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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貴的熊熊怒火被點燃。她不敢發誓,她有事瞞著他。孫貴心中坐實猜測,將她一把推倒在地。雪柔有口難言,手足無措。孫貴一氣之下,將廚房內鍋碗瓢盆全部砸了,所見之物,踢打推翻。杯盤炸碎驚天動地,雪柔抱著膝蓋蜷縮起來,世界在她耳邊都要粉碎。

為什麼呢?明明不該是這個結果。

孫貴發泄完怒氣,踩著滿地狼藉,離開廚房。

雪柔一個人呆坐在廚房。

孫貴一宿沒睡,氣得胸口直堵。他這輩子老老實實,靠手藝賺錢,自認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從沒幹過一件沒良心的事。人活一張臉,他對雪柔不薄,可雪柔卻如此放蕩無恥。回來的時候抱著新衣裳那麼高興。她是不是早就嫌他窮,要甩了他。

孫貴漸漸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貪圖美色娶回這麼個喪門星。水性楊花,不安於室。眼睛長在高處,盯著勢力富貴。拿他做墊腳石。他辛辛苦苦做了三十隻花燈,獲得施捨二十兩,還以為占了天大的便宜。

貴人,好一個貴人……男盜女娼,下賤無恥。

孫貴腦子要炸了一般。頭痛欲裂。那些無形的蛛絲馬跡復現出來。

當日七夕,雪柔回來明顯臉色不對,不像是摔了一跤。她衣裳刮破了,裹著旁人的披風。一回來就要洗澡。她肩膀上還有抓痕。孫貴當時問她,她說摔的時候被石頭刮破了。現在想來,處處是疑點。上次的事情就不對勁了。

天蒙蒙亮,雪柔哭了一晚上,累得睡著。她滿臉淚痕,鎖在柴火堆里,瑟瑟發抖。孫貴忽然衝進來,一把抓

住她,雪柔夢中驚醒。孫貴剝掉她肩頭衣裳,看那還未徹底癒合的抓痕,明顯是指痕。

雪柔又驚又怕,被勾起一陣恐怖的回憶,她雙手慌忙擋著身體,「你做什麼!你放開我!」

孫貴卡住她下巴,道:「怎麼我不能看?」

雪柔揮打他,道:「別碰我。」

孫貴道:「從七夕那天開始,你不讓我碰。一碰就抖。你是我的人,你給誰守身如玉呢?」他言語裡不三不四,動作粗暴。雪柔想躲,被他當場扇了一耳光。雪柔的臉浮現出五根巴掌印,耳邊嗡嗡作響,被他打蒙了。孫貴從沒打過她。

雪柔看著他,像是不認識了一樣。

他為什麼這麼對她。

孫貴掐著她的傷處,問道:「這是誰弄的?傅公子嗎?」

雪柔疼得眼淚掉下來,說不出話。

孫貴道:「說啊!你啞巴了!」

雪柔哭聲道:「不是……」

孫貴道:「你們七夕就在一起了,對不對?」

雪柔道:「沒有,我沒有。」

孫貴道:「賤人。」

雪柔拼命搖頭,泣不成聲。孫貴火冒三丈,將她衣裳撕得七零八落。雪柔掙扎著反抗,拗不過他的力氣大。孫貴抓著她的頭髮,把人拖到院子裡。滿院都是竹刺和砂礫。雪柔的後背磨出了血,哭著求他放過自己。

孫貴徹底失去理智,道:「你以前跟過多少人,以後又要跟多少人,裝什麼黃花大閨女?」

與此同時,停駐在牆頭的蜻蜓甦醒。蜻蜓動了動翅膀。轉向纏鬥的二人。一道金光掠過,孫貴渾身一顫,雷劈了似的,重重倒在雪柔身上。雪柔驚魂未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和上次幾乎一模一樣。

空中蜻蜓振翅,飛到她跟前,懸停不動。

雪柔注視著孤零零的蜻蜓,啞聲道:「是你嗎?」

蜻蜓緘默無聲,只看著她,落到她腳踝處。試圖用一根翅膀把她褪下去的衣裳挑起來。雪柔推開孫貴坐起來,眼淚大顆大顆掉在泥地里。她渾身全是劃傷。

「江姑娘,對不起。」

雪柔哽咽道:「你給我的衣裳都被燒了。」

蜻蜓搖晃了幾下,轉向地上的孫貴。孫貴騰空而起,竟然升到三丈高。雪柔如夢如醒,想起當日被銀絲洞穿的兩個歹人。江姑娘神通廣大,上回制服歹人,不費吹灰之力,幹掉孫貴更是易如反掌。雪柔忙爬過去,攔在蜻蜓前頭,「別,別殺他。」

蜻蜓跟雪柔對峙。

雪柔道:「他以前對我很好的,他只是誤會了。」

如果把誤會解開,事情還有迴旋餘地。雖然孫貴打人不對,可是他一定是氣急了。雪柔穿好衣裳,抹了抹臉上眼淚。她擠出一個淒涼的笑容,「我沒事。把誤會解開就好,你別傷他。多謝江姑娘。我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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