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煜哥兒就上了魏家族譜,記在魏夫人名下。有一陣的確不消停,流言四起,嘴欠的全被琳琅收拾消停了。
「那不一樣。遲早我得搬出去……」
「閉嘴,不准!」魏閣老立刻板起臉,「你在家裡住,我管過你什麼?過些年煜哥兒成親之後,你得教煜哥兒媳婦如何持家,要是家裡只有我一個光杆兒公公,不是太彆扭了?要是沒你看著,你祖父祖母一準兒又出么蛾子……」
「得得得……」魏琳琅蹙眉,一擺手,「不搬走,成麼?一說要走,就像剁了尾巴的貓似的,一車的理由等著我。」
「不過,你要是有合意的人……」
「閉嘴。」魏琳琅又氣又笑,「我都什麼年歲了?哪兒還找得到像樣的人?就算人模狗樣的,我也看不上。自己又有錢賺又有清閒,做什麼去給別人家當牛做馬?」
「也是,依你,我只是怕你抹不開,沒事就得提一提。」
「往後別再提了,煩。」
「好,不提,不提了。」
魏琳琅毫不留情地挖苦的齊王與齊王妃,並沒通過之前的事琢磨出皇帝的態度,倒是因著兄弟妯娌之間的風涼話惱羞成怒,鐵了心要如願以償。
正月初十,齊王妃進宮給皇帝請安。
她要是跟齊王一起進宮,皇帝倒不拘給不給臉面,而她單獨進宮的時候,皇帝倒要給她幾分情面。
齊王妃帶了幾色分外精緻的南方點心,請安之後奉上,「父皇好歹嘗嘗味道如何。」
皇帝嗯了一聲,「見朕有事?」
「正是呢,要說的事正與這點心有關。」
皇帝由著她賣關子,賜座上茶,先後嘗了兩塊糕點,「做法的確有些意思,味道也很好。」
齊王妃面露喜色,「回父皇,這糕點是兒臣的堂妹自製的新花樣,能得父皇一句讚許,是她的福氣。不是兒臣自誇,兒臣這堂妹,的確擔得起蕙質蘭心、容色傾城,琴棋書畫亦是樣樣精通。父皇,您說這樣的人,與顧侯是否般配?」
皇帝淡淡的,「出色的女子比比皆是,那不都要看緣法麼。」
「父皇說的是。兒臣堂妹隨家父赴任期間,常四處遊歷,她與顧侯並非無緣。再者,蔣夫人那邊,也知曉她這個人,沒什麼不滿意的。」齊王妃自然是在胡說八道,但掌握的火候還算好,關鍵之處都含糊其辭。
皇帝仍是淡淡的,「聽你這話音兒,朕是要備好賞賜,等著喝一杯喜酒了?」
齊王妃喜上眉梢,「正是呢。誰都曉得,父皇惜才,才有顧侯的聖眷不衰。如今一年之初,父皇何不破例一次,為顧侯與兒臣的堂妹賜婚?不瞞父皇,兒臣與王爺知曉這兩人有緣後,生怕有美中不足之處,已請欽天監合過八字,般配得很呢。上次貿然登顧侯的門,言行失當,也是因這樁事喜不自勝而起。」
「你這番話可經得起查證?」皇帝仍舊像是閒話家常,「話里話外的,你堂妹已成了月霖的有緣人,可自稱與他有緣之人,朕聽聞過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號才貌俱佳的,她怎麼就能得了月霖青睞?」
齊王妃隱隱覺得不安,但這件事至關重要,也便言之鑿鑿:「父皇不知,時下多數女子因著長公主、君大小姐的風範,屢有東施效顰之舉,性子自是不大……兒臣堂妹卻是不同,當真是天生端方柔順的大家閨秀,不是尋常人可比的。顧侯到底中意怎樣的品行,以往誰又真的問過他一句?」
她還胡說出理了。皇帝避重就輕,「既然如此,月霖就該主動求娶,你著什麼急?朕深恨亂點鴛鴦譜之事,對膝下子女是沒法子,不得不指婚,對臣子卻絕不會輕易賜婚。」
「可是……顧侯性情內斂,怕是拉不下情面,自己張羅婚事……」
皇帝失笑,「三言兩語間,你就將朕的重臣說成了沒有擔當之人?」
「不不不,兒臣絕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皇帝耐心告盡,「今日你所說的一字一句,都給朕忘掉,膽敢辱沒臨江侯清譽,別怪朕翻臉無情。即日起閉門思過,明年此時再出門走動。下去!」
齊王妃面無人色地告退。
。
君若從初八就回了錦衣衛辦差。
李進之最是了解她刑訊惡人的手段,現今就讓她負責北鎮撫司里關押的兩個惡貫滿盈的東西。
自家妹妹初當差,自然要弄個開門紅,先在皇帝面前立些小功勞,坐穩指揮僉事的椅子,往後才好與他大殺四方。
這天上午,去往北鎮撫司的路上,君若坐在寬大舒適的馬車上,看完卷宗,打開隨身攜帶的小箱子,看自己產業的帳。<="<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www.loushuwu.cc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