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
第二天姜潼醒來的時候就是睡在新居的床上。
跌打館三樓的這個房間,原來是賴光的女兒住,女兒嫁人後一直空置,床鋪、衣櫃和桌椅都齊全,姜潼只用自己添置床單被褥生活用品。
不過額外添置了一張二手沙發,給陳與睡的。她其實願意和陳與睡一張床,但陳與還是生怕被她占便宜的樣子。總讓他打地鋪對身體不好,最後牙籤幫陳與一起搬來低價淘到的二手沙發。
睜眼乍一入目帘子,姜潼有些蒙圈,爬起發現是帘子把房間隔成兩個空間,靠里是她的床和衣櫃,靠外是桌椅和沙發。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陳與的傑作。姜潼的白眼翻上天,實屬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前睡賓館和劏房都沒這樣好不好?
睡眠質量太高,已經快
中午了,家中只剩姜潼一人,她拿手機發簡訊控訴陳與竟然沒喊醒她,又問陳與人在哪。
陳與遲遲沒回簡訊,姜潼乾脆打電話,接通就是陳與的破口大罵:「你錢太多了是不是?!」
噢,姜潼確實忘了,這個年代不僅打電話和發簡訊要收費,接電話也要收費。
兩人的對話被陳與掐在一分鐘內結束,主題是他在工作、別煩他、她自便。
由於陳與沒有透露他的具體去向,姜潼也不敢一個人瞎尋,卻又無聊得緊,便分別聯繫牙籤、肥貓和四眼。
三人昨晚醉酒直接睡天台的地上,橫七豎八的,陳與沒管他們,早上上工前才把三人踹醒。
周末兩天休市,牙籤不用蹲守交易所,今天去賭場補班。
肥貓隨同他阿公去給人看風水。
只有四眼有空陪姜潼。姜潼就帶四眼進遊戲廳,請客四眼玩時下火熱的《拳王97》。
大汗淋漓的陳與還在一處一處統計如今香江全部甲級寫字樓的租金數據,破手機又進來電話了。
他之前不用手機是因為沒必要,工作上的聯絡通過辦公室的座機足夠。手機市場主要針對高端客戶,是需要手機作為身份象徵的有錢人,以及少量中產階級中追求時尚的年輕人。
而自從被她強行要求使用手機,陳與出門就多個累贅,不僅得小心伺候著手機別摔壞了或者遭扒手,還得時不時留意她是否發來簡訊!
撿了個安靜的角落,陳與煩躁地接起:「你又——」怎麼了!
聽筒那頭卻不是姜潼的聲音。
約莫三十分鐘後,陳與趕到發記茶餐廳。
只見姜潼全須全尾地坐在位子裡吹著空調,津津有味地品嘗焦黃滋油的燒鵝、集酥脆的外皮和香濃的花生醬於一體的爆奶西多士、口感豐富的楊枝甘露。
她正對著門口的方向,所以他一出現,姜潼就喜上眉梢朝他揮手。
坐她對面的麥大龍因此也轉頭過來,陳與剛鬆口的半口氣重新提起,面無表情地走上前。
旁邊的一張桌子其實還坐著四眼:「阿大!」
麥大龍帶來的馬仔當即將站起的四眼按回去。
陳與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身在姜潼身側落座,正面對上麥大龍。
麥大龍正搖晃著紅酒杯,推薦給姜潼:「靚妹,吃燒鵝搭配紅酒的酸度可以解膩,燒鵝的味道也更醇厚。」
陳與的眸子眯出一絲危險感,冷冷地截走話茬:「龍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麥大龍隨意地攤攤手:「放,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有我在,你馬子現在已經被洪義擄走了。」
陳與轉頭看姜潼,姜潼簡單說明情況。大概就是她和四眼在遊戲廳玩得好好的,有人闖入抓她,姜潼認出領頭的是那晚拿板磚砸了陳與腦袋的小阿飛。
但姜潼必須澄清一點——附到他耳邊,她低聲:「他不幫忙,我也有自保的法子,不會被擄走的啦。」
耳朵痒痒的,好像有蟲子往裡鑽。若非場合問題,陳與定然離她遠些。他昨天一整晚睡得火大,她現在嘴巴還幾乎貼著他的耳廓!
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陳與看回麥大龍,純屬客氣:「龍少不嫌棄的話,這頓我請。」
「NO、NO、NO,」麥大龍伸出左手食指搖了三下,和他搖頭的方向相一致,做到了同手同頭,「這頓飯是我對靚妹的心意,我和她聊得很開心。」
陳與的拳頭在桌下無意識地握緊:「她性格如此,和誰都能說上兩句。」
哇喔,算在誇她嗎?姜潼投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屬實難得,能從他的狗嘴裡吐出象牙呢。
麥大龍沒有聽出他的陰陽怪氣:「你挑馬子的品位不錯,等你的這段時間,她還和我談了筆生意。」
陳與想到她上次提過入股麥大龍的娛樂公司,微微皺一下眉。
「那麼龍少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的方案?」姜潼已經發現了,麥大龍是個裝貨,表面大佬十足,實則相比她接觸過的裴非和姜女士,還嫩得很。她看得出麥大龍很感興趣。
不感興趣才有鬼,她怎麼也比他們多出未來十年的信息差,哪怕沒經營過娛樂公司也見識過後來營銷明星的方式,拿出一條就足夠吸引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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