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她又不是只發情一次。來日方長,還有很多機會。誰規定她只能喝一杯水?她是大王,她想喝哪杯就喝哪杯。想清楚底層邏輯。她豁然開朗,柳暗花明,思維瞬間得到了解放,看見一片春光大好。之前她還是想得太多了,事情根本沒有那麼複雜。
反正傅溶和柳章都是她的。
誰先誰後,又有什麼區別。江落圓滿說服了自己,再不糾結,十分高興暢快。
「藍小梵,你說得太對了。」她拍著自己的大腿站起來。
「大王,」蝴蝶弱弱道:「我真的不是藍小梵。」
江落的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她哪裡顧得上自己叫錯誰的名字。她揭開罐子,讓他敞開了吃蜂蜜,「你慢慢吃,我要出門一趟。」她腳踩棉花,興高采烈飄飄然地飛走了。
江落通知傅溶約會地點和時間,傅溶十分不好意思。
兩人雖然已經互明心意,有了約定,但這份關係畢竟沒有公開。傅溶跟太后說了江落的名字,此生非她不娶,他知道私定終身是不對的,會惹人恥笑。可情難自控,他什麼也顧不上了。他必須大著膽子往前走,免得遺憾終生。
「這個地方在哪?」傅溶看著江落的紙條,有點詫異,她為什麼選了個這麼遠的地方。來回跑一趟,可能趕不上回家吃晚飯了。
「那兒有東西吃,有地方睡。」
「我們要在外面過夜嗎?」
「對呀。」
傅溶一愣,旋即有些忐忑。他不由自主紅了臉,抿了下嘴唇,欲言又止,但是十分尷尬。他覺得江落可能沒有那個概念,又不能直接說這樣不好,委婉道:「算了,我們別去那,太遠了。我帶你去戲班子看戲,到酒樓吃頓飯,然後晚上我們去河邊放放花燈。這樣能及時回家,舅舅也不會發現。」
江落萬萬沒想到他事到臨頭竟然拒絕自己,頓時不樂意了,「大冬天的,河都結冰了,怎麼放河燈。」
傅溶怕第一次約會就惹她不高興,忙改口道:「那我們去山上看霧凇和梅花怎麼樣?你不是說,這幾日正好心煩。出去散散心。」
江落嘟囔道:「那有什麼意思。」
傅溶耐心十足,詢問她的意見:「你覺得什麼有意思,我來安排。」
江落道:「我都安排好了,你去就是了,為什麼不按照我說的來做。」
她聽不進去勸,傅溶只好道出實情:「我們在外面過夜不好。」
「有什麼不好,我們回長安那幾個月,不是天天在外面過夜嗎?」
「那不一樣。」
「你答應過我的,你想反悔。」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
「你就是反悔了!」江落生起氣來,踩了他一腳。傅溶吃痛跳腳。他既無奈又難為情,捧著這個江落的臉蛋,好笑道:「急什麼,我答應過你的,你想去哪我都願意陪著你。可是舅舅最近叮囑過,讓我遠著你,我怕他發現我們倆的事情。到時候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江落道:「你怕柳章?」
傅溶颳了一下她鼻子,狎昵道:「沒大沒小,還敢直呼舅舅大名。你不怕你師父啊?」
江落道:「我才不怕他。」
傅溶笑了起來:「行行行,算你厲害。」
不管柳章反對還是贊成,這事必須馬上做了。否則節外生枝,還不知道有多少磨折。江落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能更改,她命令道:「把你的手拿出來。」
傅溶伸出自己的右手,忍俊不禁,「又想做什麼呀,小祖宗?」
江落握住他的手,把一根細細的蛛絲栓在他的尾指上,傅溶不知道她是何用意,蛛絲另一頭,系在江落手指上。她一勾,傅溶的尾指就動一下。非常靈活有趣。傅溶覺得很有意思,動動手指頭,江落也被牽動了。蛛絲由乳白色化作透明的。
誰也看不見,只有他們兩感覺到彼此之間的聯繫。傅溶情不自禁握住了江落的手,微笑凝視著她的眼睛,臉紅心動。
江落摟著他的脖子,連哄帶騙道:「我先去,你等會跟著來。師父不會知道的。」
傅溶掙扎了一下,無法拒絕她。就是出去過一夜而已,只要他把持得住,又不會出什麼事情。索性遂了江落的心意,讓她高興一回,傅溶道:「好。」
江落轉身離去,越走越遠。他的手指被牽扯著,微微抬起,心也被扯走了,不在他的身體裡,傅溶握住自己的小指頭,在原地站了半天,既眩暈又快樂。
這小祖宗要了老命了。
江落租的那個院子離楚王府很遠,天南地北,坐落在長安的對角線上。大道轉小巷,拐十幾個彎,才摸到院門。院子不大,幾間房子,但布置得精緻小巧,還配了專門的花園。冬天花枯了,江落特意花重金買下集市所有的花,一股腦堆在臥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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