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自是知無不言,末了道:「你跟朱家八竿子打不著,我就沒想到提醒你,卻不想,朱寶璋最先找上的竟是你,好沒道理。」
魏琳琅分析道:「物以類聚,她大概很為清河郡主的遭遇不平,而老梁王曾請我爹幫忙求皇上查尋元兇,我爹沒應,她就來找茬了。」
君若想一想,也沒別的可能了,又好笑又好氣。
魏琳琅道:「梁王府那邊,有宮裡的大總管劉洪作證,老梁王臨終前請皇上允許喪事一切從簡,停靈十五天即可,又說他死後,請皇上多多照拂他的兒孫,皇上准了。」說著算了算日子,「再過幾天,老梁王便出殯下葬,到時候,長寧長公主和沈小侯的日子怕要不消停了。」
君若叮囑道:「他們無妨,畢竟已經有所警惕。倒是你,千萬當心,歹毒的人害人,哪裡需要親自跑到你面前尋釁?」
「我不會有事的。」魏琳琅感激地一笑,「我爹很是光火,已命護衛加強戒備,護衛一向是堪用的,不然以他那個走哪兒都得罪人的做派,怎麼能安然無恙地到如今?我閒來也不出門走動,時不時應承上門做客的人而已。」
君若放下心來。
宮裡,劉洪稟道:「皇上,臨安大長公主請求進宮,要到奉先殿拜一拜先帝。」
皇帝心說拜個屁,先帝要是還在,早為了寶貝閨女長寧把你活活掐死了。他不耐煩地一拂袖,「不准,閒時若無震動朝野的大事,不得攪擾先帝英靈。」
劉洪轉身出去,內侍照實傳話。
被攔在宮門外的臨安大長公主聽了,氣得臉色鐵青,怒氣沖沖地上了華蓋馬車。
休沐日,沈星予去了什剎海,與母親說話。
朱寶璋的事,他並不當回事,笑道:「她想嫁,我就得娶?開什麼玩笑?」
沈夫人最近反思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他一向要耳聞目睹或親身經歷過什麼事,才能悟出一些人情世故,因而勸道:「同樣的話,魏閣老意氣風發時便是沒說過,也這樣想過,結果如何?當初他還不是不甘不願地娶了魏夫人?那可是滿城皆知的事兒。」
沈星予噎住。
「區區朱寶璋不在話下,棘手的是臨安大長公主,你當我和月霖、君若要你提防的是誰?」沈夫人道,「再說了,男女之事,有的人心思單純的沒邊兒,有的人則是心思歹毒的沒邊兒,可做的文章不知凡幾。」
沈星予有點兒頭疼了,嘀咕道:「怎麼會看上我?要是看上月霖、進之多好?他們就什麼事兒都不用防,只需等著事兒找到面前。」
沈夫人啼笑皆非,「你這是誇人家出色,還是咒人家爛桃花不斷呢?」
「反正往後都有這一天。」沈星予笑道,「尤其月霖,您不也說,那就是活脫脫顛倒眾生的妖孽相。」
「噯,我這可是誇他太好看的話,不准學嘴。」沈夫人戳一戳兒子的眉心。
「我要是傻到那份兒上,不就跟他傻兒子一樣了?」
隨風的趣事,沈星予倒是沒少跟母親說。沈夫人不由笑了。
沈星予想到眼前事,有了主意:「惹不起總躲得起。大長公主離京之前,只要是休沐的日子,我要麼在府里,要麼來找您,要麼去竹園或者進之那邊,這總成了吧?」
沈夫人點頭,「出門時多帶些人手。」
沈星予乖乖點頭。
沈夫人又道:「我也找長寧想想法子,先一步斷了與朱家結親的路。」
「再好不過。」
接下來的日子,老梁王出殯,魏琳琅照常留在家裡,照顧幼弟,處理內外事務,應承上門拜訪的賓客;沈星予如對母親所說的那樣,若不在宮裡,便只在親友四個地方打轉,外人別說見他,連他人到底在哪兒都摸不准。
如此,進到臘月。
臨安大長公主來京城這一趟,初衷是給最疼愛的孫女朱寶璋嫁給意中人,捎帶著尋一尋長寧長公主的晦氣,新添的一個目的,便是為朱寶璋清洗在*宮裡掌嘴的屈辱,百倍千倍地報復魏琳琅。甚至於,為了魏琳琅之事,忘了前面兩樁。
可魏琳琅一向深居簡出,實在是無處下手。宮裡因著混帳皇帝之故,連宮門都進不得。
臨安大長公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暴躁狂怒之後,她冷靜下來,忖度著這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還是先將孫女的親事落定為好。
已經有選中的人,直接請人上門說項就是了,沈家要是矯情,大不了她親自登門,至於說項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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