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真的被訓得聽話了,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衛昭手掌撐地,跪著向她爬過去。
那副身子明明高大結實,此刻卻收攏著氣息,只剩本能地朝她匍匐。
燭火照著他汗濕的肩背,輪廓窄窄收束下去,脊骨挺拔,汗水一點點滑過,像所有壓抑著的情慾馬上都要順著溢出來。
「主人……」他又喚了一聲,頭開始往腿間鑽。
她伸出手,他立刻低頭貼上,把自己的臉給她安撫,貼著手心輕輕一蹭。
高挺的鼻尖抵著掌心,有些癢,也有些硬,讓她想起正午時硌人的觸感。
鍾薏心跳更快,臉上卻維持著一派冷淡。
「抬頭。」她說。
衛昭聽話地抬起頭,眼睛亮得如同夜裡淌著水的溪流。
「讓我高興,」
她看著這雙眼睛,撐著床沿俯身下來,柔軟的髮絲如流水傾瀉在他身上,嗓音輕飄飄地威脅,「不然你就在地上趴一整晚。」
唇擦過她膝頭,呼吸一絲不落地扑打在她裸露出來的那截肌膚上,一點點將腿面熨熱。
她沒攔他,也沒應他,只往後一靠,靠在床柱上。
衛昭得了旨意一般,手掌貼上她小腿,指腹滾燙。
忍得極好,沒有半分冒犯的逾越,只一點點描著皙白的腿肉,用手和舌尖小心舔著肌膚。
身子跪得越來越直,舌尖順著不斷往上。
「……不許上來。」
她忽然出聲,聲音發軟,被那點濡濕惹得一陣顫慄。
他一隻手撐在床邊,低頭應了一聲,動作沒有停。
唇齒滑下去,貼著膝彎處的一小塊皮膚輕輕含著,忽然用牙咬了一下——不重,是故意的試探。
鍾薏沒動。
這更讓他興奮,指腹順著腿摸索而上。
綢布早已堆在腳踝處,再往上一點,薄料松垮地貼著。
鍾薏眼尾泛紅,耐性終於被耗盡。
她抬腳踹在他臉上:「快點。」
腳抵在臉頰邊,自認為足夠震懾,力道卻輕得像羽毛拂過。
腳背白得晃眼,帶著一點酒後的微紅,骨節玲瓏,腳指細圓,像是剛泡過花露,皮膚軟得像能捏出水來。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底情緒涌動,幾乎被那點白艷晃得神智發熱。
片刻後,他還是忍不住,往那處緩緩低頭——舌尖輕探,卻被她倏地收了回去。
動作不快,卻帶著挑逗意味,像是釣著他試探,又故意不讓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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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薏倚在床柱,掌心緊緊攥著褥面,被褥在她指間褶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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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聞到空氣里浮動著一陣淡淡的香,那是今夜出門前抹的木棉花香,混著酒氣,帶著點潮腥。
她開始暈眩。
到底是因為酒意蒸騰,又或者是因為那濕熱得要命的觸感。
又或者——
是今晚猛地看到他等在巷口時,混亂得讓她控
制不住的心跳。
她已經分不清了。
第100章 疫病沾滿水淋淋的艷光
鍾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被一隻溫順又執著的狗纏上,趴在她身邊,搖著尾巴一遍遍蹭,鼻尖濕熱,頂著她,非要叫她陪他玩。
不許走,不許拒絕,不許躲開,否則尖利的爪牙隨時會對她咬上來。
她伸手,去堵住想要咬她的嘴,結果手指也被帶著咬上。
鍾薏在夢中失去了教訓他的力氣和手段,被不講理的狗弄得想只哭,唇卻被突兀地吻住,連哭泣聲也被打擾得只能斷斷續續。
衛昭還是上了榻,直起身子,把半張濕潤的臉一點點貼近她,碾壓、停留,直到鍾薏的臉上也沾滿水淋淋的艷光。
她沒有拒絕,神志在醉意與夢境間反覆滑落,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早就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於是他把唇再次慢慢貼上她的,讓她嘗嘗她自己的味道。
她嘗到區別於以往的氣息,開始躲。
「主人……」衛昭牢牢桎梏住她,低聲呢喃,慢慢地親著她的唇,誘哄著問,「主人喜不喜歡小狗?」
血液翻湧,叫囂著讓自己回到歸屬之地,理智緊繃在邊緣,卻還是勉強把自己維持在她喜歡的乖巧模樣里。
鍾薏腰肢被托起,指尖抽動了一下,忽然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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