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真不是她愛飆歇後語,實在是洪澤濤很難不叫她聯想到「癩蛤蟆調戲青蛙,長得醜玩得花」,而且洪澤濤一定還是剝了皮的癩蛤蟆,活著的時候惹人討厭、死後仍舊嚇死個人。
而洪澤濤還左擁右抱,左手一個去去妹、右手一個小白臉。
陳與半個字都怠懶同洪氏兄妹多講:「我今天是跟著和勝堂的龍少來辦事的。」
洪曉純面露傷心的表情:「陳與,我們看見你很高興的,想跟你敘敘舊而已,沒有惡意,你不用把和勝堂搬出來。我們知道你現在在香江不僅和龍少關係好,還為梁家做事。」
哇噻,姜潼懷疑自己終於有幸在現實生活中遇到好一朵純潔的白蓮花。她不合時宜地生出一丟丟興奮,過去她身邊沒有類似的人啊!
洪澤濤的視線已經被姜潼所吸引:「這么正點的妞?」
姜潼毫不猶豫搬出陸起:「你們的消息沒更新嘛?陳與的背後除了香江的和勝堂和梁家,還有內地的起聯控股哦,你們不認識陸起,你們家裡的長輩肯定聽說過京市的陸家,陸家找你們家裡的長輩通過氣了,陳與如今是陸家的孫女婿。妥妥的三座大山,黑白灰三道都有人,就問你們惹不惹得起?」
洪曉純其實比洪澤濤更早注意到陳與親密地與一個女孩同行,只是故意無視而已,聞言洪曉純瞭然:「原來你是陸總的乾女兒?」
「好漂亮啊,怪不得能得陸總的青睞。」洪曉純笑得友善。
雖然他們洪家在南邊也算家大業大,起聯控股才短短几年的新興公司,而且雙方生意毫無交易,無需將起聯控股放在眼裡。但洪家在陸起的秘書主動聯繫的第一時間就去打聽過陸起出身的京市陸家是怎麼回事,考慮到南邊有不少京市調過來的在任官員,背後關係網盤根錯節,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故而父母專門交待過他們兄妹倆放過陳與。
這是誇人嘛?不,姜潼只聽出洪曉純在內涵,內涵她靠臉搭上陸起,進而內涵她同陸起的關係。
可此刻比起洪曉純的內涵,姜潼更在意的是,隨著洪曉純朝她走近的這兩步,洪曉純的齊劉海微微晃動,若隱若現露出洪曉純眉心的一顆大痦子。
不由地,姜潼愈發仔細地打量洪曉純,恍惚意識到,她在08年見過洪曉純的照片。
有一回她在書房門口不小心撞掉了裴非助理的文件夾,她幫忙撿,撿到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年輕女人眉心有一顆標誌性的大痦子,她隨口問是誰,助理說是裴非的一位親戚在精神病院過世了。
她進去後不免向裴非感嘆怎麼年紀輕輕就過世,還向裴非確認是否要去葬禮弔唁。裴非淡漠地說:「爺爺祖籍地的親戚,八百年沒沒聯繫,每年都會冒出一兩個,不用管。」
腦中自然沒那麼多空間連這種微乎及微的瑣事都儲存,姜潼早忘了,當下類似於玩遊戲過程中見到特殊道具觸發了劇情,她才記起。而觸發她的「特殊道具」便是洪曉純眉心的大痦子。
觸發的記憶使得姜潼從陳與身後走出半步,詢問洪曉純:「你們家裡有姓『裴』的親戚嘛?應該是早就從你們那邊前往香江打拼、後來又從香江移民到楓葉國的『裴』姓親戚。」
洪曉純有意同她交好,所以她的提問雖然突然又奇怪,還是認真想了想。
洪澤濤則調笑著說:「想知道就跟我到酒店房間裡喝幾杯,我們慢慢聊。」
姜潼重新退到陳與背後:「隨便問問,你們不知道就算了嘍。」
賭場的經理方才是得了麥大龍交待的,賭場保安巡查時留意到這邊的動向匯報給經理,現在經理親自過來客客氣氣地問候雙方。
麥大龍的地盤,洪氏兄妹倆肯定不方便鬧事,陳與迅速帶著姜潼脫身,提前上去貴賓室等待一會麥大龍同梳打埠合作方的會面。
陳與默默告訴自己要忍,可忍了十分鐘沒忍過十一分鐘,總是語氣極差地說:「你就不該同兄妹倆廢話!」
他很清楚他在介意她打聽那個「賠飛」!現在他算搞明白了,他無論如何爭不過的死人姓「裴」。他每天晚上陪她睡、她要做他就盡全力鑽研技巧讓她舒舒服服的,她還是走到哪都記掛著姓裴的!她心裡偷偷記掛就記掛,為什麼她非要毫不顧忌他的心情當著他的面講?他恨死自己居然連這點體面都沒掙到!
陷在沉思中的姜潼因他的暴躁一個激靈,茫然又費解地問:「你說什麼?」
陳與一口氣卡喉嚨里吐不出又咽不下,忿忿地一腳踹上邊上的沙發:「沒說什麼!」
結果沙發太硬,一瞬間陳與疼得臉煞白。
有所察覺的姜潼上前:「你——」
「沒事!」陳與截斷她的關心,神情間不泄半點端倪。
姜潼憋了兩秒,決定不憋了,樂開花:「痛你就講嘛,又不丟人。快脫掉鞋子看看你腳趾頭是不是踹傷了。」
陳與梗著脖子否認:「一點也不痛!」
姜潼還是給了他一個飽含慰問的親親。
隔天姜潼同陸起連線時,主動告知今日自己狐假虎威借用了陸家的背景震懾洪氏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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