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把新打好的鎖架在她脖子上。
她掙扎得更用力,因著過於滑,一時竟真讓她跪爬著掙脫了出去。
金鍊驟然繃緊,她腳踝一歪,險些摔倒。
衛昭滑了出去,半撐著身子,靜靜看著她那副拼命爬走的模樣。
她爬得急,發尾貼著後頸,被他吻紅的地方還發著亮,水意盈盈,艷得荒唐,不加掩飾。
鍾薏腳腕被牽制住,沒有辦法往外逃,只能掙向床榻最中央。
還未走幾步,身後金鍊的聲音響起。
嘩啦。
衛昭一手扣著那條金鍊,慢悠悠地往回拉。
一寸寸拉回去。
膝蓋磕在榻面上,衾被是軟的,卻無半點緩解她此刻的羞辱。
衛昭伸手拿過一隻軟枕,墊在她腰下,俯身咬著她的耳垂笑:「這樣漪漪就能給我留一個
孩子了。」
他沉迷在她的不自覺反應里,吻著她後頸。
鍾薏摸到他墊在腰下的枕頭。
她聲音冷了下來,「我問你。」
衛昭沒停,唇舌仍纏在她胸口:「什麼?」
「我爹娘,是不是你趕走的。」
「還有翠雲。」
空氣一瞬靜了。
衛昭似是沒料到她會突然提起這個,身形微頓。
僅僅半息,他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在她肩頭咬了一口:「漪漪身邊只能有我,自然是我趕走的了。」
說得理所當然,甚至帶著笑。
鍾薏卻氣得眼前一陣發黑。
她早知道他是什麼東西,可當這些話真的從他嘴裡說出,像炫耀、又像是邀寵地落進她耳中時,那種無法克制的憤怒像無數隻毒蟲爬出來,瘋狂啃噬著她的理智。
這般明目張胆,連個藉口都懶得編。
原本。
她真的可以活在在他編織的夢境裡,家庭和睦父母寵愛,不問過去,不問是非,稀里糊塗地跟他過完這一輩子的。
可他偏不。
他偏要親手斬斷她所有的退路,割斷她所有與這個世道的聯繫,要她一無所有。
像豢養牲畜那樣,圈養一個會喘氣、會哭、會掙扎,只能愛他的玩物。
他真該死!
鍾薏猛地一扯,將他埋在自己胸口的頭抬起。
唇瓣覆了上去。
這一吻沒有任何前兆,像暴雨來臨前的電光,一瞬乍現。
衛昭怔住了。
他呼吸猛地停住,眼底一圈黑光暈開,貪慾與痴迷在一瞬間同時泛濫開來。
她太主動了。
主動得不像她。
唇齒碾壓,像吻,又像咬,帶著撕扯,舌尖故意纏著他,再若有若無地後退,誘他陷進去。
衛昭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等她發出輕哼聲時,才將舌緩緩滑進去,舔過齒尖、上齶,再纏上她的舌。
「……漪漪……」
她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不對——
可她吻得更深,濕熱的唇舌緊緊纏上來,帶著甜意的呻吟順著齒縫湧出,要將他剛萌生的疑念封住。
軟得幾乎要融化在他唇邊。
衛昭貪婪地迎上去,舔舐她的唇角。
唇舌灼熱,掌心開始冒汗。他試圖捧住她的臉,可指節在顫抖。
吻像是壓抑已久的潮水,終於找到決口,狂湧進來,把她吞沒。
她卻愈發主動地迎上去,紅艷艷的舌尖像一尾小魚,從唇縫中探出,殷切地纏住他。
她在引誘他——
舌是軟的,帶著甜絲絲的濕意,是她主動伸出來,主動將自己送進他口中的。
這一點認知讓他呼吸愈發紊亂,再也無法控制地往深處咬去,舔她的齒尖、攪她的舌,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吃乾淨。
他幾乎以為她是愛他了。
太乖了,乖得不像她。
「慢點......」
她半斂著眸子睨他,語氣嗔怒。
衛昭對上她的眼。
她烏黑濕漉的睫毛垂著,唇角因過度的親吻而泛紅。
胸口在顫,雙腿在顫,像是高台之上的聖女被拽落塵埃,裙擺落了一地,狼狽地被他困在懷中,再也飛升不得。
他低低地笑了聲,繼續纏上去。
她欣然回吻他,黏膩、繾綣、急切,引他墜入深淵。
下一瞬——
「噗嗤。」
一聲極輕的、破開皮肉的聲音,從響亮的水聲中毫無徵兆地響起。
兩人俱是一頓。
衛昭胸口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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