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漪……」
衛昭咬著下唇,聲音極輕,帶著哀求,「太難受了……幫我一下,好不好……」
他慢慢抬頭,眼神陰著光,濕漉漉地黏在她臉上。
「只有你,漪漪……」
他話沒說完,只用眼睛看她。脖頸上的勒痕還在,青紫發脹,像一副還未取下的枷鎖。
他一句話都沒多說,可意思她清楚。
——他不肯讓旁人碰他,只要她。
哪怕再狼狽、再卑微,也只要她。
——這是他的手段。
鍾薏心裡明白。血,喘息,所有的軟弱,全是籌碼,是用來把她拽回深淵的誘餌。
可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繼續盯著他,只靜靜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片刻,她提著一桶溫水回來,濕了帕子,走近他榻邊。
她徑直蹲下,將濕帕扔在盆邊,一手扯開他領口,抵著鎖骨,將那層裡衣剝開些許。
他身子滾燙,皮膚因發熱而泛著淡紅。
她不看他,只冷著臉擰乾帕子,從他額角一點點擦下。
力道不重,也絕不溫柔。
帕子沿著額角、顴骨、鼻樑一路拂下,順著脖頸往下擦去,衛昭輕輕一顫。
「漪漪……」他喚她,嗓音發啞,「你小點力,我身上疼。」
鍾薏指尖頓住,終於抬眼,冷冷地看他一眼。
那目光像鋒利的刀,掃過他瘦削狼狽的身形,連他壓在脖頸上的那圈青紫勒痕也不曾停留。
她淡聲道:「疼就自己洗。」
他眼神濕漉漉的:「我真的很乖……你信我,好不好?」
半晌,她低頭,繼續拿帕子擦拭,語氣平靜冷淡:
「閉嘴。」
衛昭果然立刻噤聲。
她一手按住他肩頭,另一手動作乾脆地濕了帕子,帶著水痕重新拂過他心口。
他本就敞開的衣襟,被她這一拉,大片裸露的皮膚暴露在燭火下。
皮肉蒼白,心臟下的刀痕蜿蜒交錯,被水汽潤濕,顯得觸目驚心。
衛昭睫毛顫了一下,沒再說話,只順從地任她拂過,連呼吸也放得極輕。
直到她手指不小心擦到那道傷,他輕輕吸了口氣,低低叫了一聲:「……疼。」
聲音像是不經意溢出的,卻帶著一點奇異的、克制不住的甜意。
像是故意勾她,恨不得她再狠狠地磨下去。
鍾薏面無表情,指尖一頓,隨後重新按住他肩頭,另一手將他裡衣徹底剝開,繼續順著腹線擦拭。
下一瞬,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她一頓,抬眸。
男人半張臉埋在陰影里,眼睛卻燒著,紅得幾近妖異。
「漪漪,」他喉頭一動,舌尖舔過唇瓣,顏色發亮,笑意從唇角滲出來。
「……摸摸我。」
「……再多碰我一點,好不好……」
他眼底翻湧著癲狂的渴求,死死握著她的手,力道驚人,像要把她按進身體裡去。她整隻手掌都被他貼進腹肌,他順勢往下一寸一寸地壓,皮肉滾燙。
鍾薏後背一僵,汗意湧上來,胸口上下起伏。
他低低喘著,氣息發顫,「你碰我……我就不疼了,求求你摸我……」
又裝不住了。
她終於抽回手,盯著他那雙混沌濕熱的眼睛,冷著臉,猛地一砸。
「啪——」
濕帕狠狠甩在他臉上,水珠四濺,順著他額角往下滾,一路滑進他半敞的衣襟。
空氣瞬間沉寂。
鍾薏轉身走人,連一句話都沒說。
門沒關緊,風灌進來,吹得門框吱呀作響,將屋裡最後一點餘溫也一併卷了出去。
衛昭仰頭靠在榻邊,目光空白,定定盯著她離開的方向,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
「……漪漪……漪漪……漪漪……」
他輕輕喚她,一遍又一遍,聲音消失在空氣中。
那是他試探的代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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