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隨眾人進入地堡,見柳章傷得不輕,上前探視。誰知江落劫走柳章,黑燈瞎火的將他一同
卷了來。眾妖獸浩浩蕩蕩定居南荒,尊稱江落為大王,忘卻前塵,重新開始,沒人把太子放在眼裡。
柳鍾戰戰兢兢,既擔心自己與皇叔淪落妖域,凶多吉少,又怕長安戰事不利。長安與南荒相隔萬里,音信斷絕。他猶如置身孤島叢林,此番再見柳章,無語凝噎,竟然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兩個大男人站在店鋪門口,一個還哭了。四周好奇目光匯聚過來。
柳鍾道:「孤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親人。」
柳章見人多眼雜,怕惹得懷疑,道:「進去說話。」
鋪子不大,往裡則是廚房。桌上堆著一袋白麵粉,兩盤發酵的糕點。柳鍾眉毛和頭髮上都沾著白麵粉,手指磨出了繭。柳章打量他樸素衣裳和消瘦面龐,看來太子這一個多月吃了不少苦頭。柳鍾強行止住悲痛,給柳章倒了一杯水。「皇叔喝水。」
堂堂太子,竟給人倒水。屈居這間小鋪,迎來送往,賣糕點。柳章觀察周圍環境,接過茶杯,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柳鍾道:「那妖怪將我們劫來南荒,嫌我無用,丟開了。我人生地不熟又沒有法術傍身,好幾次遇險,差點被妖精吃了。幸虧一個好心老闆救了我,把我留在店中打雜。我一面幹活填飽肚子,一面設法打聽皇叔的下落。皇叔到底去哪了?」
柳章道:「我重傷昏迷,今日方醒。」
柳鍾聽了,為他擔心起來,道:「皇叔身體可大安?」
「我暫時無礙,」柳章道:「太子受苦了。」
「我還好,」太子把手藏到背後,故作釋然,「聖人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孤活了二十年,未曾有一日體驗民生疾苦。如今親身經歷,方知填飽肚子,已是不易。老闆對我多有照拂,我只做我該的事。」
江落與太子並無交集,太子被拐到這裡,實屬無妄之災。柳章還昏迷了這麼久,不知道他一個人擔驚受怕怎麼熬過來的。柳章道:「是我連累了你。」
柳鍾道:「皇叔別這麼說。發生這些事,誰都不想。」
柳章又問:「長安可有消息?」
「沒有。」這裡的妖精與世隔絕,不知道人間,也不知道大梁。他想打聽也沒處打聽。柳鍾惆悵道:「也不知道父皇母后他們是否安好。」
他們被劫到南荒之前的事,柳章一概不知。
柳章既有疑問,柳鍾便細細道來。說那日他出宮,帶著死侍支援伏妖司。後來柳章與魈大戰,江落沖入戰局。他們躲進地堡中避難。外頭天塌地陷的,也不知道誰贏誰輸。楊玉文啟動驅魔司大陣。沒多久,江落忽然闖進地堡,與張道長搶人。
一陣慌亂後,太子失去意識。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妖怪隊伍里。他害怕極了。總而言之,那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子也很混亂,搞不清情況。江落應該是贏了。因為聽到妖怪們歌功頌德,都在稱讚大王威武,帶領他們攻破驅魔司大陣。
「她攻破了驅魔司大陣?」柳章聽到這兒,臉色起了點變化。看來他對江落的實力有所小覷。
「是啊,」柳鍾也挺震撼的,「他們都這麼說。」
若大陣未破,長安妖獸又怎麼出逃?來龍去脈,這麼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倘若江落打死了魈,又接連破陣。恐怕她與魔血融為一體,力量超出三界之外,舉世無敵。她已登峰造極,走到危險邊緣,失控是早晚的事。世上無人能駕馭魔血的力量。
她可能比魈的危害還大些。
柳章問道:「她率領妖獸出逃,楊玉文沒有阻攔嗎?」
柳鍾搖搖頭:「不知道。」進入地堡後,他就沒見過楊玉文了。
知道的,全說了。不知道的,他比柳章還迷茫。二人好不容易才碰面。為今之計,當然是儘快商議對策,儘快返回長安。柳章知他歸心似箭,少不得安慰一番。一兩月過去,長安的局勢應該已經穩定下來了,擔心無益。離開的事柳章會想辦法,讓太子暫時耐心等待。
柳鍾對他百般信任,道:「我都聽皇叔的。」
柳章道:「你在這裡安全嗎」
柳鍾道:「暫時安全。」
柳章道:「好,我去見過江落,再與你匯合。」
柳鍾道:「皇叔要去見那位……」他知道江落是柳章的徒弟,宮宴時見過一面。可如今身份迥異,徒弟還認不認師父,難有定論。他不知該如何稱呼,「見那位大王嗎?」
柳章道:「是。」
柳鐘有些害怕江落,問道:「她會不會對皇叔不利?」
柳章倒不擔心這個,「我昏迷這麼久。她要殺我易如反掌。何必等到現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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