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把人騙回家中,金屋藏嬌,告訴她在屋裡等,自己幫她去叫傅溶。江落果然言聽計從,乖乖待在小房間裡等待。吃到晚上,她的糖葫蘆還沒吃完。有一點膩,她不想吃了,就放在地上。
一隊螞蟻聞訊而來,收拾殘局。江落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玩兒床頭穗子,看鴛鴦戲水的帳子。銅爐里薰香裊裊,使人昏昏欲睡。天很快黑了。
公子哥推門而入,踩死一大片螞蟻。
江落立即坐起來。
公子哥看她還清醒,暗中納悶,迷香怎麼沒生效。
江落的目光越過他肩頭,並未看見傅溶的身影,頓時失落。
「傅溶呢?」
「他不來了,」公子哥套上門栓,「他不要你了。」
「不可能。」江落當場拉下臉。
公子哥朝她走來,坐在床邊,道:「他親口跟我說的。」
江落當然是不信的:「你讓他來見我。」
公子哥拉著江落的手,道:「小妹妹,你年紀小,被他騙了還不知道。傅小侯爺何等身份,他的親事不由他自己做主。你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連給他提鞋他都未必看得上。你死乞白賴追著他,他只會嫌你煩。你在我這裡先住幾天,我來幫你想辦法。」
江落被他一通話說得雲山霧繞。
公子哥搭上她肩膀,道:「相信我,我這人最是古道熱腸,我會幫你。」
江落看向他。此人眉眼帶笑,含情脈脈。是位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二十左右的年紀,眼底泛青,有幾分陰盛陽衰、過度縱慾之感。她在長安不認得多少人,見著一個男的,下意識就要跟傅溶比較一下。這人里里外外都比傅溶差多了。
「你是誰啊?」
「我叫向雲台,」公子哥道:「向家,你知道嗎?」
「不知道。」
「我爹是御史中丞。」
「御史中丞是什麼?」
這還是個一竅不通的白痴,連御史中丞都不知道。
傅溶能看上她也是純看臉了。
向雲台自認為是個風雅之人,平日狎妓,也專挑會吟詩的。但今夜為江落開了例,他忽然覺得,呆有呆的風情。什麼都不懂,什麼都靠他來教。於是向雲台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什麼是御史中丞。
江落聽得一知半解,他寬容一笑,最後道:「就是個大官,有權有勢,不比傅家差。」
江落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光說一堆聽不懂的話。
她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江落失去耐心,道:「我要去找傅溶了。」
向雲台道:「別找他,你跟我吧,我會對你很好的。」
江落扭頭就走,被向雲台握住一條小腿,按在床上。向雲台向她壓下來,江落嬌小的身軀被禁錮在他懷中。向雲台鄭重地凝視她雙眼,柔聲道:「別怕。」帳子放下來,籠罩住昏暗一腳。外頭傳來蟋蟀的叫聲。
江落很不喜歡被人這樣俯視。像塊食物,躺在盤子裡,即將要被吃掉。
向雲台道:「傅溶沒碰過你?」
江落看起來不是怕,而是困惑。她的眸光清澈無比。
向雲台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江落口頭說要走,卻並沒有伸手推開他。這不是意味著她沒那麼抗拒。
向雲台握著她下巴,道:「你長得很好,過兩年,我一調理,就是大美人了。」
在那幽深隱秘的氛圍中,江落看到了他眼底流動的欲望。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這個人在對她發/情。腦海里不由自主升起一個巨大的問號。她感到疑惑,人原來這麼容易就發/情的嗎?她跟這人才認識一天。
那自己忙活這麼久,傅溶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江落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向雲台的手慢慢滑入她後頸,蛇一樣。
江落攥住他手腕,回到現實中,「慢著。」
向雲台道:「還等什麼?」
江落道:「我不喜歡你,你下去,站到門口。」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向雲台耐著性子道:「我不比傅溶差。他可以,我也可以。」
江落認真思考了一下他的話。
審視著他,上下打量了一通,做出判斷。
「不,你比他差多了。」
「什麼?」向雲台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白。
江落坐起來,看他瞠目結舌十分詫異,決定正式地回答這個問題。她伸手點了點他面門,「你長得不夠漂亮,皮相一般,」挑肥揀瘦似得,手指一路滑到他胳膊上,沒有任何調情的意思。她按了一下他的大臂,甚至有些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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