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窩最終沒買,陳與在天台給它親手搭建了一個帶門帶窗的木屋,姜潼驚嘆陳與的技藝,她從來不知道裴非有這樣一手。
她唯一的貢獻是錦上添花給狗屋的門貼了副喜氣洋洋的對聯:【毛順屎圓,狗肥家潤】。
橫批:【人狗齊樂】
門對:【旺】
以前姜潼閒著沒事就喜歡給黑仔網購些有的沒的,曾經看到過很多狗狗對聯,長聯她沒記住,記住了兩三個短聯,如今便從中挑了一個找肥貓阿公幫忙寫。
但天台太曬了,不適合狗狗居住,所以在姜潼的堅持下,黑仔的窩還是安置在了屋裡。姜潼搜羅了幾件舊衣服請四眼媽製作成舒服柔軟的「小床」,小床就和陳與的沙發床並排。
陳與因此非常不爽,有種他也是狗的感覺。
他抗議過,屋裡空間所剩無幾,怎麼能再住一條狗?抗議無效。
他又抗議,憑什麼睡在他的床邊?抗議又無效。
他再抗議,嫌棄狗會熏到他。抗議毫無疑問地再無效,
而且這次姜潼還指點他解決辦法:「你儘快養成它固定位置拉屎拉尿的好習慣,你也給它勤鏟屎、時刻留意它的衛生,它就永遠是香香狗。」
陳與質疑:「它是你的狗,為什麼活推給我?」
姜潼理所當然:「它是你兒子啊,你身為黑仔的老豆要負起責任,休想當甩手掌柜。」
陳與鬼火直冒。先男友,後愛人,現在又讓他喜當爹。她可真是得寸進尺地全方位占盡他的便宜!誰要跟她有兒子?!
嘖嘖嘖,他氣得耳朵又又又紅了啊。姜潼忽然特別想吃爆炒豬耳了呢。
不過說到兒子,姜潼記起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得和他談一談:「你過來,坐下。」
她指指沙發。
陳與渾身豎起防備,眼中滿是警惕:「幹什麼?」
執行今日份的接吻?
「你過來坐下就知道了。」姜潼勾勾手指頭。
好像除了接吻,沒其他事需要他坐沙發?瞥過桌上的法棍,陳與從善如流。正好還有法棍的帳同她算,等著吧,他一定親爛她的嘴!
結果他等來的不是她的吻,而是她的一記耳光。
二十小時內喜提兩個摑掌的陳與怒了。
但未及他質問她為什麼打人,姜潼冷著臉先開口:「你夜裡是打算不戴套就做?」
一瞬間陳與轉怒為懵,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姜潼吹了吹自己的手心:「你想讓我懷孕還是怎麼著?」
「不是!我沒有!」因為急切,陳與踩著她話尾音倉促否認,他只覺臉頰更疼了,道歉,「對不起……」
只打一巴掌都是便宜他了。姜潼重重一哼:「要做就買好安全套。下次再敢直接上,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陳與的手攥成拳頭:「……不會有下次。」
不對,陳與重新講一遍,講清楚:「我以後不會再碰你一根毫毛。」
雖然昨晚他以為在做夢才……但他連夢都不該做。
姜潼的手又癢了:「我說不許不帶套,不是不許你碰我。」
「不過,」她話鋒一轉,委委屈屈抱怨,「你確實該先好好學一學。我的Ru頭現在還——」
「閉嘴!」陳與起身要走。
姜潼快速往他腿上一坐,用身體的力量壓制住他的逃跑:「好嘛好嘛。」
她摸摸他挨打的臉頰:「疼不疼?」
陳與承受不住她的溫柔,扒開掉她的鹹豬蹄:「滾開!」
姜潼嘿嘿笑:「你先回答我,你有沒有18?」
陳與莫名其妙:「我不是早告訴你我18歲?」
「不是歲數啦。」姜潼充滿意味的視線煞有介事地往下瞟。
一下明白她真正的意思,陳與神情秒變,當即直接抱著她一同站起,然後甩她進沙發,他逕自大跨步往外去。
姜潼喊:「打雷下暴雨了你上哪?快把我早晨沖澡換下的髒衣服洗掉。還有我的床單!床單上全是你的——」
「閉嘴!」陳與黑著臉折返,進去裡面捲走床單。
姜潼正將狗崽子舉高高:「啊呀忘記你也在了,我同你老豆的談話內容少兒不宜哇,乖噢,下次自己記得捂眼睛捂耳朵啦。」
「……」陳與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不久之前鉛灰色的雲絮已經堆織成密匝匝的綢緞,紫色電光前一秒遊走在雲層深處,後一秒便於天邊炸開細密的裂紋,暴雨沖刷萬物的聲響仿若千萬頭困獸在撞擊鐵籠。
陳與在廁所里洗到一半,姜潼就抱著狗崽子擠進來說:「黑仔害怕了。」
呵,原來她養狗是用來這種時候幫她背鍋的?陳與怠懶理她,只是加快了洗衣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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