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處,女人仰著臉,臉紅得如同輕輕一掐,便能從裡頭流出鮮艷的汁水。
他眼睜睜看著騶吾這條瘋狗,咬著她的唇,還從她艷紅的唇里,刁出一截濕漉漉的舌尖。
聽到動靜,騶吾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摟著柳柳轉了個向,遮住了門口投射來的視線。
柳柳身體抖了一下。
騶吾這次只是最後輕輕吻了一下柳柳的唇瓣,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看來是我打擾你們了?」
門縫開大了一點。
「不好意思啊,早知道該給你們時間相處。」
來人的話帶著幾分嘲諷。
柳柳低頭不說話,騶吾側頭看了一眼程煒深。
程煒深一隻手斜斜插在褲子口袋裡,整個人看著都沒什麼勁,眼皮耷拉著,眼窩深陷,皮膚又是一種病態的白,說話的時候語調平平中帶著一點森冷。
誰聽了都不舒服。
然而礙於他的身份,很少有人會落程煒深的面子。
可是騶吾顯然屬於這很少人之列。
「知道就把門帶上。」
「滾遠點。」
「你還是跟以前,見到人就咬。」
「哼哼……」他從牙關里咬出兩聲笑意。
同時帶上了裡頭的門,看似不經意路過兩人,朝著衛生間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走。
經過柳柳的時候。
他才說了句:「小啞巴。你怎麼就看上了他。」
「你要是……反悔了……」他落在柳柳亮晶晶的帶著眼淚的臉龐上,心裡猛然傳來「轟隆」的聲音,如同方才的徐州一樣,他很多舊日的回憶被勾了起來。
一瞬間,程煒深的聲音便啞住了。
難怪徐州方才進門的時候,火氣這麼大。
憑什麼她,落在騶吾手裡?憑什麼?
恰逢此時,柳柳抬頭看了他一眼。
就和徐州一樣。
她那雙淡色的眼睛裡浮現出某種痛苦的,焦慮不安的東西,只是一瞬間,她便斂下了眸子。
只因下一刻,騶吾的拳頭便砸在了程煒深的臉上。
程煒深看著病態,身體憊懶,當下毫無準備地被這力道帶的臉偏了過去,同時一個趔趄,朝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果然是條瘋狗……」
騶吾的聲音帶著暴虐和冰冷:「滾遠點。」
程煒深順手便抄起了後頭的青花瓷瓶。
他是體格不如騶吾,可是為人心狠手辣,如果現在手裡有刀,或者有匕首,他會毫不猶豫地往騶吾身上扎,可惜現在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尊細口的青花瓷瓶。
「別……不、不、要這、這、這……樣……」
柳柳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在程煒深即將動作的時候,忽而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攔在了騶吾的身前,她那麼嬌小的一個,根本擋不住什麼,可是她眼睛裡迸發出一種勇敢,儘管裡頭似乎摻雜著細微的痛苦,這種勇敢在多年前程煒深也曾在他身上見過。
而聽到她結結巴巴的聲音,程煒深更多的記憶被勾了出來。
他盯著騶吾冰冷的面孔,眼底的血絲幾乎都在叫囂著謾罵著。
「怎麼和她在一起這麼久,連他的結巴都治不好麼?」
嫉妒幾乎蒙蔽了程煒深的雙眼,然而更多的,在柳柳這種結結巴巴的、努力地聲音中,一些炙熱的滾燙的感情,幾乎絞得他的心稀巴爛。
他冷哼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將瓷瓶猛地往牆上一摔。
瓷瓶四分五裂,沒有碰到任何人。
唯獨巨大的聲音使得服務人員慌張趕過來檢查情況,在侍者來之前,程煒深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十分陰鬱地眯起眼睛朝騶吾看了一眼,身影便消失在了洗手間。
徐州和裡頭的另外兩個女人出來察看情況。
「什麼情況?」周旭梅大驚失色。
徐州不留痕跡地從騶吾緊繃地嘴角上掠過,一言不發。
倒是她的妹妹徐瑜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到柳柳臉上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驚艷,暗暗觀察了柳柳好一會兒,直到大家都進到廂房落座。
騶吾只是笑了下,語氣並不強烈:「沒事,他不小心把瓶子撞倒了,現在去洗手間了。」
察覺到柳柳手在發抖,騶吾不動聲色地握緊了她。
*
菜品都很精緻,騶吾很克制地往她碗裡夾菜,然而柳柳的碗裡還是堆成了一個小山。
「吃、吃、吃不了這、這、這麼多。」
程煒深此刻也從洗手間回來了。
兩人互動的時候,另外四雙眼睛都在望著他們。
尤其是柳柳。
窗戶是雕花的,雕花的影子落在柳柳一邊桃花般的面頰和修長纖細的脖頸上。
在與騶吾對話地時候,她的羞怯顯而易見。
只是……說話結巴起來……
但並不知情的兩個女人也不敢問。
因為騶吾的態度實在讓人緊張。
「第一次帶她來見你們,她平常不愛出門,也不太和人交朋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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