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勾鉞回看去處理獵物,頭著息禾,有些好笑。
息禾有一道視線看著她,簌的抬頭。
見霍去病揶揄的看著她,她立刻起身行禮:「公子,您回來了。」
霍去病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開口問道:「不是讓你自己活動嗎?怎麼不出去走走?」
息禾尷尬一笑:「聽聞上林苑有野獸,我怕出去撞到,那我可打不過。」
「這膽子忒小。」霍去病無語。
息禾趕緊找補,小聲道:「其實我也想出去走走的。」
霍去病見她著急解釋,勾了勾唇:「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
哈?她只是嘴上說說,沒想出去。
天快黑了,野獸一般都在晚上活動,此時外面定然危險……
息禾看著霍去病已經拿著弓先行走出了營帳,只好跟上。
第7章
剛到獵場外圍,息禾便聽到一聲獸吼。
她渾身機靈了一下,渾身都在緊繃著,跟緊霍去病的腳步,時不時打量著四周。
就這時,她看見不遠處有一雙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是狼。
狼是群居動物,息禾是真的怕啊。
霍去病已經搭弓,利箭射出,穿破腦袋。
狼「嗚嗷」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必擔憂,只是一頭獨狼。」霍去病上前打量了幾眼,「這狼的皮毛倒是順滑,可以做張毯子。」
息禾緊跟在後,看著狼以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偷偷看了一眼霍去病,隨即咽了咽口水。
這利箭是從眉心穿破狼的頭骨,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霍去病將匕首遞給息禾:「會剝皮嗎?」
息禾將匕首接過,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她心虛的開口:「應該會吧。」
霍去病輕笑一聲:「行了,先把它丟在這,再往裡去看看。」
息禾立刻點頭。
剛走不到一百米,就聽到有人在低聲說話。
「主子,一切安排妥當了,明日定然萬無一失。」
「很好,明天聽令行事,你先回去吧,莫要打草驚蛇。」
「是。」
息禾聽到對話內容,忍不住抬頭去看霍去病。
只見他抿著嘴,透過野草的縫隙,目光冷峻的看著說話的人。
一陣窸窣聲,人已經走了。
霍去病扭頭看著息禾,問道:「你知道回去的路嗎?」
息禾心裡害怕,聞言還是點點頭。
「算了。」他道:「你在這裡不要出聲,不會有野獸發現你的,我去去就回,好嗎?」
息禾知道霍去病是有正事,明明怕極了,還是忍住心中的恐懼點點頭。
霍去病摸了摸息禾的腦袋,隨後追了過去。
息禾看著霍去病離開的背影,她大概猜得出霍去病想要查清楚剛剛那些人的目的。
她已經認識到了獵場的夜晚有多危險,心裡後悔,她說什麼想出來走啊。
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隔了片刻,息禾揉了揉自己蹲麻了的腿,忍不住伸了伸腿。
她只是動了動,突然心中一慌。
一隻箭破空而來,直接射中了她的肩膀。
息禾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忍不住痛呼出聲。
「好痛。」
話音一落,一個穿著藍袍的少年騎馬沖了出來。
他騎著馬,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弓弩,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倒在地的息禾,聲音如同惡魔:「晦氣,怎麼是一個下賤的奴婢。」
說著,他從箭筒中抽出一根箭,搭在弓弩上,弩箭對準了息禾的胸口。
月光下,他的臉上甚至沒有任何表情,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畜生一樣冰冷無情。
這一刻息禾清晰的感覺到,這個藍袍少年想讓她去死,就因為掃了他的興。
她同樣感覺到晦氣。
僅僅是因為擾了權貴的興致,她就要去死,這是哪門子理。
可偏偏她如今的身份是奴隸,在這些權貴的眼中就如此低賤,是可以任由他們打殺的螻蟻。
肩膀很疼,血浸濕了衣服,好似開了一朵靡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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