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轉頭打量它:個子跟個小獅子似的,是早就不能再長了,比起哥哥離家前瘦了些——不正經吃飯這麼久,擱誰也得瘦。
剛要打趣它一句,它卻在頃刻間站起身,嗖一下沒了影兒。
君若瞠目:「天……我的輕功要是能到這地步,真要每日拜一拜菩薩。隨風,真他大爺的跟風似的呀……」
遠遠地,顧月霖就看到一團雪白向自己衝來,身影頃刻間自遠而近、自小到大。
他連忙一勒韁繩,跳下馬,大步流星迎上去。
那白色的龐然大物徑直衝向他,直接立起身,大爪子不管不顧地搭在他肩頭,大腦袋這兒一下那兒一下地拱。
顧月霖抑制不住歡喜之情,朗聲笑出來,「小子,乖,別鬧。」
幸虧他自幼習武,也是習武的苗子,要不然,這會兒一定已經狼狽至極地被隨風撲倒在地了。
隨風一改維持很久的傲嬌做派,結結實實地哼哼唧唧地跟顧月霖起了一陣子膩,被哄得舒坦了,才肯往家返。
君若遠遠望著那一幕,起先挺不好過的,到中途就開始笑了,到末尾,已經笑得肚子要抽筋兒。
相識這麼久,真是頭一次看到月霖哥哥這麼心甘情願地被折騰得有些狼狽。
望著隨風趾高氣昂地往回走,也望著哥哥步調閒適地負手而來,君若起身迎過去,步子越來越快。
「哥……」君若自己都沒料到,這一聲喚出口時,竟然有些哽咽。
「洛兒。」顧月霖也只跟自己的傻兒子沒轍,對妹妹自是不會亂了方寸。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這一段苦了你。已經過去了,我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回來太好了。」君若斂起莫名的難過,切實地開心起來,如花容顏綻出璀璨的笑靨,「說你們回來了,另外兩個去了何處?」
「星予得及時拜見父母,要先回侯府,進之有不少事要處理,不管是錦衣衛的差事,還是手裡的生意,這一陣不乏惹他上火的。」
君若想的到,也只是故意找個話罷了,扯他衣袖一下,催促:「快去見義母。她近來入睡遲,這會兒於她不算晚。」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請安,如此也好。」
。
沈星予原本是有些猶豫的:回來是先回沈府見爹,還是先到什剎海見娘?
爹娘是京城首屈一指各過各的夫妻,可對他卻是一樣的好。
他做不到厚此薄彼。
再說了,什麼男子才能頂門立戶、男主外女主內的勞什子的說法,在他沈家都是扯淡——他何止做不到,根本是沒膽子厚此薄彼。
所以,他跟小廝說:「分別告知侯爺、夫人,我回來了,在望江樓等候他們。」
要是爹娘年紀再大一些,他怎麼也要把兩人拎到一個宅子住,現在都是正值盛年,他就再混帳一回,勞動他們一趟。
到瞭望江樓,可得好吃好喝地犒勞自己一番,對了,估摸著洛兒已經見到了她的月霖哥哥,見完就該輪到他了——對異姓妹妹,他也是如對父母一般惦念的。至於隨風……他就不用妄想了,那個月霖的傻兒子,最少也得膩月霖幾天,憑誰也別想讓它離開宅子半步。
沈星予正琢磨著點哪些菜的時候,府中侍衛策馬趕來,語帶困惑地稟道:「夫人得知世子大抵今日歸來,一早便回了侯府,翹首以待。屬下不知,世子這是要去哪裡?」
一聽便知,這侍衛與報信的小廝沒在中途遇見,倒是時時觀望著他行蹤,所以這會兒完全懵了。
沈星予哈哈一笑,撥轉馬頭,揚鞭馳向家中,還不忘敷衍一句:「累糊塗了,不記得家門了。」
皇帝率眾相迎時,沈瓚自然在列,早已見到兒子,可皇帝不厚道,只留了首輔,害得他跟兒子連個招呼都沒打。回府之後,自然是百爪撓心,盼著兒子早日回家。
沈夫人受得了與兒子分別,譬如他在書院時,她自來是牽掛與心安並存。
她受不了的是兒子面臨危難。
這次到見了真章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爽快答允兒子自請的差事,到底有著多大的兇險。
只是,不論如何,她也不能做反悔的事,急趕急地分派了身邊最得力的幾名親信,負責母子之間隨時通信,更保證她時時知曉兒子的現狀。
於是,知曉了在這月余間,星予受傷或病倒三次,卻是每次在病床上停留的時間都不超過兩日。
她聽了,真是心都要碎了。
但親信也告訴她,長寧長公主和顧月霖、李進之亦是如此,那三個人哪一次的傷情都不見得比小侯爺輕,卻都只允許自己最多休息一半日,小侯爺休息時間略長,是因長公主勒令如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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