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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一航休了曹氏之後,曹家就拉家帶口地趕赴京城,要來光腳不怕穿鞋那一套:你君若不是文人魁首顧大人的義妹麼?我們不找你,只變著法兒地讓你義兄丟人現眼,有本事他就把我們全殺了,沒本事就老老實實給我們實惠。

然而,路上一直磕磕絆絆,行到中途,乾脆齊齊消失了。

對,就是消失了。

月明樓人手把那家人擄走,運到一個荒島上為奴種地了。

原本,君若先後與曹氏、君一航決裂就能算是終點,這些年過來,誰也沒動過曹家。

奈何曹家死性不改,而程放最擅長做懸案,懲戒人的法子五花八門,栽到這人手裡,曹家能得著好才是怪事。

君若本已做好萬全準備,只等著曹家那幫人來送死,結果,左等右等也沒消息,再一查,人沒了。

思來想去,有這般手筆的,不是程叔父就是月霖哥哥,而哥哥凡事都會及時相告,於是,她帶上幾壇美酒、一幅名畫去找程放,問起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放如實告知事情的枝節,又歉然道:「這一陣事忙,忘了跟你提,畢竟是年前吩咐下去的。別多想,若不贊同,只管直說。」

君若笑容璀璨,「這樣處置最妥當。我想著只能是您出手了,趕緊過來道謝。叔父,謝謝您。」

程放神色淡泊,笑容柔和,「自家人,不需見外。」

說話間,外面傳來顧月霖的語聲:「都到這兒了,怎麼還耍賴?」顯得很無奈。

程放、君若相視一笑,一同出門去看。

隨風躺在方磚地上,沒好氣地瞧著顧月霖。

顧月霖負手看著它,唇角一抹淺笑。

「你又怎麼惹到隨風了?」程放問。

「去竹園了,小崽子沒玩兒夠。」顧月霖轉頭,用眼神跟君若打招呼。

隨風用爪子扒拉他的衣擺。

「快起來,髒死了,去洗個澡。」顧月霖柔聲哄它。

隨風一味哼哼。

顧月霖嘆口氣,彎身把自己的傻兒子抱起來,去往專給它設的盥洗室。

他抱著是一點兒都不吃力,但看起來總歸有些好笑,隨風的個子實在太大了,而且它胖起來就沒再瘦回去。

程放和君若笑著,在庭院東面的石桌前落座,琢磨一盤殘棋。

過了一陣子,隨風在盥洗室里嬉鬧起來,要麼用大爪子拍水,要麼就甩身上的水。

顧月霖磨牙,「兔崽子,你給我等著。」

隨風鬧得更歡。

等隨風洗完澡,撒著歡兒地奔跑在院中的時候,走出來的顧月霖有些狼狽:被他傻兒子折騰得深衣濕了大半。

君若笑問:「隨風什麼時候這麼有出息了?」

「我哪兒知道,問我爹。」顧月霖悻悻的。

程放不樂意了,「你慣出來的,少往我身上扯。」

「跟您從不這樣兒?誰信?」顧月霖一臉認栽的表情,到室內更衣去了。

君若笑不可支,「你們爺兒倆呦,好脾氣都給隨風了,嗯不對,還有我和另外倆哥哥。」

程放也笑,喚隨風到跟前來。

沒多久,沈星予和陳氏大婚。程放、顧月霖送給夫妻兩個一些容易打理又進項頗豐的產業,君若和李進之分別送了一所寸土寸金的宅子。

沈星予和陳氏早有心理準備,感激之餘,商量著往後找機會找補回去。

他們還算淡定,沈瓚和沈夫人卻驚訝了一把。

沈夫人嘆氣,「什麼叫有錢,我這才見識到。」這種大手筆送成婚禮的,她是第一次見識到。

沈瓚感慨的點是:「那種賺錢的腦子,分給我一成也行啊。」頓了頓,打趣妻子,「合著你只是空有個花架子,實際沒多少私房錢?」

沈夫人橫他一眼,「廢什麼話?我只是在勛貴圈裡比較富裕,要撐門面的花銷不知道多少,怎麼能跟那幾個富到沒邊兒的比?」

「星予真是傻人有傻福。」沈瓚看著她,「有兒媳婦了,就別再住外頭了,不然太不像話。」

「這還用你說?」沈夫人白他一眼,「只一條,平日不准管這管那的。」

「……你不怕把兒媳婦帶溝里去就行。」

新一年裡,一些重要的差事,皇帝交給秦王、楚王、燕王去辦,廷議時也都會讓兄弟三人參加。

縱然蔣昭的預言和自己屬意的人一致,皇帝也要分外冷靜又慎重地觀摩每個兒子的頭腦與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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