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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仿佛在觸摸風,感受風……」

馬休明說了在懸崖邊上同樣的話。

只是這一次,柳柳站著的欄杆更加地窄,更加地危險。

可柳柳似乎並不在意這種危險,她毫不猶豫地閉上了眼睛,伸出手,觸摸風,那種如履平地的感覺,使得馬休明再次想起了羅冬。

在當年羅冬墜亡的地方,她最好的朋友,此刻以緬懷的名義,重新在風中「起舞」。

這種強烈的黑色宿命感,使得馬休明頭腦都因為興奮而微微發麻。

他的手指顫抖著按下快門。

「太好了,太好了。」

鏡頭裡的柳柳,看起來那麼生動而冷冽。

細膩的皮膚,漆黑的髮絲,修長的脖子,還有如同墨畫一般的眉眼。

在這個不詳的地方,顯示出某種不詳的艷麗來。

她和羅冬的長相南轅北轍,可是卻好像共享一個靈魂。

這種想法仿佛給了馬休明重重一擊。

就在馬休明出神的時候,柳柳忽然睜開眼睛,看向正在拍攝的鏡頭,淡淡地問:「羅冬當年,就是在這裡被你推下去的麼?」

「是啊。」他下意識開口。

回過神來,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而柳柳又問了什麼。

第29章 如果我是自願的呢

在他回答「是」的瞬間。

一股十分凜冽的風, 不知道從何處吹來。

柳柳身體在高架橋上緩緩動了兩下,好像是被風吹得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

馬休明放下鏡頭,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不……」

「我剛剛沒有聽清你說了什麼。」

腳下的橋在顫動。

柳柳朝下頭看了一眼, 湍急的河流如同猛獸的巨口。

當年, 羅冬就是在此地葬身。

她看向急著想要解釋的馬休明。

笑了起來。

她此刻的笑和平常的那種溫柔不太一樣, 就好像忽然褪去了面具,露出了下頭冰冷的本質。

這種冰冷因為她的容貌,顯出一種詭艷來。

馬休明緩緩停下了解釋,也放下了手裡的相機。

他意識到了什麼,看著柳柳的眼神變換起來,最後, 那雙渾濁的眼裡,露出幾分讓人不適的神采。

為什麼,她會忽然問,是不是他推下去的。

也就是說, 在問之前, 她就已經思考過這種可能性了。

那麼之前的種種恭敬和試探, 都是假裝的麼?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

高架橋周圍無人無車,只有他們兩個在這裡。

而他處在安全的橋面上,可柳柳卻站在十分危險的欄杆上。

也許是兩人位置的對比如此明顯,一種強烈的掌控感自馬休明的心頭升起。

這種掌控感來自於, 他如今,同樣只需要稍稍伸手一用力,就能將柳柳從這高架橋上推下去,就好像當年他對羅冬做的那樣。

「柳小姐,你可知道,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意識到這種強有力的掌控感,馬休明的話都變得硬氣起來,甚至帶著幾分危險的味道。

可是,在聽完馬休明的話之後,柳柳非但沒有示弱,反而是淡淡地道:「是麼?」

「可是,騶吾不是這麼和我說的。」

聽到騶吾的名字,馬休明瞬間變了臉色。

「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告訴了我真相。」

柳柳還是站在欄杆上。

而馬休明卻忽然走上前,拉近了和柳柳之間的距離。

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危險起來。

因為此刻,只要馬休明一伸手,便能將柳柳拉下來或者推下去。

可柳柳絲毫不顯得慌張,只是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但見馬休明低下了頭。

隨即悶悶的笑聲從他喉嚨里傳來。

「呵呵……」

「柳小姐,你在開什麼玩笑?」

「什麼真相啊……我怎麼不知道……」

「還有騶吾……他知道什麼,又有什麼能告訴你的呢?」

「當時在現場的……只有我而已,羅冬啊,就是自己跳下去的。」

他語氣幽冷,帶著幾分黏膩的陰森感。

抬眼的時候,眼球看起來渾濁而帶著某種惡意。

笑起來的時候,嘴微斜。

「是麼?」柳柳只是靜靜望著他,淡淡地又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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