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繞著肌膚打轉,像蛇,帶著病態的貪婪與纏黏,一圈一圈,死死纏著她脖頸、肩頭。
他的手扣上她後腰,從後方一點點收攏,將她整個軟下去的身子拉進自己胸膛。
掌心貼著纖軟的腰腹,丈量。
身下那具柔軟的身子一顫。
他日日幹活,手上的繭子比在皇宮養尊處優時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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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薏眼眶濕潤,睫毛輕顫,整個人快要化開在榻上。
布料貼著肌膚,涼意一絲絲順著爬上來,讓她冷得直顫。
她一抬眼,就撞進他那雙潮濕發亮、沾著血淚的眼睛裡——
眼裡是赤裸的瘋狂,是絕望,是被淹沒的火光。
鍾薏腦子裡一片空白,要推開他,要罵醒他,可身體卻止不住發軟,一寸一寸被炙熱的溫度吞沒。
他為什麼要這樣可憐地看著自己?
手覆上腿側,指節一寸寸陷進去。
凝脂般的腿肉被毫不留情地掐住,皮上浮出五道紅痕,他舍不得鬆手,一下一下揉著,像是懲罰,又像標記。
熱汗順著他的鬢角滑落,滴到她裸露的肌膚上,燙得她一顫。
他俯下身,舌尖舔著方才咬出的傷口,仔細掃過去,貼得更低,聲音痴迷發顫,快要把頭埋進去,「好軟……」
胸口、肩頭、腰窩,每一寸皮膚都被他舔過,咬過,像被無數條細密的火舌纏住。
鍾薏心臟猛跳,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發覺自己所有掙扎和防線,都在被一點一點地撕碎。
只要再順著他一點,只要再閉上眼——也許她就真的再也掙不出來了。
趕不走他了嗎?
真的——趕不走了嗎?
「衛昭。」
她喚他,帶著顫意,喘息,還有透骨的冷。
他動作一頓,全身的血液沸騰,快要炸開,偏又被她喚得僵住,整個人懸在半空不進不退。
抬頭看她。
瞳孔驟縮。
一把小刀不知何時抵在她脖子上,泛著寒光。
「你再動我一下,我就讓你一輩子都碰不到我。」她語氣低寒,刀鋒貼上頸側,毫不猶豫,皮膚瞬間泛起一線薄紅。
血珠綻開,沿著雪白的鎖骨滑落,猩紅刺目。
衛昭怔住了。
全身血液在一瞬間逆流,耳膜轟然作響。
手還覆著她腿內側,熱度卻一寸寸從指尖蒸發。
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又藏了刀?!
她就這麼討厭他嗎?就這麼噁心他的觸碰?
胃裡像被塞進一團冰冷的鐵塊,劇烈痙攣著翻湧,下一秒幾乎想要將整個五臟六腑一併嘔出來。
牙齒死死咬著內頰的肉,咬到血流滿口,他才勉強把即將崩開的尖叫咽下去。
他呆呆地、幾乎是絕望地看著她。
鍾薏看著床頂,
冷聲:「滾出去。」
她刀鋒拿得很穩,緊緊貼在皮膚上。
她寧可把刀架在自己身上,也不願他多靠近一步。
他望著她,像一隻被踩住脊骨的瘋犬,喘得急促又低啞:「你別——別這樣,漪漪,別……」
「快點!」
——快點走。
——快點離開漪漪的人生。你這個賤人。
過了很久,衛昭才沙啞地應了一聲:「……好。」
他慢慢往後挪,退出,指尖不甘地抓著她腰側,又一點點鬆開。
脹感一點點褪去,鍾薏卻沒鬆一口氣。
他還是跪在床榻一側,狼狽地盯著她。
鍾薏視線緩緩下移,從他染滿血痕的唇角,到蒼白透明的面色,再到眼眶裡要溢出來的淚光。
她看著他那張痛苦又扭曲的臉,語氣反倒更加平靜了:「我討厭你威脅我。」
「你想如何就如何,順著自己的性子……難道你把所有的瘋癲耍滑都叫愛嗎?」
她當然不會真的在他面前自盡,只是她早已經清楚,對著他說理是沒用的。
果然,她賭對了。
他怕失去她,怕她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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