

息禾感覺到一陣旋轉,人已經坐在了馬背上。

她渾身僵住,少年體溫偏高,胸膛的溫度傳遞到息禾的後背,燙得她心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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