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江落動手幫他穿……
腦補到這一步,她便有些心猿意馬。
只抱著,不能睡,十分磨人。江落捏著柳章的腰帶胡思亂想,某些念頭蠢蠢欲動,可又不想壞了這安逸氛圍。她一旦動手動腳,肯定會被柳章踹下去。師父就是這麼殘忍絕情。江落心裡的野獸嗷嗚叫了一嗓子,把臉埋在柳章的後頸處猛吸猛嗅。
今夜的師父有點燙。
她沒了困意,不得不開口說話轉移注意力,「師父今晚站在樹下做什麼?」
柳章也沒有睡著,「賞月。」
江落道:「我知道有個無人小島,那裡的月亮又大又圓。躺在海岸邊賞月,就像躺在銀河裡一樣,星星伸手就能摸到,下次我帶師父去看。」
柳章望月思鄉,想的是長安。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江落說的是花前月下談情說愛。兩人驢頭不對馬嘴。柳章轉過身背對她,逃避她,道:「你找別人吧。」
江落道:「師父明明知道,我沒有別人。」
柳章道:「我怎麼知道。」
江落靜了靜。隨後,某個東西攀上柳章腰側,貼著他身體向前爬行,觸碰他手腕。是個靈巧的活物,柳章知道那是什麼。江落的尾巴鑽入他手心,討好似的拱了拱,尋求撫慰。江落低聲道:「師父握一握就知道了。如果我有別人,它不會這麼硬。」
柳章道:「……」
尾巴跳動了一下。柳章手心出汗,濡濕了它,變得有點滑。江落隔著布料親吻他肩頭,含糊道:「師父握得緊一些。」
柳章那邊死一般安靜,毫無反應。
江落道:「我握著師父的,師父握著我的,好不好?」
柳章立即道:「不要碰我。」
江落無可奈何,嘆息道:「好吧。」
曾經柳章對傅溶預言警告的場面並沒有發生。
江落並非濫情縱慾之人。一次做爽了,能管好多天。等癮上來,找柳章糾纏,柳章不想,她就蹭幾下解饞止癢。其他時候都是十分克制的。她就像小
孩子吵著鬧著滿地撒潑打滾非要吃糖,吃到了,心滿意足,也就真心實意吃這一種。
這其實違背了她的天性,她腦中沒有專情的概念。面對俯拾皆是的鮮花,不可能不受誘惑。何況柳章自認為姿色平庸脾氣惡劣,對江落時常沒有好臉色。她如此痴纏,反倒古怪。
今夜思慮頗深,千頭萬緒,攪和得人頭疼。
柳章需要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但絕對不是這一種,道:「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
他脫口而出,話音剛落,已然後悔。
江落道:「啊?」
柳章把臉埋進枕頭裡,頭暈目眩。或許是雪蓮的功效上來了。他心空腦熱,胸膛里燃起一種躁意。他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江落找不找別人關他什麼事。他是瘋了嗎,問這種話。
他希望江落沒有聽見。
江落顯然是聽見了。她鄭重其事對待這個問題,道:「蟲子喜歡一個人,先要熟悉他的氣味,氣味對了,才能喜歡上。我不喜歡陌生人。」
柳章聞言,沉默良久。江落身上的酒氣包裹著他。他知道她今晚去赴宴了。妖族宴會後的節目,恐怕比長安中秋宮宴結束後更加精彩。柳章曾被舞姬糾纏,江落不可能沒有艷遇。柳章能想像出那畫面,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喜歡青禾,你們認識很久了。」
江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起青禾,道:「他的氣味很黏,朽爛的,像是不見天日的苔蘚。我喜歡陽光的味道。」
柳章鬼使神差道:「傅溶呢?」
江路一愣,思考了片刻,道:「我忘了。」
柳章怎麼可能相信這拙劣的謊言,道:「撒謊。」
蟲族的嗅覺器官比眼睛耳朵更加發達,她尚未孵化時,便能通過氣味感知外界環境變化。氣味儲藏在她的大腦深處。只要聞到過,終生難忘。這是她親口說過的。
如今竟然說忘了。
江落解釋道:「傅溶的味道和師父很像,儲藏在同一個地方。不過很容易被師父覆蓋。很奇怪,在傅溶那,我時常想起師父。但有師父在,我便想不起傅溶的味道。」
柳章心想,胡說八道,鬼話連篇。
他和傅溶哪裡像了?
再一想,發覺自己已經被江落帶到坑裡。不由得氣悶,他心裡煩得很,後悔說了這些有的沒的。他一點都不關心她喜歡什麼味道不喜歡什麼味道。柳章在床上滾了一圈,遠離江落,把被子捲起來團團裹住。像個蟬蛹似的貼著牆,背對江落睡覺。
江落孤零零地躺在遠處,身側落空,空氣冰涼,道:「師父,我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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