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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扶走了江落。

傅爭鳴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好的人,說暈就暈。

傅溶沒給他細想的功夫,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算了。」

傅爭鳴道:「當然走!」江落沒撈上,傅溶得帶走。否則這趟不久白來了。事情得分清楚主次。既然柳章不願意,他也沒法勉強。傅爭鳴先行告退。

柳章目送他們的馬車遠去,「侯爺慢走。」

江落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她從自己的床上下來,跑到門口,人去樓空。哪裡還有傅溶和傅爭鳴的身影。馬車早就離開。她呆呆站在門內,被結界阻攔。剛剛跟傅爭鳴說的好好的,就差臨門一腳,她被柳章弄暈了。

門房見她臉色臉黑似碳,安慰道:「大小姐,小侯爺回家去住幾天。過些時候就回來了。」

傅溶怎麼能拋下她呢?

傅溶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把她留給柳章呢?

明明柳章差點殺了她。

這一陣子,傅溶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好起來手把手教她寫字,壞起來,人直接失蹤,把她扔在這裡不管不問。他明明說過要教她修行,為什麼出爾反爾?江落抓撓著自己的手臂,一陣煩躁勁兒上來。恨不得撓破皮,把辟邪珠掐碎。一腔怒火衝上了天靈蓋,她忍無可忍。

都怪柳章,誰讓他把她弄暈的?

第15章 妖者無心「他不是你的獵物。」

穿過一徑遊廊,盡頭碧綠竹林掩映。傅溶說過那個地方她不准去。但事實上她已經越過去很多次了。江落衝到竹屋。門關著的。她本想踹門而入,又覺著這樣很可能會被柳章打飛。所以她決定暫緩怒火,從窗戶爬進去,看看柳章在做什麼。

如果在睡覺,她就偷襲。

如果清醒著,她就據理力爭。

打定主意,江落從窗戶滑了下去。一進去聞到了特殊的香味,應該是檀香。外間空空蕩蕩。她往裡走,發現內間擺著浴桶,水是熱的,霧氣漫漫。水裡沒有人。

柳章方才好像在沐浴。托盤放著剛換下來的衣裳,是柳章白天穿過的那一套。素白的衣料,層層疊疊堆在那,看起來異常柔軟。邊上掛著一根緋紅色腰帶,半截垂下來,像要滑到地上去。

江落下意識想要伸手撿起。

屏風後人影綽約。江落聞出柳章的氣味,知道是他站在那裡。

她才要走過去,忽然聽到一聲「站住」。

江落頓住。

柳章偏過頭,看著她的方向,道:「你來做什麼?」

江落立即想起自己的火氣,道:「誰讓你把我弄暈的?」

柳章從屏風後走出來。他穿著單薄的青色長袍,身形修長,發尾泛著點潮意。頭髮漆黑,臉和脖子卻透著紅,剛才沐浴的水應該偏燙。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柔軟,被水泡軟了。

江落第一次見他不戴冠的模樣。

他走到桌前倒茶,手指骨節分明,又粉又白。傾身時一縷頭髮滑到了胸前。那杯茶很快倒滿。傅溶說過,別人倒茶必須雙手接過。於是江落跑過去,搶先把茶拿走。柳章瞥了她一眼,言行無狀用來形容她都算輕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踏入竹屋半步。」

茶有些涼了,微微發苦。

江落嘗過不大喜歡,道:「我想來就來。」

柳章對她沒有耐心,也沒什麼好臉色,「喝完便出去。」

江落道:「傅溶什麼時候回來?」

柳章不應。

江落追問道:「他父親說,要他回去娶妻生子,是真的嗎?」

「真如何,假又如何。」

「傅溶是我的。」江落端詳玉白瓷杯,道:「我不准他和別人在一起。」

「他不是你的獵物。」

「怎麼會是獵物呢,」江落笑道:「我對他這麼好。」

「妖者無心,無情。你表現出來的一切皆是假象。」

江落哼道:「你又知道什麼。」

柳章揭穿她的底細,「傅溶殺妖無數,怎麼會被蛇咬。你的血可解百毒,一滴足以救命,為什麼餵他血,演變成同心蠱。你在他昏迷的時候究竟做了什麼。樁樁件件,全是破綻。不要把旁人想的太蠢。我殺你,是因你用心險惡。不殺你,也是為了傅溶。」

江落道:「難不成你想永遠關著我?」

柳章道:「同心蠱解開,我自會放你離去。」

這茶又苦又難喝,江落呸得吐掉。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等我變厲害,我就殺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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