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禾抿了抿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想了片刻,她說:「因為下雨。」
霍去病身子站直,瞥了一眼息禾,眼皮垂下,長長的睫毛就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閃了閃。
他伸出右手,輕輕撥弄她額上的碎發。
息禾額頭飽滿,皮膚很白,眉毛彎彎,鼻粱高而鼻頭挺翹,嘴唇也水潤潤的。
他看見,因他靠近,她整個身子都開始緊繃,眼睛也直勾勾的看著他。
她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您不信我?」
霍去病心裡有些愉悅,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揶揄道:「既如此,女君,我今晚睡在哪?」
睡在哪呢?自然是客房。
只是客房也有遠近。
息禾假裝皺眉想了想,然後道:「那公子就睡我房間旁邊的客房可好?」
「可。」霍去病點頭。
「外面下雨,又吹著風,不如我們先進去?」息禾提議道。
他「嗯」了一聲,率先走了進去。
客房雖然沒人住,府上的下人卻是有一直打掃,因此裡面被褥什麼的都齊全。
天氣不好,房間裡本就暗,息禾進去之後,立即點了燈,讓整個房間鍍上了暖色的光。
暖色的燭光也鍍在了她的臉上,讓她臉顯得更加的柔和。
息禾回頭,就見著霍去病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看著她,猜不透他在想著什麼。
「公子,您在想什麼?」猜不透,索性直接問。
霍去病踱步到息禾的面前。他比她高很多,站在他旁邊,很容易給身邊人壓迫力。
「我剛剛沒有在想什麼。」他看著她,嘴角微勾,「我剛剛在看你。」
「啊?」息禾被這話搞得心緒大亂,一時之間竟後退了一步。
後面是燭台,而她身上的曲裾太過寬大,掛到了燭台的一角上,她這一退,直接連人將燭台帶倒。
她人倒是沒摔倒,整個人跌在一個溫暖的懷裡。
息禾抬起頭,看見霍去病一隻手攔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扶穩了燭台。
虛驚一場。
她立刻起身道謝:「對不起,您有沒有事?」
霍去病聞言並未說話,他皺眉看著她,隨即一把抱起到了榻上。
「公子?」息禾疑惑。
他卻也蹲下,小心翼翼給她脫了鞋,低頭檢查她的腳踝。
這時,息禾才發現自己的腳踝有些紅腫,應該是扭到了。
她自己便是大夫,這只是小傷,用些跌打損傷的藥酒擦一擦,過兩天就消了。
息禾忍不住道:「公子,這不礙事的。」
「你的腳都腫成蹄子了。」霍去病語氣低沉,「還不礙事?」
霍去病出門吩咐女奴去藥房拿了藥酒。
藥酒拿來後,他將藥酒倒在手中揉擦,手心變熱之後,霍去病揉搓她的腳踝。
手掌的熱度傳遞到息禾的腳上,息禾感覺到渾身酥酥麻麻的,就像是有一股熱流傳遞到渾身。
激得她渾身一顫,就連心口都開始發麻。
不是吧,她的腳這麼的敏感嗎?她強忍著這股不自在,不敢動。
隨著霍去病的手上力度的增加,息禾隨即感覺到腫起的腳踝傳來刺痛的感覺。
她吸了一口涼氣,小聲驚呼:「痛。」
霍去病頓時收了力度,用指腹輕柔的按壓:「還痛嗎?」
「不痛了。」息禾搖頭,「公子,這等小事,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
他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囑咐道:「藥酒記得按時擦。」
息禾點頭:「好。」
下一刻,她整個人騰空而起。
「我帶你回房間休息。」霍去病道。
息禾被霍去病抱著,她雙手忍不住環住他的脖子。
兩人貼得實在是太近了,息禾忍不住想起剛剛霍去病給她傷藥的觸覺。
她手指蜷縮,大氣不敢喘。
息禾的房間就在隔壁,幾步路的距離。
房間沒有點燈,有些黑。
春雨一陣一陣的,拍打這窗戶。
霍去病將息禾放在床上,低頭給她脫鞋:「休息吧。」
「轟隆隆——」
閃電划過,房間裡亮了一瞬。
緊接著,春雷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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