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此時也應該還在宮中,因此不會得到她被劫持的消息。
息禾咬了咬下唇,心情複雜。
嗚嗚嗚嗚,她此時真的害怕,前有狼後有虎,真是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候,房間裡傳出了動靜。
息禾一驚。
姜辛走了出來,等他走近,息禾發現他比她高出很多,此時冷著一張臉,在夜色中像是夜間鬼魅。
他眯著眼睛,訝異道:「你竟然沒跑?」
息禾疑惑反問:「我沒跑路,你很驚訝。」
這個時候姜辛那雙狹長的狐狸眼睛精光一閃,他搖頭逼近息禾:「你不是么妹,你不是她對不對?」
息禾被他逼得連連往後退。
不是!他怎麼突然這樣問啊?
這時,她細弱的手被姜辛緊緊的攥在手掌之中,眼神兇狠。
他冷聲問:「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占據在么妹的身體裡的?」
這下息禾愣住了。
她不明白她是那一句話暴露了自己並非原主。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道破她並非原主本人的,竟然是她剛見一兩面的陌生人。
看來這個姜辛與原主,比她想像的更要熟絡。
竟是幾年不見,也能輕易分辨她不是原主本人。
難怪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含著打量。
息禾奮力甩姜辛的手,想要將這手甩開。
沒想到卻被他捏得更緊。
她只好憤怒的道:「你抓疼我了!」
姜辛鬆了松力道,並沒有放開息禾:「告訴我,她在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息禾脆弱的睫毛微微顫抖,她好笑的道,「什麼叫做我占據了你么妹的身體,我本來就是我啊,你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子不語怪力亂神』。」
姜辛看著息禾柔弱的側臉,忍不住用手捏住她的下巴。
「從你醒來我一直在觀察你。」他的臉湊近息禾,兩人距離無限拉近,聲線低沉:「一個人即便記憶再差,也不可能將我與老三忘記得一乾二淨,你還要怎麼狡辯?」
息禾聞言,完全麻爪子了,沒想到這人都是不好糊弄。
她捏緊手中的荷包,腦子裡快速轉動。
有了。
「你是不是疑惑,我為什麼不記得你們了,甚至性格大變。」她冷冷的看著姜辛,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被賣身進入將軍府為奴,之後被衛青的二兒子衛不疑看中,本以為可以攀上權貴,卻被衛不疑院子裡的侍女陷害,差點被杖斃。我僥倖不死,最後卻還是被發配到偏院做最下等的洗衣婢。」
姜辛聞言,握著她胳膊的手的力道鬆了松。
有戲。
息禾面上的神情十分的低落,把謊話編全:「我已經如此狼狽,那衛不疑院子裡的婢女還不肯放過我,甚至買通了偏院的女管事算計我,我每日都被鞭打。後來有一次,那女管事打的狠了,我晚上染了風寒,頭疼欲裂,而天卻下著瓢盆大雨,我好不容易熬了過來,卻將往日的事情全部忘卻,性情也變了。」
說完,她用手壓了壓眼角,讓眼角變得更加的紅潤。
看起來極為可憐。
「你說,你燒壞了腦子?」姜辛不信。
息禾點頭:「倒也不至於燒壞了腦子,只是前事,大抵是都忘記了。」
她悲傷的道:「這才記不得你們。」
姜辛聞言冷哼:「你既是前事盡忘,又是怎麼能拿出造紙術還有諸多農具,還讓皇帝給你冊封為翁主?」
這傢伙不愧是長了一雙狐狸眼,便是這腦子也跟狐狸一樣精明。
息禾擠出一滴眼淚:「那些技術哪裡是我能拿出來的?我被霍去病從偏院救出來,公子允我進出書房,那些法子都是我在書上看到的。」
姜辛並不信:「為何你看書就能拿出這等技術,那衛府其他人是傻的?」
「你還別說。」息禾繼續編,「人與人的腦子本就存在差異,我向來腦子靈活,便比旁人多了三分機靈三分膽量,這才能讓霍去病看中,將事情交與我辦。」
明明是自誇,她卻一點都不臉紅,只想著儘快打消姜辛對她的疑慮。
否則若她與他們沒了交情,這兩人豈不是要殺了她,那她的人頭去換取那五千貫錢。
姜辛放開了手:「還在撒謊。」
竟毫不留情的戳破她。
息禾感覺有點冷了,雙手抱著胳膊揉搓,直接道:「這便是事實。」
「錯了。」姜辛沒再看她:「你不是她。」
息禾沒想到姜辛這麼堅持他的想法,她看著天上的月亮,聲音柔弱可憐:「我只是性格變了,大哥便不認我了?還是說,大哥想要殺了我去換取那五千貫,這才編了這冠冕堂皇的話!」
「伶牙俐嘴。」姜辛聞言冷笑著看了息禾一眼,「即便你魂不是她,但是身體還是。」
他看著息禾耳垂邊的一顆小痣,他絕不會認錯。
說完,姜辛轉身回到了房間。
息禾聞言,咬了咬下唇,能看出這具身體非本人,這個姜辛不會是方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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