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腕骨一翻,用的是什麼手勢她都一清二楚。
「你不想回京,留在這兒、去別處,都無妨。」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身前,「漪漪若是不想一個人……也可以找個人陪著你。」
此話一出,鍾薏以為自己聽錯了,突然挪開胳膊,整個人往後退了半寸。
她望進他眼裡,那雙眼黑亮平靜,看上去不帶任何情緒。
那一瞬,她心頭「咯噔」一聲。
先是愣怔,茫然,繼而怒火翻湧。
她冷聲反駁:「我未來怎麼過,要不要一個人、要不要別人——都由我自己決定,跟你有何干係?」
她還瞪著他,指尖卻突然到底。她一下喘得更急,腿也下意識地一顫,夾也不是,放也不是。
氣勢瞬間泄了大半。
「漪漪,」他拇指揉了揉,「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抬起另一隻手,緩緩探來,食指輕巧地探入她微張的唇,捏著濕紅的舌尖。
他低頭在她耳邊,「只要你過得好,再如何也無所謂。」腔腹空落下來。
她還未來得及回應,他抽出手,輕貼了貼她的面頰,垂眸開始拆解。
磨人的癢意褪去,像潮水一樣讓人猝不及防。
鍾薏稍稍清醒,意識也跟著慢慢浮上來,繼而升起疑慮。
先不說他平日如何,以她要掐死他他都貼上來的性子,就算兩人分開,他怎麼會心甘情願說這種話?
不像是放手,更像是……
她盯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嗓子緊了緊:「你是不是又瞞著我什麼?」
衛昭沒有立刻說話,只是低頭笑了笑,認真將纏在一起的裙帶解開。
「我從不瞞漪漪的。」
他說著,伸手從腰側繞過,輕輕扣住,把她拉起來坐著。
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唇貼在她耳畔,近乎哄誘地開口:「我怕傷著你……自己來,好不好?」
後腰發軟,鍾薏聽著他的否認,被帶著跪起。
他像是累了,背脊貼上榻褥,自顧自躺下。喉結動了動,眼睛盯著她不放,緩慢伸出手在微紅的膝蓋處摩挲。
有些燙,有些潮濕。
她感受到他纏來的目光,心神混亂,眼眶開始發熱。
鍾薏不知自己到底在混亂什麼,是他體貼地說出「可以找別人」,還是他說這話時眼睛裡那副溫和的、像是真的放下了一切的模樣。
她仔細瞧著他,看不出是不是偽裝,可他現在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又那麼熟悉。
心像是被細針扎了一下又一下,綿密又刺痛的觸感傳來。
她為什麼要管他瞞不瞞著自己?像他這樣討厭的人——
鍾薏壓下情緒,突然伸手撐在他的腹部,挪著身子坐過去。
「是,衛昭。」
她只是貼上,短暫滑過去,又提起腰離開。
脊背竄起麻意,但自己尚且可以控制。她掃過他脖
頸那道驟然繃起的青筋,如願看到他陡然急促的呼吸,提起唇角。
「像你這樣的人,日後一個人過得不好,也該找人陪著吧?」
她垂下眸子,盯著另一個他。
他太虛偽,慣常把自己藏得滴水不漏,讓人分不清真假,可他不一樣,渴望什麼都表露在外,絲毫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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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撫上去,看著他難辨的神色:「怎麼不說話?」指尖忽然用力,掐住。
衛昭原本仰臥著,像是在極力忍耐。
下一刻,他驟然坐起,單手扣住她的手腕。
「漪漪還真捨得……」他低笑一聲,鼻息噴在耳側,燙得厲害。
她拉開距離,雙手推他的肩,他順勢又躺下:「不許動。」
宵夜不能隨便吃,山藥傷胃,吃多了反倒不好。
她這樣坐著,可以把他所有神情盡收眼底。
唇邊懶洋洋的笑,沿著腰線蜿蜒的青筋,還有頸邊被月光映得晶亮的水光。
出口的話斷斷續續,還是被她撐著說完:「像你這樣的人——你若真有本事讓旁人受得住你……我倒樂意看看。」
鍾薏忽然想起曾經在鍾府時學過的騎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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