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閉著眼喘息,肩頭微顫,忽然一瞬間涼意席捲全身。
沉沉的笑意在她耳邊,像
是夜中的風,溫柔又無處可逃。
「又溺了。」
「夫君怕你受涼,這便幫你。」
鍾薏嚇得睜開眼,眼底清醒幾分,可又立刻說服自己。夫妻之間,本是應該......
於是,她只害羞地側過頭,露出的脖頸細膩柔軟,耳垂上的薄紅像是染了胭脂的花瓣。
......
「不可以!」
她覺得退讓太多了。
警惕地看著他,自以為這幅模樣足夠震懾面前不懷好意的人。
衛昭停住,心知不能將她逼太緊,於是湊到她臉邊吻了一下還發紅的唇瓣,輕哄:「薏薏不要,那就算了,嗯?」
實際上他的陰暗想法她卻無從得知。
她只感覺到了郎君的包容,輕「嗯」一聲,心中滿足。
陛下真聽她的話呀。
衛昭看著她,感嘆自己終於回到了魂牽夢繞的歸處。
她眼底帶著明晃晃的委屈,嗓音輕顫,輕碰到他耳邊的唇像羽毛划過,帶來細密癢意。
於是他不得不先收斂克制。
他最是擅長隱忍,自幼被送入冷宮,便學會何時沉默何時表態何時又該隱匿鋒芒,步步經營步步忍耐,終於走到如今。
如今面對心上人,已經忍了這麼久了,再多等片刻又有何妨?
他低頭,嘬吻她可愛小巧的唇珠。呼吸交纏,他握著她的手,脈搏震顫,灼熱的溫度能將手心燙傷。
「薏薏......」他輕笑著,聲音繾綣惑人,眉眼染上戲謔的艷色,又變成那個蠱惑人心的妖鬼。
她想起這是初次。
嬤嬤說許多女子初次都會痛,有的甚至會流血。女孩子要懂得愛惜自己身子,所以最好她自己先看上一眼,若有什麼不妥,第二日再抹些膏藥。
念及此處,她縮了縮身子,去看有沒有血跡。
倏然僵住。
鍾薏立刻移開視線,聽到他一聲喟嘆:「薏薏這般動作,是不難受了罷?」
還沒等她回答,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客人扯下偽裝,露出了最為不堪的嘴臉,試圖將能看到的所有地方狠狠據為己有。
熱潮席捲而來,她沒有招架的經驗,緊緊攬住唯一的救命稻草,防止自己被波濤裹挾捲走。
夏夜忽砸下的驚雷,劈開黑沉天空。
實在無力承受,只能咬著手指哭泣。
她以為這樣能得他憐惜,畢竟平日裡他但凡看到自己眼眶含淚,便會立刻回到溫柔的模樣。
可這招失效了。
男人薄唇觸碰到她眼角,舔走滾燙的淚珠。
被巨浪拍打到岸邊的魚兒得不到水。她想,這樣下去會死的。
於是她開始自救。
先是用素腕輕推著他,試圖拉開一些距離,給自己爭取一絲的空隙。可他並未退讓,反倒寸寸逼近。
她見此沒效果,便想要挪動。可他卻像是看透她的小動作,微微曲起她雙腿,動彈不得。
獵人在山間細細探尋,步步緊逼,忽然停頓下來。
鍾薏以為他終於願意放過自己,鬆開一直緊繃的指尖,伸出雙手,想讓他抱抱她,妄圖和他討要一些早已離開的安撫與溫存。
畢竟,心愛的郎君現在的表情實在陌生得讓她心慌。
獵人突然敏銳發現山中隱匿的秘境。眼神一暗,透出晦澀危險的幽光。
俯身,唇貼上那個緊守秘密人的耳際,低笑,帶著讓人戰慄的低啞。
秘境中的寶藏被毫不留戀地掠奪,撬開,守著它的人也終究失了力氣。
水庫的水閥被善良的手壓住,溪口流水泛濫成災,被迫將所有甘洌的清液貢獻給唯一的村民。
後背甚至感到一陣冰涼潮濕。
第一次碰到如此情況,身體的本能無法承受,提醒她趕快離開。
一尾受驚的魚兒遊走,試圖脫離可怕的掌控,支起身子艱難向前去。
那雙手仍穩穩落在那裡,手中空蕩,但他並未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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