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傘,手掌濕淋淋的。
柳柳用紙巾給他擦手,擦得很細緻。
每一處她觸碰過的地方都升起微妙的熱。
手掌還沒擦完,他帶著冰涼水珠的指尖便碰了碰柳柳緋紅的臉頰。
瞬間,她臉頰上便流下了一道透明的水痕。
「我們先回房間,嗯?」
拿了房卡,柳柳幾乎被攬著上了樓。
他的力氣太大,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勁頭,柳柳的推拒幾乎沒用。
二樓的門開著,兩人路過的時候,兩個男人在門口望著。
房間在三樓。
「不進來坐會兒麼?」徐州向來斯文的臉此刻看起來有幾分陰沉,笑意不達眼底。
程煒深卻沒說話,他舔了舔猩紅的唇,望著被騶吾攬在懷裡幾乎看不到臉的柳柳。
「有事。」騶吾冷著臉沉聲說,用充滿不善的眼神警告他們。
說完,他幾乎半抱著柳柳上了樓。
柳柳埋在騶吾懷裡,露出來的耳朵紅得嚇人。
用力關門的聲音從三樓傳來。
徐州和程煒深對視一眼,臉色陰沉。
第10章 日記
「他怎麼敢?」程煒深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問徐州。
徐州笑了,笑得很淺:「沒了羅冬,他什麼都敢。」
聽到「羅冬」這兩個字,程煒深瞳孔收縮了一瞬。
一陣沉默,兩人進了二樓的大廳。
*
這次的騶吾尤為兇狠。
柳柳深陷在柔軟的床里,表情幾乎被髮絲所覆蓋。
騶吾親著她泛紅的鼻尖。
慢慢地變成啃咬。
他似乎有一種奇怪的癖好,無論是柳柳身體的任何部位,耳朵,眼睛、鼻子、嘴唇,他都想吞吃入腹。
上次是耳朵,這次是鼻子。
柳柳幾乎無法呼吸。
可是騶吾有些失控,柳柳推拒的力道對他來說太小了。
直到柳柳用力抓了他的脖子一把,感到微微的刺痛他才起身,看到柳柳泅紅的臉,帶淚的眼睛,他親掉柳柳臉上的淚痕,吻她的眼皮,「我錯了……別哭……」他聲音沙啞,心裡卻像是有一團火在橫衝直撞,脊椎的每一道神經都在興奮地顫慄。
騶吾低下頭,深埋在柳柳的頸間。
她的髮絲漆黑如緞,如今凌亂,便澀情地蓬鬆開來,裡頭帶著一種很好聞的香氣,騶吾分不出來是什麼。
只是這種香氣裡頭,帶著一種與柔軟不相關的草或者樹一樣的味道,是清新的,也是獨立的,騶吾聞不出來那是什麼味道。
他問柳柳,柳柳聲音輕得像煙,說:「是外婆故鄉的一種花,平原沒有。」
騶吾便不再問。
許久過後,騶吾抱著柳柳一起去浴室洗澡。
望著自己微紅的鼻尖,以及耳垂眼皮上被吻出來的紅,柳柳瑟縮了一下。
她抱著自己的肩頭,眼裡有一些不知名的淚水。
騶吾從後面環住他,脖子上也有一道扎眼的血痕。
他們看起來如此和諧,如此稠艷。
柳柳垂下眼睛,眼角泛著紅。
在騶吾看不見的地方,她眼裡起了冷意,心裡在低吟:羅冬……
羅冬教給柳柳最多的東西,是勇敢。
轉身的時候,柳柳點起腳尖,主動親了騶吾一下。
*
下樓的時候,兩人手牽著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柳柳換了一件高領毛衣,又將頭髮披散了下來,遮住了耳朵上的紅痕。
然而鼻尖被吮吸出來的痕跡,和眼皮眼角泛著的不正常的紅還是全然落入了眾人的眼中。
騶吾也穿著較為修身的毛衣,似乎有意與柳柳同款,然而他是低領的毛衣,脖子上那道抓痕痕像是一道猙獰的勳章,從喉結上方一路向下沒入毛衣衣領裡頭。
他看起來精神氣很好,然而柳柳臉上卻浮著病態的蒼白。
三面落地窗讓外頭的雨景顯得夢幻,二樓各種娛樂設施齊全,布置寬敞、乾淨、奢華,樓下還有巨大的溫泉池。從各種角度來說,這個地方是一個極佳的度假勝地,甚至不用離家太遠,就能享受到旅遊的安逸和樂趣,坐在窗前看看風景,喝喝茶,也心曠神怡。
「這地方,很適合寫東西吧?」騶吾詢問柳柳。
柳柳點頭。
「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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