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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

多到顧月霖不敢想,不能想。

而不出所料的話,今日早朝後,已有欽天監正使、兩名副使面見皇帝,以身家性命擔保下月上旬有雪災降臨,禍及京城及周邊各省,求皇帝防患未然。

欽天監三人是死諫的架勢,沒牽扯任何權臣勛貴,而且言及時日迫在眉睫。

皇帝總會適度地做點兒什麼。

哪怕只是輿情,作為帝王,尤其是不屑請所謂高人鑑別欽天監所言真假的帝王,在這關頭,能做的不過是選擇。

其一,不以為意,拋之腦後,真出事了被言官士林罵到死。

其二,未雨綢繆,就算對欽天監的說辭拖延著,該防患的必要之事,都另尋由頭急速落實下去。

顧月霖正思忖之際,紅翡闖進來,氣喘吁吁地道:「太太、太太投繯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上吊了,丫鬟卻要他去救。

顧月霖笑了,笑容里只有自嘲,語氣冷冷淡淡:「她若真不想活了,我也不留她。你照實告訴她。」

第30章 君大小姐的厚禮

紅翡無法,只得跑回內宅,大冬天的,生生急出滿頭的汗。

要怪只怪綠珠那丫頭,紅翡恨恨地腹誹著。

蔣氏問顧月霖在忙什麼,綠珠去打聽了,照實說一位君小姐到訪。

蔣氏聽了,連連冷笑,將在室內服侍的全安排差事打發出門。

沒多久,便上吊了。

一幫人嚇得要死,七手八腳地把人救下來。

蔣氏緩過來卻說,死而已,我多的是機會。

紅翡方才急得亂了方寸,求顧月霖救蔣氏的話,本意是請他阻止她一再尋死。

但瞧這架勢,她不論說什麼,結果都一樣。

跑進正房,一眼看到堯媽媽,紅翡奔過去,拉住對方的手求助:「我可怎麼辦才好?」

堯媽媽見她額頭冒汗卻臉色煞白,緊握了握她的手,「怎麼了?與我說說。」

紅翡把顧月霖的態度如實相告。

「沒事,我跟太太說。」堯媽媽給她一個安撫的笑,步調沉穩地進屋去。

外書房那邊,君若權當無事發生,遞上一張禮單:「我爹跟李進之喝酒那次,李進之說你作過一幅字畫,讚不絕口,我爹就惦記上了,能不能借給我爹和我鑑賞一番?」

顧月霖汗顏,「進之跟我交情不錯,說話時自然捧著我,做不得數。」

「不管,你就說吧,借不借?」君若不滿地看著他,「說起來,咱哥兒倆認識這麼久了,你好意思讓我空手而回?我可是專程為這事兒來的。」

顧月霖哈哈地笑,「借什麼借,白送。」

「誒呀,真的?」君若眼中迸射出驚喜的光芒。

「廢話。」顧月霖起身到書櫃中找出那幅字畫,「進之也就看過這一幅。」

「那就是說,還有很多更好的?」君若說著話,將畫軸拿到手裡,怕他反悔奪回去似的。

「還有一些,好不好不知道,原本這一幅就不怎麼樣。」

「胡扯。」

顧月霖想想,又取出一幅松鶴圖,「這幅我尚算滿意,送給令尊。」

君若一張小臉兒笑得宛若夏花。

顧月霖指一指禮單,「送了我什麼?」

君若道:「一些皮子、靴子、荷包。我是想著,你連茶酒的事都要勞心,其他事情大概也一樣。

「皮子就不說了,用處多得很;靴子是我問過星予哥哥,從針線房選了幾雙,身邊的好友、頂尖的護衛穿的靴子,自來是除了尺寸都與我一樣;荷包是尋常打賞所需,我這幾年都住在京城,針線房沒事就做,常備著幾百個,這回撥了三百個。」

顧月霖失笑,心想論過日子,真就是男女有別。只說皮子、荷包,他目前真沒想到。

「帶禮品的馬車在後頭,多了少了你都不准介懷。」

顧月霖反倒細看了看禮單,挑眉,「哪有這麼寫禮單的?」

她只列出了茶,酒,皮子,靴子,荷包,數量種類品相一概欠奉。

「雜七雜八的記不住。」君若捧著茶盞,振振有詞,「妹妹給哥哥的東西罷了,其實連這單子都多餘。你別多想,皮子又不貴。」

「市價多少?」

「又考我,」君若笑眯眯的,「各類牛皮一張五錢銀子上下,生牛皮便宜些,一張三百六七十文;山羊皮和黃綿羊皮一張二錢銀子;白硝鹿皮、鹿皮條四百八十文;白硝獐皮兩百五十文;麂皮四百五十文。什麼狗皮馬皮的我沒問,瞧著就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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