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也沒關係。」
他漠然地打斷她,
「我一個個查,總能查到。」
他緩緩低頭,嘴唇貼近她耳畔,慢慢道,「查不到,我就把這些男的全部殺了,把屍體帶回來,讓你們舊情人相認。」
鍾薏猛地睜大眼睛,整個人一瞬間僵住。
「漪漪說,我對你好不好?」
他的指尖撫上她的臉,緩緩向下,沿著她的下頜一點點滑至脖頸摩挲,冰冷得像是毒蛇爬過。
她死死地瞪著他,眼前一陣眩暈。
她不敢賭。
如果她承認了,他真的去殺人。
她不能害了無辜的人……
「怎麼?」衛昭低笑,聲音極輕,「捨不得?」
鍾薏抖著唇搖頭:「沒有......沒有喜歡的人,我剛剛是胡說的......」
她心中湧起絕望。
他就是一個講不通道理的瘋子!
他眸光仔仔細細落在她身上,好似在審視著什麼,帶著病態的探究欲。
他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抖,拍了拍她後背,嗓音平穩:「乖一點,漪漪。」
衛昭語氣回溫,像是給她台階下:「你若乖一些,過段時日我便放你出去。」
「你同意我去蘇州?」鍾薏稍緩過神,半信半疑。
衛昭眼底划過譏諷,面上不顯:「當然不是,我指的是......你可以出東宮轉一轉。」
鍾薏渾身僵硬,眼底最後一點僥倖徹底熄滅。
他不會讓她逃,也不會讓她自由。
可是——
這並不代表她會放棄。
因此,當有人找上她,問她要不要逃跑時,她幾乎沒有猶豫。
那日她坐在院中的鞦韆上,被日頭照得懨懨,有宮女替她打著扇,風微涼,卻無法吹散她心頭的沉悶。
忽然,一道極輕的聲音貼近耳畔:「鍾姑娘,你想不想出去?」
鍾薏睫毛一顫,抬眸看向身側的宮女。
陌生的臉。
這段日子以來,院中伺候的人她早已認得七七八八,可這張面孔,她從未見過。
心底一瞬間警鈴大作,可那宮女神色坦然,甚至在她看過來的瞬間,極快地低下頭,跪在她腳邊,嗓音壓得極低:「奴婢是外院的,每日遠遠看著姑娘,實在可憐,想起家中的小妹……」
她抬頭,目光真誠,「奴婢……想幫您。」
鍾薏心臟劇烈跳動了一瞬,自由就在前方朝她招手。
明知有可能是陷阱,她只猶豫半刻,還是義無反顧:「你怎麼幫?」
宮女靠近一步:「明晚,東宮會有大亂。屆時,姑娘就有機會了。」
鍾薏額角一跳,什麼叫大亂?
她心頭浮現警惕,可那股疑惑很快被壓下,她不想管別的,只想趕緊跑。
翌日夜裡,鍾薏剛入睡不久,就被外面的動靜驚醒。
她趴在窗邊,抬眼望去,遠處的宸息殿旁邊的宸息殿火光通明,禁軍、宮人,全數被調去,清和院周圍的守衛瞬間少了一半。宮人奔走的身影重重交錯。
她心頭驟然一緊。
「姑娘。」
昨日的宮女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壓低聲音:「太子遭遇刺殺,此時正是時機。」
刺殺?
鍾薏指尖一頓,腦海中浮現昨夜她的話——
原來……所謂的「大亂」,竟然是刺殺衛昭?!
鍾薏的心臟劇烈跳動,僵在原地。
「走吧!」婢女焦急地催促。
……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鍾薏深吸一口氣,飛快換上一身宮女服,裹緊帷帽,跟著那人穿過黑暗的庭院,一路往東宮的偏門疾行。
一路上,禁軍、影衛幾乎全被調往宸息殿,巡邏的侍衛少了許多。
她屏息跟著宮女前行,冷風卷過,吹得人手腳冰涼,眼前人的背影在漆黑的夜裡模糊。
終於抵達偏門。
門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車夫低著頭看不清臉,握緊韁繩,似乎隨時準備離開。
鍾薏望著眼前的宮門,一切似乎有些太順理成章了,遠處宮牆高聳,燈火通明,此處一片寂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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